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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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艳艳一脸伤心,来得特别的真实,她伤心欲绝地说:“就算是妈妈从前对不起你,但我们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啊。血缘是改变不了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喊了那么多年的姐姐,怎么可能就不是了呢?我做不到拿自己的姐姐当陌生人一样。姐姐。就算都是我妈妈的错,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她好吗?爸爸和奶奶非常想念你,他们都盼望着你能回家看看他们。“
一张嘴,就把吴迪放在了无情无义的立场上,也是啊,父母的那点情事,什么婚外情,私生子,与私生子本身没有关系。且还把吴田野和吴老太太都搬了出来增强自己的气势,一家子对一个吴迪,人多势众嘛。大夏人有从众心理,人多就有理。而吴迪身单力孤,碰上和长辈的冲突,有理也是没理。
“阿姨也已经过世好几年了,我们把过去忘掉,一家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姐姐?”她一脸情真意切的期盼演得比哪一届的影后视后都真情实感。
周围有一些同学围过来。
“看那个大帅哥!那一身行头得几十万吧。这是哪家公司的总裁?”
“几十万?天,金钱限制了我的想象。”
“看,那个美女,能要个联系方式不?”
“你这是要找死,她身边是霸道总裁精制款的男朋友,能看上我等吃食堂的穷学生?”
“嘿,万一这小美人就是喜欢谈一场大学里的浪漫恋爱,无关金钱和身份地位那些个劳什子的俗气东西呢。”
“你做梦呢吧?亲?金钱社会,商品经济,改革开放几十年,全国人民向钱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祖训都忘了?你这个不肖子孙!”
“总裁就应该去公司里找助理和秘书,特助也行啊,而不是跑到我们学校里来勾引小妹妹!人品堪忧!就不能让花季少女好好地找个花季少年吗?一定要老牛吃嫩草吗?太欺负人了啊!”
一堆未进社会,又自诩对社会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年轻学子们当着墨安然的面大言不惭的要撬他的女朋友。墨安然都要气笑了。吴迪二十岁,自己二十五,五岁之差,就是老牛了?自己也是青春正盛好不?这帮小崽子,语文课是不是让体育老师教的?
吴艳艳一声“姐姐”落地,吴迪的巴掌就扫过来。“既然你不长记性,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次,喊我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打到你知道自己是谁为止。”
看着那个绿茶婊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又跟上一脚将她踹了出去。“以后看见我离我远点,我和你们一家子人渣没有关系,你才能在这儿好好地呆下去。”
吴艳艳被踹出去,她也豁出去了。“你姓的是爸爸的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血缘关系不是你说不认就没有了的!不管你怎么恨我们,我们都拿你当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家人!姐姐!”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吴迪走到她跟前,蹲下来,盯着她,“你有种,再叫我一声姐姐听听。”
看着她一点感情色彩没有、死神一样冷酷的眼神和冷得能把空气冰到零下的态度,吴艳艳竟然没有继续鼓起勇气挑衅了。
这个吴艳艳把她妈妈的婊子戏子的作派倒是学了个精通,只是在吴迪二人面前不够看罢了。这种下三滥的人,打到身上,她都敢继续和你耍无赖。反正自己也只是逗着她们玩,且让她再蹦哒着。一下子玩死了,自己是不愿意的。
吴迪站起来,和墨安然走开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必要听他们说什么。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会听别人的评价的。等到他足够优秀和强大的时候,世界和人们自然会低下头来听他在说什么。这是一个伟大的人实践出来的真理。
这时候朱思朦和其他同学走上来,扶起吴艳艳,“她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再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呢。没听过血缘关系也能单方面说断绝就断绝呢,她以为她是谁呢,法律是她制订的吗,由着她随心所欲。”
“去医务室看看吧。脸上倒是没什么,肋骨什么的别伤着了。哪有这样的,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学校,不是无法无天的地界。我们要不要报警啊?”一个男孩子看着这个小仙女一样的吴艳艳如此难过,兴起了护花的心思。
吴艳艳一脸泪痕,让人一看就心疼的那种梨花带雨的凄美像是受了欺负的公主,她隐忍地说,“不报警,我没什么。她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姐姐,她对我再有意见,我对她还是从心里亲近的。”
“是得亲近,这可是棵大摇钱树,抱上了,这辈子前程就有了。可不能松手,就怕这树自己会跑,还挑剔。如果吴大小姐和私生女能成姐妹,她妈怕是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一个熟知她家那些乱七八糟官司的同学在一边说。
“你什么意思,一定要挑拨人家姐姐妹妹不和气,才高兴吗?你说你安的什么心,这什么人啊。也考进大学里来了。”
吴艳艳、吴迪,俩人被学校的论坛送上了校内头条。
墨安然也榜上有名。这男人帅得犯了众怒!
