“贾维斯，查找一下有关九头蛇的情报。”托尼随口吩咐了一句，“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适当深入一些，只要不被抓到就行。”

“是，先生。”

就在此时，刚刚匆匆离去的菲尔-科尔森又匆匆回来，面色凝重地道：“你之前所说的那些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证据？我要那玩意干什么用？”罗森讥讽地一笑道：“我只要有怀疑就够了。”

“这么说，你也无法证明他们就是九头蛇成员喽？”科尔森皱眉问道。

“我用得着向谁证明？”罗森看着他道：“你愿意相信就去查一查，自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不信的话，那就随便你怎么样。”

“罗森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科尔森忙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提供的情报的真实性，只是要证明这些人有问题总需要有相关的证据才行……”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局长说他会亲自带着支援过来，当面跟你聊一聊，并且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让他从哪来的滚回哪去，我没兴趣见他，更没什么好说的。”

罗森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至于接受你们的调查，让他少特么做白日梦吧。”

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尸体，罗森冷然道：“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你们清醒一点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去三曲翼大楼给你们个更深刻的教训。”

这话让科尔森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罗森已经用满地的尸体向他证明了一点，那就是罗森的的确确没有把神盾局放在眼中，所以面对任何触犯到他的举动都会毫不犹豫地还击甚至是杀人。

更可怕的是他使用的手段超乎寻常，让人防不胜防。

科尔森现在可不敢再说一句可能会激怒他的硬话，否则他要是真的跑去神盾局总部走一遭的话，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死多少人。

“科尔森，不介意跟我去旁边聊两句吧？”此时托尼忽然出声。

“当然。”菲尔-科尔森也很感激托尼给了自己个台阶下，当即跟着他走到了一旁。

俩人嘀嘀咕咕聊了什么且不说，至少科尔森又去打了几个电话后重新回到罗森面前时，绝口不不再提刚才的那些话。

“罗森先生，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要问一下，你之前好端端站在这里为什么会忽然朝着面前的空气发动攻击？”

菲尔-科尔森斟酌着言辞道：“还有随后的爆炸以及引起了我们很多研究人员死亡的火焰又是怎么回事？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

说着，他看了一眼满地的死尸，郑重而认真地道：“都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罗森，起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托尼也问了一句。

罗森可以不给科尔森面子，但是总得卖给托尼个面子，当即道：“那时候，有个家伙出现在这里，不仅对我很不客气，让我滚开，并且还妄想伸手去拿锤子。”

“于是你就揍了他？”托尼问道。

“废话。”罗森冷哼一声道：“我本来是想要打死他的，只是没想到他比我想的更加皮糙肉厚，硬挨了我一拳竟然没事。”

“他甚至趁着我掐住他脖子时，用魔法幻象替换了真身，想要将我炸死。”

“幸亏我反应灵敏，及时闪避，这才安然无事。”

说到这，罗森看向科尔森道：“你所说的那团火焰，就是他的魔法幻象爆裂时造成的。”

“这么说，那时候在你的面前当真有个人存在。”科尔森恍然，旋即又诧异道：“那为什么监控中什么都没有呢？”

“亲眼见到的东西都未必是真的，就更不要说监控摄像头拍到的东西了。”罗森不以为然地道：“想要制造能够骗过它的幻象，又算得上什么难事。”

“那你所说的人究竟是谁？”科尔森问道。

“他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人，至少不是咱们地球上的人。”罗森道。

“你说的那个家伙不会也跟这把锤子有关吧？”托尼顿时有所猜测，旋即又摇头道：“似乎也不对啊，号称自己是雷神托尔的那个家伙还被关在里头呢。”

“那家伙就是传说中狡诈而诡计多端的谎言和欺诈之神洛基。”罗森没有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注）

“北欧神话里那个火神和恶作剧之神？”托尼问道。“这么说神话都是真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也不敢确定。”罗森摇了摇头，道：“不过他的确叫洛基，是刚刚被抓起来的那个托尔的弟弟。”

“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地球上的人？”一直静静倾听的菲尔-科尔森忽然发问。

“因为他们都来自于一个叫阿斯加德的星球。”罗森道：“他们也许不是神，但肯定是外星人，具体的情况我觉得你还是去问问托尔比较好。”

“那你呢？”科尔森仿若无意地问道。

“我当然……”罗森一皱眉，冷声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抱歉。”科尔森只觉得后背发凉，汗毛倒竖，连忙果断认怂，说了一声我去问托尔，就匆匆离开。

“看来你把他吓得不轻。”托尼道。

“那可未必，这帮人最善伪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罗森瞥了他一眼，道：“想想差点骗了你的娜塔莎吧。”

托尼的脸当时就黑了。这件事对于一向自诩聪明的他来说着实不算多么光彩。”

“刚刚贾维斯在全网搜寻了一下有关九头蛇的情报，可是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托尼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一众死人，道：“我还特意查了一下他们的资料，看起来也相当的正常，完全没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罗森道：“网络上有人帮九头蛇扫除痕迹，而神盾局内部的资料更是经过了有心人的精心掩饰，你一时半会地查不出来问题是再正常不过。”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说，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的势力已经相当惊人了。”托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远远不止如此。”罗森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把神盾局的人全都拉出来毙了，肯定有无辜的，但是隔一个崩一个，那肯定会有许多漏网的，这就是现实。”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托尼问出了一个科尔森问出的问题，可是不等罗森回答就再次摇头道：“算了，你还是别用那种活得久了自然就知道了的话搪塞我了。”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把锤子是雷神之锤？”

“起初我在图片里是真没认出来，不过等到过来后见了实物就有了猜测。”

罗森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没能把它拔起来后更是让我确定了七八分，等到那个托尔出现时这锤子的来历就呼之欲出了。”

说到这，他笑着看向他，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地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假装不知道然后借机耍你吧？”

“当然不是。”托尼之前的确是有这样的怀疑，不过现在当然死活不能认账，“我只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而已。”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雷神和欺诈之神先后出现在了地球上吗？”罗森故意问道。

注：北欧神话和漫威中的洛基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大家有兴趣的话自己去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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