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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签订大单


燕国经济繁盛,且有很多互通商市的地方。常有西洋人过来购买商品。像茶叶,瓷器等都是交易最频繁的。在京城经常会见到一些西洋人。

  这一日,朝堂上迎来一位黄头发,高鼻梁的西洋人。还带了一些油画,西洋镜,钟表等玩意,全部贡献给皇上,以表达友好敬意。

  皇上自是对这些很感兴趣,坐在大殿上,像一个孩童一样,一直把玩不停。并且赏赐御酒给这位西洋人。

  一名太监端来一只盘子,上面还放着一只酒杯,一只酒壶。走到那个西洋人坐的桌前,倒了一杯酒递给他,然后就退下了。

  这个西洋人端起酒杯,举在空中,向皇帝说道:“谢谢大燕国皇帝的酒!”然后低下头便要饮。

  可是看了一眼杯中的酒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停顿一下,接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向皇帝说道:“我偶然有次机会在我们国家,聚餐的时候喝到了你们中国的茶叶!非常的醇香!而且很多王宫大臣都很喜欢!甚至还有人在宴会结束的时候,询问茶叶的来源是哪里!他们非常想要喝到那个与众不同的茶!而且那次的茶听说是一位中国商人准备的,可是最后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了!我对那个茶叶非常感兴趣!所以就向人打听,最后才知道原来你们中国就有这种茶叶!所以我特意来到这儿,就是要寻找那种茶叶的!”

  皇帝本来拿着西洋镜,正在观赏一幅油画。听到洋人的话,忙把西洋镜放下,说道:“茶叶当然是我们这里盛产的东西!不过茶叶种类特别多,却不知道你想要哪种?”

  西洋人把右手放在胸口,表示心诚的意思,说道:“我实在不知道那个茶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它喝起来非常的醇香,而且还有股香甜的味道!与其他的茶叶不同!不知道皇帝陛下,能不能把这个茶叶找出来,让我见识一下!”

  皇帝脸色有些为难,深深吸了口气。在殿内议政的还有其他大臣,有人看见皇帝的表情,便向西洋人说道:“我们国家的茶叶有上百种!你不说出来名字,我们怎么能找到!”

  其他大臣也附和道:“对啊,这要怎么去找!”“这是在大海捞针吗,怎么能找到!”

  皇帝想要尽快找到那种茶叶,说道:“我们宫里就有很多特供的茶叶,也有十几种!不如全部拿出来,你品尝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要的那种!”

  西洋人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奇,向皇帝鞠了一躬,说道:“感谢皇帝陛下,您可以让人把那些茶叶各取一小包!我一一查看,自会分辨是不是我要的那个!”

  总管太监在皇帝授意下,安排几个人去取茶叶。不一会便有几个宫女端着盘子过来。每张盘子上都平放着一块丝布,上面整整齐齐排放着几堆茶叶。走到西洋人桌旁放下,然后退到一旁。

  西洋人每一个都仔细查看,先是大概看了一圈颜色,然后又挑了几堆,用手指捻上来几片茶叶,放到嘴里品尝。有的还甚至捏碎了仔细查看。看了很大一会,最后摇摇头,说道:“这几个都不是我要的茶叶!”

  这时大臣中有一人喊道:“你这是在消遣我们吗?你的意思是我们皇宫特供的茶都不是好茶吗!”

  其他大臣也纷纷指责“皇宫的茶就是最好的茶了,这里还找不到,还要去哪找”“是啊,我看这个西洋人喝的不是什么茶,会不会是什么草药吧!”“非常有可能,他们还真有可能分不出来什么是茶叶,什么是树枝!”

  大臣们的这些话都被西洋人听进耳朵,他可是常年和中国人打交道,自然能听懂,在大臣还在讨论个不停事,大声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当然分的清什么是茶叶!不过这里确实没有!”

