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突然静默很久，无人说话，半刻钟后，渐渐有人发出声音。

  有人支持原来的制造模式，有人则反对，建议工厂直接投产另外两大主力，这样一来，云裳的本有品牌就被吞没，要不了几年大街上就再也没有这家服饰的存在。

  很显然，理由不成立，林莫箫不同意把它改成婚纱制衣厂，坚持走改良风格，至于是什么风格，众人各说非议。

  随即，里面又是传来一顿争吵，江书雅听的有些心烦，脑壳发疼，不禁叹息：原来经营一家企业是那么艰难。

  想到妹妹的科技公司，她很快拿起电话打过去询问，接听后一阵窃喜，陈霖还是离开易云了，真的带领团队组建自己的科技公司。

  而温晴也信守诺言投入500万，来作为公司前期的经营研发，更让江书雅没有想到的事，易云也将加入第二次投入。

  意外之喜，让江书雅不禁感慨，所有的资源都来自能力的本身，让别人看到你身上有对等的价值，人与人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

  她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干脆打开手机听一会音乐。

  ‘‘很舒服吗？’’

  她猛的睁开眼睛，从软椅子上坐起来，关掉音乐，有些尴尬，脸上绯红一片。

  ‘‘会议都听到了，有什么高见。’’他拿起一个杯子去冲了一杯咖啡。

  江书雅疑惑：‘‘你身边没有助理吗？怎么自己倒水。’’

  ‘‘新招了一个，在南城那边，检查投产。’’

  江书雅抿唇，把位子让给他，林莫箫喝了一口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处，俯视金陵美景，静默思索，连日以来的南城事件，让他有些焦虑。

  ‘‘其实你主张的改良模式是对的，但是又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新进员工经验不够，想要大刀阔斧，阻力重重，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将错就错。’’江书雅说。

  林莫箫回眸，有些不解：

  ‘‘你的意思是说，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

  ‘‘有些人，道理根本说不通，势必要撞个南墙才肯回头，你可以分波两个主线，一个传统，一个改良模式，哪个盈利哪个淘汰，在这条路上行走过程中，顺便收拾那些绊脚石的人。’’她说。

  林莫箫摇摇头：

  ‘‘他们是股东，不是普通员工，不是随意就能开除的。’’

  江书雅闻言不禁失笑：

  ‘‘那又怎样，经营一家企业，谁当家谁做主，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他们坚持自己想法，不给云裳制衣活路，大可跟她们签一份协议，对赌协议，问问她们敢不敢接，不敢就站在一边，愿意就按照她们的思路走传统路线，如果亏了，让她们退出，这样不就明证言顺了吗？’’

  ‘‘有时候做公司就是比心狠，对待有些人不能按常规出牌，光有耐心远远不够。’’

  林莫箫一杯咖啡已经喝完，蹙着眉头向她走来，两手搭在她的肩上：

  ‘‘这些我当然知道，现在就是给改良的风格做铺垫，做什么呢，有人提议：婚纱，西装，女装，童装，这些工厂都在扬城，再做就重合了，金陵南城是云裳制衣独家的，外婆一个人的，不能跟其它混为一谈，那些人就是想把它拉到另外两大品牌的阵营。’’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们一个个都支持做传统制衣。

  江书雅双手不断敲打桌面，若有所思，又坐下来，静静思考一会，道：

  ‘‘做汉服，招聘一些专业汉服设计师，这条路线非常明朗，在以后的年轻人眼里是一种特殊的时尚，她很快会被大众认可，尤其是景点古镇，最受欢迎。’’

  她的提议很大胆，让林莫箫有些消化不了。

  ‘‘你怎么就知道它会被新一代年轻人接受，更认为它会在大街小巷里出现，你就确定这种怪异的服饰不招来大众的非议。’’

  江书雅回想十年后汉服的爆火，尤其是在那场疫情过后，随处可见都是身穿汉服的年轻男女，汉服亲子装，从上古时期，汉装锦袍，唐宋时期，到清明时期，品种各异。

  ‘‘我国历史文化五千年，汉服文化传遍世界，每个朝代服装，形态各异，几十个朝代，都有它独特的一面，那些影视剧里面，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清朝，哪些是明朝，如果做的专业，可以和影视公司合作。‘’

  顿了顿她又说：

  ‘’你不也是喜欢古典音乐吗？文化是一种象征，它有最经典和最深刻的意义在里面。’’

  说到这里，江书雅觉得自己讲的太多了，于是提出，去看一眼堂姐就走。

  ‘‘江书雅，你还没有说完。’’林莫箫正在消化，她却提出就要走。

  ‘‘我该走了，店里一堆事情，新开的一家店还在装修，我很忙。’’

  ‘‘好，我送你。’’

  江书雅来到销售部门，一个办公区域，里面还有几个办案人员也在，她站在门口，对上堂姐的视线，点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也不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你去忙吧，不要送我，那么多人盯着我。’’

  公司走道里来来回回的工作人员，眼睛一直盯着江书雅看，她很不适应。

  林莫箫似乎见怪不怪：‘‘今晚去我那里吗？’’

  江书雅皱眉：

  ‘‘不去了，堂姐的事情一完，我会劝她辞职，我相信那份邮件不是她发的。’’

  林莫箫脸上变得黑沉：

  ‘‘你什么意思，利用我吗？为什么要一直吊着我胃口，是认为我很有耐心是吗？’’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引来别人的窥探。

  ‘‘你想怎么样，林莫箫，我已经满足了你的需求不是吗？我连自尊都不要了。’’

  林莫箫冷笑，嘴角发出嘲弄，拉起她的胳膊，道：

  ‘‘江书雅，你认为你一晚上值500万是吗？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江书悦的案子，结果无论怎样，我都失去了500万，你算一算，你应该陪我多少个夜晚。’’

  踩着高跟鞋的她，想要奋力挣脱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莫箫眸光冷冽：

  ‘‘我要你从今晚开始，住在那里，每天满足我的需求，一直到我让你离开为止。’’

  江书雅咬了咬唇，羞恼成怒的扬起手：

  ‘‘啪’’的给了他一巴掌，瞬间引来众人的围观，那些人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打了林总的人。

  林莫箫偏着头，单手捂着脸，江书雅急忙挣脱，慌忙挤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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