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事后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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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因为魔修的搞鬼,导致封印提前解除了。”唐山玉坐在左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茶水弥漫起白雾,一看就知道刚泡没多久。
“对,唐公子那边应该也收到了消息,我认为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过于分散了,还是聚集起来比较好。”温如雪坐在右边的椅子上,王虎站在她身后,她没有拿起茶杯,而是任由其搁置在桌上。
“我所知甚少,还望待会两位多多解答黄某的疑问才是。”黄先生坐在中间那个椅子上,徐仲诺和徐景朗他们俩分别拉着变成魔兽的徐城宁坐在黄先生的左右,茶杯并没有摆在他面前,因为人偶不需要喝茶。
“那么就由我先说吧,毕竟这和我们修仙者有直接联系。”唐山玉将茶杯放下,后便拿出来自于师祖的那封信,不过他并没有展开来让大家共赏的打算,而是就那么放在桌子上。
“我师祖说了,关于封印一事,是当年他和其他人商量的结果,而他因为实力强劲被选为了制作封印阵眼的主要人员。”唐山玉开始说起了关于当年燕宁的事情,他了解也不多,大部分信息是通过苏岭月的获得的。
“…为了后边让你们比较明白一点,我就以凡人尊称他们的名号进行叙事了。”唐山玉看了一眼在座各位的神情,有的带着对他口中师祖较为陌生神情,他顿了顿,那么说着。
“我师祖在燕宁被称为春神,而后又几百年后……我师……不,酒剑仙他作为春神的弟子来到了这里,而当初封印也遭到了魔修的祸害,后来他阻止了这件事情的发生,重伤了对方后自己也受了重伤,那次的封印一事并不是只有酒剑仙出力。”唐山玉说起这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复杂还是在想着什么,情绪上面有一丝不平静的波动,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了过去。
温如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安静地继续等待唐山玉说下去。
“也就是说,自那时起,魔修的目的便是被封印魔兽……当然,或许他们寻到了驱使的方法,根据书里所记载的那场大战,会操控魔兽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其他仙者也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渐渐寿尽离开。”唐山玉说着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而到了如今,经历过那场大战的修仙者,就只有我的师祖,还有问天门的那位了。”
“仙者也会因为寿数离逝吗?”徐景朗在那边发问了,他眼里的清澈一如既往。
“…长生是有尽头的,除非飞升成神,脱离了肉体,才能不死不灭。”唐山玉稍微解释了一下,对于这个话题对他,对这些凡人来说,要么太早,要么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有人飞升成功了吗?”
“……据说在那场屠魔大战之前,是有的。”唐山玉继续说着,但是却看向了徐仲诺,示意徐仲诺赶紧管管自己儿子,让人别问了,毕竟他了解也不多。
“…咳咳咳,你小子,问题等日后再问也不急,现在当务之急是那阵眼和封印的问题。”徐仲诺略有尴尬地清咳了一下嗓子,他狠狠地瞪了徐景朗一眼,就转头冲着唐山玉笑了笑。
“…哦。”徐景朗有些失落,但还是老老实实闭嘴了。
而唐山玉也继续说起关于他们修仙者的打算,“关于各地的封印问题,你们就不必忧心,无论是我们宗门,还是你们的解命司应当不会袖手旁观,不如先忧心一下此地的情况,毕竟此处便是阵眼。”
“阵眼的重要性会让其他魔修铤而走险,这次她就一人只身前来,或许是在试探什么。”温如雪也就此发话,“而我此次前来目的是为了说服舅舅与我们解命司合作。”
当然,在身份上也是合情合理的,估计解命司也是想着先打打感情牌看看徐仲诺配合不配合。
“各地的封印魔兽记载,我们解命司这些年来也在奔波着,而问天门的仙者曾经告诉我们,远则百年,近则几十年,会有魔兽突破封印降世。”温如雪说着,顿了顿,便坦诚地继续说下去,“我们解命司与问天门有着密切联系,若是唐公子不相信解命司,也可试着相信一下问天门。”
“坦诚相见自是要讲究信任的,那么我也说一句,温小姐若是不信任我,也可信任一下随清宗。”唐山玉温和一笑,对这个方面不做多言,“简而言之,因为魔修的这次试探,导致了这次阵眼松动的时间提前了不少,虽然我不知原本的时间是如何,但几十年间的准备应当绰绰有余。”
“几十年的确足够充足。”温如雪轻点一下头,认可了这句话。
而黄先生也终于开口了,“这里之所以是阵眼,也是因为此处封印的魔兽体型最为巨大,力量也比其他四方困兽更为强悍。”
“那么如今那些魔气净化得怎么样了。”唐山玉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若是几十年的话,四方困兽那边倒是不值一提,可这里的话,我却是不确信的。”黄先生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会留在这里等待。”
等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之际。
“…那么温小姐呢?”