  大臣们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不能故意诋毁别人,心中有愧,讨论的声音变得小了。这时又有一位大臣说道:“西洋人喜欢吃面包和牛奶,他们的饮食和我们不一样!也许我们认为不好喝的茶,他们却觉得非常香甜,也不是不可能!”他话说到这里,殿上的大臣都暗暗点头,觉得这话说得有理,这时又听他说道:“这位西洋大人,你可以说出那种茶叶的色泽,味道,形状等特点!我们朝堂上能人众多,也许有见多识广的,可以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西洋人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想象着当时喝到茶水的情景,自言自语道:“那种茶喝了之后,味道就忘不掉!那个茶叶色泽青绿,纤细修长,没泡水之前会自然的卷成球状,能泡到水里,便立刻张开。整杯茶叶都泛出碧绿的光泽,喝第一口微微发苦,再喝一口有些涩涩的,喝第三口就仿佛是勾起了食欲,第四口便要全部喝完,这才对的起这醇香的茶水!”

  众人听他最后要一口喝完,很多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时却有人喊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是剑谭普辰!那种茶确实喝起来有你说的味道!我府上有一些,是我的一位好友从远方游玩时带给我的……”

  皇上见是礼部侍郎陈平之在说话,忙道:“爱卿快去取一些来,让这个西洋人看看看是不是他想要的茶叶!”

  陈平之在一名太监的陪同下,驾着宫里顾命大臣才能坐的马车向府上赶去,没过一会,便抱着一个瓷罐来到殿上。

  在西洋人的面前“砰”一声把盖子打开,立时有一缕茶香飘出来,那个西洋人马上说道:“没错,就是它,就是它,我找到了!”说着又激动的伸手进去,捏了几片茶叶,放到嘴里嚼了几口,点点头,再次说道:“对,就是它,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皇上看见了他这一激动的表情,立时来了兴趣,说道:“究竟是什么茶叶,让你们西洋人这么喜欢,来给每一位大臣都沏上茶,品尝一下!”

  总管太监立即分给宫女们每人一些茶叶,让她们在一旁的茶壶里都泡上一些,然后倒在茶杯里,给每位大臣奉上一杯。

  大臣们都细细品起茶来,国舅爷喝过后,叹道:“果然是醇香美味,没想到还有这种茶,我也是第一次喝!”

  不知是因为受他这句话感染,还是什么原因,大臣们纷纷夸赞是好茶。更有几位按着西洋人说的步骤,总共分三次喝完,也暗暗夸奖是好茶。

  西洋人看见大臣们的反应,非常欣慰的点点头。心想:有这么多人认可,那绝对是非常珍贵的茶,向皇帝说道:“不知道这种茶在贵国哪个地方种植,如果产量很多的话,我要先预订两万斤!”

  皇帝非常惊奇,心中忽然想到,如今连年打仗,虽然百姓还算富足。可是有一些官员们太过腐败,再加上又免了其他很多贫穷地方的税收。如今国库确实出现了亏空,如果能做成这笔交易,用来填充国库。那么对于增强国力,支援边疆的防御也是非常有利的。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做成这笔生意,说道:“那是自然在我们国家盛产的,而且产量也不少!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需要!”看了一眼殿下的大臣,指着一位肥胖的官员说道:“李爱卿,你是专门负责茶粮道的,看看这种茶叶的年产量是多少,然后估算个日期,给这位西洋人定好交货日期!”

  皇帝指的正是李国庆,他心思缜密,善于察言观色,知道皇帝的心意,而且对这茶叶仔细研究了下,便已知道产地,说道:“回皇上,这种茶叶是产自我国西南,产量可以提升,绝对会给西洋人一个满意的交付时间!”

  西洋人说道:“太好了,总算没有白来一趟,我可以先付一千两黄金做为定金!”说着向身旁的随从摆摆手。

  几位下人搬过来一只大箱子,然后把盖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黄澄澄的金条。然后又听西洋人说道:“恭祝我们合作愉快!”

