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


“你不知道吗?人红是非多啊。如果林安安还是林家千金,只在上流小圈子里活动,没人会跟她玩有仇必报那套。但她现在不仅是千金大小姐,还是拥有众多粉丝的公众人物,性质自然就变了。”

  江厉尧突然笑出了声,“所以,这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也不能说毫无关系,只是关系不大,我还没把她教唆王欣然欺负我的事公之于众呢,已经很给面子了。”

  江厉尧不知怎地突然伸手在林楚楚额头弹了一下,只叫林楚楚瞪圆了眼睛一脸惊恐。

  “你神经病犯了?我都说和我没关系,爱信不信!”

  林楚楚是打死都不会告诉江厉尧她和施丹丹的关系的,所以林安安这次的事情只能看作得罪的人太多,活该被人家集体揭发。

  “好,不是你做的,但是她现在一定不好过吧,我看林湛急得会都没开完就走了,他一个工作狂提前离会可是破天荒头一糟,你不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吗?”

  “林家人和温礼年会安慰她的,不过安慰有什么用,网上的舆论对她可不会手软,从天之骄女一夜变成霸凌恶女,这落差可够她受的。我就不掺合了,你也一样。”

  林家。

  此时的林威雄脸上笑容被愤怒取代,一向令他骄傲的小女儿此时坐在他对面哭得梨花带雨,换作以前他一定心疼地为自家女儿讨公道,但是如果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林安安的骂声,甚至林楚楚之前和诗晏的事也被重新拿出来说,他林家被扣上了一个教女无方的帽子,一家人都抬不起头。

  同林家夫妇的神色不虞不同,温礼年和林湛则是分别坐在林安安两边,毫不厌烦地宽慰快要哭到晕厥的女孩。

  “礼年哥哥,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最了解我了,一定不会相信那些污蔑,对不对!”

  温礼年心里一沉,几个月前在停车场偷听到的女孩对自己姐姐的恶毒心思再次浮现在脑海,原本安慰的关切话语这一次却意外地开不了口,只能垂着头默不作声。

  “什么啊!礼年哥哥都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是被污蔑的,我都不认识她们,怎么会霸凌那些同学啊?”

  林湛心疼地一把搂过林安安,眼神不善地剜了温礼年一眼,轻轻拍着林安安的后背安慰。

  “他是你未婚夫,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哥哥、爸爸妈妈都相信我们安安是善良的女孩子,那些人挑这个时间往你身上泼脏水就是嫉妒你事业正旺,不用在意她们,我们会联系天华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林安安双手环抱着林湛,整个人就像寒冬里找到温暖巢穴的雏鸟一样依赖着家人和信任和温暖的怀抱。

  但是女孩嘴角勾起的一抹得意笑容却准确无误地被温礼年抓个正着。

  安安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吗?

  如果这件事在半年前爆发,他或许还会一股脑地支持林安安,但是现在,温礼年对此持怀疑态度。

  天华。

  “什么?!”林湛气得一拍桌子,哪怕对面是天华老板,他也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施总,安安是因为信任天华才把艺人合约签到天华的,可是现在我的妹妹正在被人污蔑,她在网上受人攻击,你不维护自家艺人,反倒冷处理?这是什么做法?”

  施丹丹冷眼看着林湛,那冷淡的目光没有半分动容反倒有几分怜悯。

  “这件事我认为公关部做得很好,天华可以为了力挺安安发布未经核实的否认公告,我们还可以让法务部提告那些指控她校园霸凌的人。”

  林湛的神情随着施丹丹的话肉眼可见的平静下来,方才上头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但是施丹丹突然话音一转。

  “但是,如果最后事情调查清楚,安安的确霸凌了那几个同学,准备了这么多的天华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林湛疯狂的摆手替林安安辩解,“不可能,安安是我妹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怎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

  “你的保证加上安安的否认也不能证明别人的指控是错误的,我只相信警方和律师们的调查,不相信任何一方的说辞,而且你没看过受害人的指证吧,我建议你好好看看,她们可不是口说无凭。”

  “施……”

  林湛还没放弃替安安拉拢施丹丹,但是施丹丹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他辩解了。

  “回去等结果吧,安安这段时间录制节目辛苦了,现在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林家。

  林家夫妇陪林安安坐了一会儿便出门参加宴会了。

  当林湛同施丹丹谈完回来就看到独自坐在会客厅蹙着眉刷手机的温礼年。

  “礼年,安安呢?”

  温礼年闻声抬头,“安安回房间了,林叔叔和阿姨去参加慈善宴会了,可能会回来晚一点。”

  林湛揉着太阳穴缓解疲惫和烦躁,好不容易爸妈和安安都不在场,他不必继续装成一个不知疲惫为家里奔波劳碌的好儿子、好哥哥。

  温礼年自然看出林湛公司和家里连轴转的疲累,贴心地跟他倒了一杯热茶。

  “过来坐会儿吧,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安安这件事光是着急可没有用。”

  “着急没用,那不着急就有用了?”

  林湛整个人瘫在柔软的沙发上,脖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嘲讽一笑。

  “可以说,林家很久没过过太平日子了,楚楚出事后紧接着就是安安出事,好在楚楚那边有江厉尧帮衬,安安不行,她只有林家。”

  温礼年削苹果的手一抖,险些没割到手。

  林湛仿佛才察觉到自己话里的不妥,连忙解释。

  “不是在讽刺你的意思,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受累脑子就短路,只是感叹而已,没有把你和江厉尧放在一起比较的意思,你别误会。”

  温礼年垂眼低声笑着,似是无奈,也似是自嘲。

  “我没误会什么,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帮不上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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