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视角）

  “那我们换个思路。”我提议道。

  她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有没有可能你是个替身？”

  顾仪安：？

  在她发火前我迅速解释：“你说顾璃嫣死前叫你景嫣，还说什么清疏之类的东西，那有没有可能哈，在可能存在的第一世里，这位景嫣是女主，然后清疏是恶毒女配。

  景嫣是个纯真无邪的小白花，清疏看不惯她就算计她，然后在第一世里游子卿也就是男主中计信错了人，导致女主噶掉女配得逞，然后他幡然醒悟毁灭世界……”

  不等我说完，顾仪安爆了粗口：“你特么……我就不该听你说这种古怪的屁话。”

  “你就说有没有可能嘛！你是景嫣的转世或者替身，然后游子卿那家伙因为喜欢景嫣所以喜欢你。”

  多么熟悉的白月光替身文。

  然后再来一段白月光归来女主惊觉自己是替身伤心欲绝。

  男主再认为自己爱的是白月光，抛弃女主，等女主噶掉后再幡然醒悟，啊！原来我喜欢的是她！

  啧啧啧！

  顾仪安：“游子卿应该没那么弱智。”

  尼玛的！我：“找替身哪里弱智了！有人就喜欢恰代餐呢！”

  “我是说中计让不相干的人算计到了他在意的人这件事，以他的城府，除非他自己往计谋里跳，不然还真没人可以算计到。”

  “……”

  你对男主这盲目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啊！

  “至于你说的替身一事或许有可能罢，因为这东西如果景嫣和清疏不能出现，只游子卿一人也证不了伪。”

  我好奇道：“如果真是替身你打算怎么办？”

  她无语地看看我，“大概会闹腾一番然后离开他吧。”

  “那要是离开后他痛哭流涕求着你回去呢？嘴上还会说什么啊他真心爱的其实是你，那个白月光他没有那么喜欢云云……”

  “游子卿不会这么说。”顾仪安笃定着，手中的书已经换了新的一本：“如果真的是在我离开后想要挽回，他会用他的手段让我不得不回头，而不是用言语哭诉。”

  我摆摆手，“都一样，那你会回头吗？”

  “会。”

  “啊？！”不是吧！“为什么！”

  她淡淡扫我一眼：“因为我相信他的手段可以做到让我不得不回头。”

  “？？？？？”

  啊？？？

  啊？？？？？

  这什么理由啊！

  真要两眼一黑了兄弟！！

  ……

  我和顾仪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一本本书看。

  这么多书，等她看完高低得几个月过去。

  要不我修炼吧。

  我刚坐下，顾仪安又劝我读书，说将来局势可能很危险。

  “我说，这世界就没有那种，可以直接导入进脑子的讯息吗？干嘛非要读书？”

  顾仪安说曾经有，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利用导入讯息侵害人神识的案例越来越多，使得人们越来越不信任这种东西。无道皇朝将律法改了又改，想要挽回却也无力回天，最终被时间淘汰了。

  我：……

  震惊！人工智能危机抢先一步在玄幻世界实现！

  我百无聊赖走到书架前，发现上面的文字好几个我看不懂。

  顾仪安告诉我那是史书体，如果要白话体的在书架最下面的两排。

  “所以这十二排书分别是六种不同的语言？？”

  “五种，自上而下分别是渊红古语，史书语，洪荒古语，兽语，白话。”

  卧槽！

  我看向她：“你们这么大个世界，历经百万年就五种语言？这文化发展也太贫瘠了吧！”

  顾仪安的目光始终落在她手中的书上，头也不抬回我：“玄城所有的文化艺术都是穿越者带来的。”

  她很平静地说出这种事实让我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发展出属于自己的文化呢？

  “哎！”我叹口气，“别人穿越玄幻异世都是奇幻冒险，我穿越进来这什么狗屎。”

  主线越走越他妈的像BE仙侠。

  这真的是玄幻世界吗？

  为什么没有打怪升级换地图？

  为什么没有金手指开到爆炸然后一扫八方？

  顾仪安轻轻看我一眼，道：“如果你早那么几十万年穿越来，也能经历话本子中的奇幻冒险。

  无道皇朝前中期，不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都能让有志之士拼出一片天。只可惜后来……皇室内部权力厮杀严酷，皇权与世家权力日益矛盾，江湖之上也纷争四起。”

  “咦？”

  她莞尔一笑，玉指一指：“你可以先看看那个书架上的书，里面全是前朝的事。”

  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帝云兮的母皇与父后应当是有能力有手腕拨清那时的混乱的，不然游书旭也不会认为自己得位不正。从九重天后来的行径中，也能窥探一二。”

  挖藕，前朝权谋！

  我好奇道：“什么行径？如何窥探？”

  “许多篡位来的君主都喜欢做和前任君主相反的事情，来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前朝无道民风宽松自由，世俗礼法大多都是因地制宜，灵师之间也并无明显的三六九等。九重天则将每个人牢牢固定在了出生的土地上，将规矩道义刻入每个人脑子里，以天赋血脉为纽带，将不同的灵师划出潜在的等级。

  两种方法各有利弊，宏观上，前朝的中央权力薄弱，很难对各种势力家族形成有效统治，容易产生内乱。九重天中央权力集中，能够有效地自上而下发号施令，社会结构相对稳定。

  但是将视角放在个人身上，如果你天赋不差，能力也算出众。

  出生在前朝，你既可以跟随家族成为家族领军人物，也可以脱离家族自己游荡在江湖之上，成为名镇一方的大侠，还可以跻身权力中心，成为一代权臣。

  可如果出生在九重天，你有且仅有与家族高度绑定一条路可走。如果你脱离这条路，便是天下为敌，命如草芥。

  游书旭比谁都清楚自由的边际该在哪里，他与那些世家大族的掌权者一起构建起一座大山压在所有普通灵师身上，给予保护的同时剥夺其自由选择人生的权利。

  而在前朝不论你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道路，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

  从有史记载的数据来看，九重天平均灵师寿命高于无道时期的平均灵师寿命，灵师死亡的原因里，意外身亡的比例，九重天时期是无道时期的十分一。

  所以，与其说出谁对谁错，倒不如说二者皆有利弊，只是我的脾气并不适合在九重天的环境生存。”

  听她说完，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用的知识增加了。

  “你大概要看多久？”我问她。

  她回我：“或许需要一两年左右，你若是等不及也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我就修炼了，你看完了叫我。”一两年啊，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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