  皇帝看见这笔生意已经敲定,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待户部尚书点数定金后,安排那个西洋人先回驿站歇息。

  正要准备散朝时,一位面容消瘦的大臣说道:“禀报皇上,西南的地方虽然能够种植这种茶叶,可是可耕种的地方非常少,我本是西南人,我对那里最熟悉!很有可能我们一时半会交不出来那么多茶叶,这样反而影响了我国的信誉!”

  不等皇上说话,国舅爷从大臣中站出来说道:“皇上,事在人为,虽然可耕种的土地非常少,我们可以向当地百姓争地,这样自然能够完成西洋人的货!”

  站在众臣后面的王御史,听了国舅的话,偷偷瞪了一眼,这个国舅爷的儿子在西南任职,他这么说肯定有利于他儿子捞些好处。当下向皇上禀道:“禀皇上,这个向百姓征地的差事需要一位得力的人去办!”

  皇上点点头,向殿下大臣问道:“各位爱卿,谁可以胜任这个差事?你们也可以可以举荐!”

  向殿下扫视一圈,看见国舅爷想要张口,心中有些不情愿。这个国舅经常被人弹劾,而且又喜欢拉帮结派,私下里与不少大臣交好。他这一张嘴肯定是他麾下的人,这样肯定更难于管理,忙说道:“好了,我觉得杨定伯杨爱卿可以胜任!各位大臣觉得怎么样?”

  国舅爷脸色不悦,这个杨定伯是位老顽固,自己多次想与他交好,可他总是不识抬举,若是让他去当这个皇帝特使钦差,只怕会把西南一些赖账、旧账翻出来,心中刚打定主意阻止杨定伯去,这时却听见王御史喊道:“皇上英明,杨定伯一定会办好这个差事!”

  他这么一说,其他与国舅爷不是一个阵营的大臣也纷纷说道:“杨定伯去做特使!一定能办理好差事!臣举荐杨定伯!”

  接连有几个大臣喊道:“臣也举荐杨定伯!”“臣也举荐杨定伯”“臣也举荐杨定伯!”

  国舅爷听了心中有气,急忙向皇上禀道:“微臣觉得有人比杨定伯更加……”

  话还没说完,皇帝一摆手,说道:“唉!我觉得杨定伯非常合适!”接着向大臣中间寻去,喊道:“杨爱卿!”

  杨定伯对这些党争不感兴趣,他只一心一意为朝廷,皇帝吩咐的事自然乐于前往,而且自己对国舅爷平时的嚣张跋扈看不惯,他越是反对的事越想要唱反调,急忙走出人群,向皇帝跪下,回道:“臣在!”

  国舅爷知道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赐杨定伯当特使,也就不再觐见。

  皇上与众臣商量后,当庭封杨定伯为特使,让他去西南征地,改为茶叶种植,而且赋予生杀大权,可以在特殊情况先斩后奏。

  杨定伯叩谢皇上,接了旨意。待皇上宣布散朝后,急匆匆走出大殿,想要尽快安排各项事宜。

  大殿门口外铺着上百层青石阶梯,而且两边还有白色建筑,雕龙画凤,非常大气威严。

  杨定伯刚走下几处台阶,便听到萧正远在身后喊道:“杨大哥,杨大哥!”

  杨定伯回过头,等萧正远赶上自己,一起向下走去。

  萧正远说道:“杨大哥,这趟差事一定要格外小心啊!”

  杨定伯知道他说的是国舅爷的儿子,心中并不以为然,说道:“兄弟,你就放心!我是皇上特使,还能怕他们不成!不过我们兄弟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等我完成差事,我们再喝些大酒!啊!哈哈哈!”

