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真的可以出去？

  俞悦瑟缩着，哪怕绳子被解开了，她还是不太敢真的当着老田的面走动。

  她怕老田只是在试探她。

  但老田看她不动，反而特别不满的过来踹了她一脚。

  “还不快跟老子出来干活？真当老子搞慈善的，生不出儿子还要老子白养着你？出来干活！”

  原来真的可以出去！

  俞悦的腿被踹得生疼，但她不仅不觉得痛，反而充满了喜悦。

  她跟着老田走出小黑屋的房门。

  当阳光照射在身体上那一刻时，俞悦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但当她看清自己究竟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时，她心里刚生出来的那一点喜悦瞬间又消失了。

  山。

  连绵不绝的高山。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陡峭山崖和危险的森林。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山村？

  这样的地方，她怎么可能逃走？

  绝望在心里疯狂生长，让俞悦一下子失去了对人生最后的希望。

  她呆愣在原地，这呆傻又绝望的样子却让老田哈哈大笑。

  “怎么样，傻了吧？现在总算知道自己到了啥地方了吧？”

  “老子告诉你，你乖乖的在这儿给我老田家生儿子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敢动歪心思逃跑，下场就跟大山家的媳妇一样。”

  “喏，就那家。”

  他抬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子。

  那间小房子跟她住的小黑屋一样，也是盖在一间大土房旁边专门用来关买来的女人的。

  但她的小黑屋每天只有老田和他的两个傻儿子能进出，这一年来俞悦从来没在小黑屋里见过除了李洲之外的任何陌生人。

  而那大山家的小黑屋却不一样。

  那小黑屋前面站着好多个光膀子的男人。

  有年轻的，有年长的，甚至还有面貌丑陋如同畸形人一样的男人。

  他们全都满脸兴奋的聊着天，时不时往那开着门的小黑屋里看一眼，紧接着兴奋的摩拳擦掌，催促里面的人快点出来。

  看着这一幕，俞悦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她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

  尤其是隔着老远都还能听到那小黑屋里传来的嬉笑声和痛苦的女人哭声时。

  她脸色苍白，不太敢想那里面究竟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老田就是故意的。

  他点上一根旱烟，吸了一口，笑容阴狠又猥琐。

  “知道那些人是干啥的不？”

  俞悦已经猜到了，但她不敢点头。

  老田又道。

  “咱们村有个规矩，各家各户花钱买回来的媳妇不能乱碰，都是自家的，但要是谁家没管好买回来的媳妇让人跑了，只要把人抓回来，那就必须把抓回来的媳妇交出来让全村人享受，直到那女人怀孕，或者扛不住断气为止。”

  “那大山家就是没管好媳妇，花钱买回来的媳妇全村人都能玩，等那女的怀孕了把孽种打干净，鬼知道她还能不能生，照李医生的说法，大部分女人把孩子打掉之后都不容易怀上孩子，所以大山家纯粹就是三千块钱打了水漂，哈哈哈。”

  老田似乎很乐得看到这样的事情。

  甚至说到兴头上，还叼着旱烟兴冲冲的跑下坡去了大山家的小黑屋前面。

  “大伙儿，咋样了啊？还有气儿不？”

  “有呢，活得好好的，咋的，你也要来玩一下？”

  “废话，又不用花钱，老子凭什么不玩？”

  “哈哈哈，成，等会一起啊！”

  男人们猥琐的笑容特别刺眼，谈话声和笑声更是听了让人直觉心中发寒。

  俞悦刚刚生产完，本就身体虚弱，现在看到这可怕的场景，更是通体发凉，几乎站不住。

  怪不得老田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她从小黑屋放出来。

  原来今天正好是大山家那位买来的媳妇接受惩罚的时候。

  他特意在这个时候把她放出来，还不用绳子绑着她，估计就是故意让她出来看清楚想清楚的。

  她要是敢跑，等待她的就是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下场。

  太可怕了。

  俞悦腿一软，坐到地上，本就觉得无法逃脱的绝望心情更加深刻了。

  她仰头看了一眼四周环绕着的大山，心中无比悲凉。

  不一会儿，两个傻大个回来了。

  他们原本是提着她刚生的女儿出去的，但这会儿两人手里什么都没有。

  这说明她的女儿很大可能已经被丢弃在了深山或不知名的和水沟里，甚至被摔死玩死了再丢弃的都有可能。

  但她不敢动弹不敢吭声，更不敢多看他们一眼。

  这里的人都太可怕了。

  不管是智力正常还是有缺陷的人，每个人都不把人命当命。

  她不想死，也不想跟大山家的媳妇一样被全村人当玩具一样玩。

  所以哪怕她现在从生理上都在对老田和两个傻大个反胃，痛恨他们杀了自己的孩子，但她还是只能谄媚讨好他们。

  “媳妇！媳妇，嘿嘿！”

  田大牛看到她很兴奋，一下子就冲到了她跟前，然后扯开她的衣服就要脱自己的。

  田二牛也很高兴，嘴角淌着涎水跑过来抱住她就到处又舔又啃。

  俞悦吓得浑身僵硬，也不敢推拒，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直到老田大老远看到，急忙跑回来。

  “大牛二牛！干啥呢！不能玩！还没到时间！”

  田大牛和田二牛都把自己脱完了，被喝止了当然很不爽。

  但在田家老田的话就是圣旨，他们不听话也是要被打的。

  所以两个傻大个虽然很想继续，但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俞悦。

  俞悦急忙把衣服穿好，脸白得吓人。

  太可怕了，她现在恶露都还没排干净呢，那田大牛居然也不介意，直愣愣的就要抱她。

  真要是跟他们同了房，以后说不定真就没办法怀上孩子了。

  生不出孩子，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俞悦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田跑上坡回到家门口，上来就开骂。

  “大牛二牛，李医生说了，还要等一个月，你们这个月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让她想点别的法子帮忙，甭管是手还是嘴都行，反正不能碰那一个地方，听明白没有！”

  田大牛和田二牛有些智力缺陷，但男女同房怎么生孩子这个事情老田亲自交过他们很多遍，所以他们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但还是憋屈的同意了。

  “知道了。”

  “那我要媳妇吃我。”

  田大牛莽撞直接，田二牛好新奇，之前没少折磨俞悦。

  俞悦一听他的要求，脸色更白了。

  “我....”

  她很想说自己刚生完孩子还需要时间休息。

  但对上老田不满的眼神，她又果断闭上了嘴。

  老田对这件事管得其实并不多，他觉得很烦。

  “行了，你给他们解决一下。”

  说罢，老田摆了摆手，又急忙跑下坡去了大山家。

  这会儿大山家的小黑屋外面已经没几个人了。

  吃饱餍足的男人们都满足的系着裤腰带回家去了，轮到了老田，他自然等不及想要快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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