“唐公子,几十年对于我们凡人来说可谓是漫长无比,我并不打算长久驻留于此。”温如雪笑了笑,看向了徐仲诺,“不知舅舅可同意我们的合作?这便是我来此处的目的。”
“目的完成后呢?”唐山玉继续问道。
“自是回去。”温如雪平淡地回答了那么一句,她神色平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王虎站在她身后,手握其剑,剑挂腰间,他看了唐山玉一眼,友好地笑了笑,随后便又低下头去,认真地守在温如雪的身边。
“那唐公子又作何打算?”温如雪微微一笑。
“我打算一边游历一边追着那个魔修跑,顺便清理一下那些魔修们在各地的小动作,然后等时机一到我就会回来这里。”唐山玉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徐大人愿意接受解命司的合作,那么此处会有修仙者驻扎于此,也就不必担心会发生这几日的事情。”
“也就是说,唐公子并不会在此处待太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如雪淡淡地补充了那么一句话,这让在旁边的徐仲诺有些汗流浃背了。
“……我答应合作就是了。”徐仲诺看了看坐在那边的徐景朗,还有被牵着的魔兽化徐城宁,他微微闭上眼,话中似是听出了他那长长的叹息。
“……不必为此担忧,徐大人,一直以来,您辛苦了。”突然,唐山玉开口说了那么一句话,他看着这位徐大人,这个名字叫做徐仲诺的中年男子,他鬓发已发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凡人的时光转瞬即逝,漫长,太漫长了。
一个人,从小孩,少年,到中年要走多久?
不过是几十年的光阴,在桃树丫长成大树时,在春去秋来间,在谈笑中,朱颜已老,风尘依旧。
“这是我师父酒剑仙与徐家先祖约定,家师如今不在,我会替他遵守这份承诺。”唐山玉说着,站了起来,端起茶杯,“听闻徐家先祖与家师曾一起饮酒醉歌,共舞月下,我不喜酒,但愿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原是家师。”徐仲诺微微一愣,似乎很是意外唐山玉和那位酒剑仙的关系。
“是。”唐山玉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先前我并不知此事,是师祖告知于我。”
温如雪也站了起来,端着茶杯缓缓而来,“舅舅,我也敬您一杯,我曾听闻母亲说过您的事情,心存敬仰,还有母亲说了,她很是想念您。”
唐山玉缓缓看了过来。
您这感情牌打得……
温如雪对此只是眨了眨眼。
唐公子也很是会打感情牌不是吗?
虽然,这已经是事后的感情牌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黄先生也举着茶杯走了过来,不过他是拿徐景朗的。
总之呢,你看啊,那中年男子突然间就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就不要计较太多啦。
徐景朗站在一边,不知为什么也很想哭,他流着眼泪拍了拍旁边的徐城宁都脑袋,“哥,你但凡识相点多好啊。”
徐城宁似是不满地低低吼叫了几声。
吼完了,他就接收到了来自各方的视线。
有唐山玉的,温如雪的,王虎的,流着眼泪徐仲诺的,还有平静的黄先生的。
徐城宁:……
他再吼几句?
徐景朗在旁边哭着,没有在看他。
“差点忘了,黄先生,他怎么办?”唐山玉指了指徐城宁,看了过来。
“……逆子呜呜呜呜呜。”徐仲诺哭得更大声了。
“表哥这般还能治好吗?”温如雪看了看徐仲诺,又看了看徐城宁,还是喊了一声表哥。
“……”王虎不说话,但是眼神里满是惋惜。
徐景朗继续痛哭,甚至和徐仲诺一样更大声了。
“……不太能。”两道忽高忽低的哭声让黄先生顿了顿,随即他叹了口气,“但是有恢复他的意识的可能。”
“但是,我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毕竟并没有先例,那些转变为魔兽的人一般都是为了体型大一点,是一群人混在一起转变的,这个体因为过于小了,所以………”黄先生没有把话说全。
但是其他人都能听到他话里的意思。
总结。
太弱了,不值得。
确认了,果然是个试验品。
“那就先试试看能不能恢复意识吧。”徐景朗听到还有希望,就期待地看着黄先生。
“…哎,带着他随我来。”黄先生摇了摇头,转身往某个房间走去。
“是!!”徐景朗激动地牵着他哥跟上去了。
徐仲诺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也跟着过去了。
留下温如雪,王虎和唐山玉三人面面相觑。
“我就先走了。”唐山玉指了指门口,示意他也要走了,当然,是回房间休息。
“……唐公子。”温如雪叫住了他。
“何事?”唐山玉往前走的脚步一顿。
“这次别过后,我们还会有再见之日吗?”温如雪看着唐山玉,唐山玉也看着她,王虎也望了过来。
相隔几年的再度相逢,似乎谁都变了好多,又或者从未变过。
“……你想要我传讯符,还是想和我好好告别一次呢?”唐山玉脸上没什么变化,他似乎对此很平静,他们本就于人海中匆匆见过一面。
可就只是一面,却足以让王虎和温如雪在后来的某一天一眼就认出了唐山玉。
“…不,什么都不需要。”温如雪淡笑地摇了摇头,她和唐山玉脑海里的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女孩子隐隐重叠在一起,“世人常说长生会是一件好事,唐公子认为长生是好事吗?”
“我现在还不清楚。”唐山玉回答很是实诚。
“我渴望长生。”温如雪轻轻将手放于自己心口处,那里跳着一颗滚烫的心脏,它终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长生并不代表不死。”唐山玉看着门口处的明月,还有天上的浩瀚星辰,“无论是我还是你,总有一天会归于尘土,不过是早晚的事。”
“唐公子不去力求成神么?”温如雪觉得唐山玉真的很无欲无求,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又有自己所坚定的方向。
“不啊。”唐山玉摇了摇头,轻笑间,他早已走出了门,“那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成神的人自有愿意成神的人去烦恼。
飞升成神。
那对唐山玉来说没什么意义。
“那么先提前简单告个别,后边我走的时候就不会一个个去说了。”唐山玉挥了挥手,轻轻地关上了门,将温如雪和王虎留在了房间里,“有缘再会吧,两位。”
明月依旧,山河不变,相逢无期,岁月匆匆,人也匆匆,缘分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
正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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