  萧正远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摇头叹息。走到宫门口与杨定伯拜别后,向自己府上赶去。

  回到府上后,心里一直在思索这件事,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胃口,儿子萧天宇问他是什么事。他便把杨定伯任命的事说了,还说冥冥中觉得这趟差事得非常不祥。

  萧天宇知道父亲向来谨慎,这次很焦虑,看来一定是对自己的岳父非常不利。但是这是皇上的旨意,也不能辞去。只能安慰说杨定伯为人正直,皇上不会亏待这样的好人,希望父亲放心。

  但是心中又思虑到,这次岳父要去的地方是西南。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应该要派些人暗中保护,突然想到门人众多,遍布全国的圣衣教。

  第二天,萧天宇来到京城的云来客栈,在最顶层的房间外的窗台上摆了一盆花,并且把窗户打开。这是他和白箐箐商量的接应暗号。

  果然在外秘密巡视的圣衣教弟子看到后,便去教内向白箐箐禀报,没过一个时辰,白箐箐便来到客栈。

  萧天宇早准备了炸鸡腿,拿起一只递过去,说道:“师傅,我多天不见你了,心里非常想念!所以邀你过来!”

  白箐箐啃食一块鸡肉,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还能记得我,不过你已经结亲了,来跟我见面,就不怕你婆娘吃醋吗!”

  萧天宇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气势,说道:“做男人的当然是要在家里掌握地位,我想来做什么,她一个婆娘自然是管不着!再说了,师傅是我的再生师傅,教我武功,为我解决很多烦心事,这件恩情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白箐箐又嚼了几口,听他说完这些话,不仅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少来了,什么师傅,你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师傅,我问你个问题!假如师傅和你婆娘同时掉进水里了,你会先救谁?”

  萧天宇听了,眼神顿时现出一丝惊恐,没想到师傅也能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不想让他不开心,便说道:“我要先救师傅!”

  白箐箐听后,猛咽一口鸡肉,差点没噎住,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专一的人吗!你娶了婆娘还不第一个救她!难道你不喜欢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过去。

  萧天宇呵呵傻笑两声,说道:“我还没说完呢,我先救师傅出来,然后我再跳下河去,陪着我婆娘一同死去!这样我就不负恩师的情谊,又能与相爱的人世世代代在一起,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白箐箐伸起大拇指,说道:“不错不错,这个回答果然够机智,看来你确实很聪明吗!”

  萧天宇耸耸肩,淡淡道:“谢谢师傅夸奖!”过了一会,收起笑脸,正色道:“师傅这次让你来,我是有一件事要打听,你们圣衣教在西南有没有分支,这次我岳父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白箐箐奇道:“西南?你岳父要去西南吗?那里确实还有我们的分支!”

  萧天宇说道:“太好了,只要有可以接应的同伴就好了,我怀疑西南那边的茶马指挥使可能对我岳父不利!”

  白箐箐惊道:“那要赶快阻止他啊!我会去联系西南的同门让他们照应一下你的岳父!他们在那里也是为朝廷做事,好像也是一直在搜集那里地方官员的贪赃枉法的罪证!可一直没能找到!”

  萧天宇叹道:“太好了,只要有人相互照应就好了,我还担心岳父有什么意外!”

  白箐箐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赶紧回教去联系西南的同门!”

  萧天宇看师傅如此为自己着想,当即行了大礼,说道:“感谢师傅!”然后抬起头,调皮道:“如果我有机会当牛做马照顾师傅!”

  白箐箐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做牛做马还是算了,下次记得把鸡腿做的好吃点!下次做这么难吃就不认你做徒弟了!”

  萧天宇“咦”的发出一声疑问,说道:“这个难吃吗!”忙拿来师傅桌旁的一个鸡腿,连啃两口,仔细回味一下,说道:“没有变……”

  后面话还没说出来,只见白箐箐一个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蹭蹭蹭”几声轻快的步伐,已经远去了。

  萧天宇愣了一会神,看着咬了几口的鸡腿,自言自语道:“没变味啊!一直都这么好吃!难道师傅已经吃腻了?开始挑剔了!”

  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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