吴艳艳从学校回到家里。
只有吴老太太在家,她现在不像从前那样抬头挺胸的意气风发了,满面的红光成了沉沉的暮气,从前的皱纹都透着精神,现在,没有了一帮熟悉的人陪她打麻将,奉承她是个有福气的老太太,腰包里没有了积攒了一辈子的那百十万的存款撑着腰杆子,她的后背很快地就伛偻下来,成了一个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的愁眉苦脸的普通老太太,且还不是慈眉善目的那种。
吴艳艳进门没有理她,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自从父亲把母亲打了一顿,还拿走了她所有能找到的现金之后,夫妻两个的关系就不再如胶似漆了。孙文红和自己的女儿住在一起。吴田野现在在工地上虽说是个小头目,但是,工地上的那几个民工并不好带,他也颇辛苦。愈加悔不当初。
从前的郑晓丽虽然懦弱,一脸的小心翼翼可怜相,却也温柔体贴,把他看得很重,对他们母子相当不错。就算自己的妈整天辱骂她,她也生不出恶意来。有的时候,他看着那个被生活恶意对待的残存着些美丽风韵的郑晓丽,心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为什么不能挺直腰,和现实对抗呢?自己有公司股份,有房子,有工作,却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保姆带着个孩子入驻,虽然不开心,也任由吴老太太对她打骂污辱。如果她的父母没有教会她在这个世界上自我保护,她确实活不下去。落得那个下场,也是活该。看这个孙文红,现在已经开始嫌弃他了,他在工地上指挥着手下人运水泥,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也没准过几天,她就找到下家了呢。这真说不好。他想,只要她不提离婚,就这么过下去吧。还有个女儿呢,不是吗?有妻有女才像个家,否则,就自己一个半老头子,穷光蛋,谁肯跟他过日子?
不能不说吴田野是个狡黠的农民,他非常的识时务,也能认清局势,趋利避害。如果按照他的设想,生活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下班回到家里,吴老太太煮了一锅粥,几个馒头,还有几块腌萝卜。老太太说,凑合着吃吧。也没人买菜,我这从小区门口那流动卖菜的那儿买的萝卜。”
孙文红和吴田野前后脚进门,她好像气色比前几天好了。吴田野有点错愕。日子混成这样,这女人咋还更丰腴了呢?没心没肺成这样吗?
看着桌子上的腌萝卜,孙文红什么都没说,自己拿碗盛粥,她一眼都没看那个对自己家暴的男人。如果那个男人肯把房子加上自己的名字,自己就离婚好了。这个吴田野看来是翻不了身了。她顾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伸筷子挟了一块腌萝卜,无意识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突然,她跳起来飞快地冲进了洗手间。哇哇地呕吐声响起的时候,吴老太太和儿子的脸色都有点不那么好看。在这个家庭风雨飘摇的时候,这是有新生命要诞生了?
吴田野则一惊。自从被吴迪撵出来,这两个月自己都没有碰过她,饱暖才思淫欲,整天跟丧家犬似的惶惶不可终日,哪来的那些个花花心思,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联想到她近来那略有得意的脸色,这是找到下家了,而且是在家里出了这么些懊糟事的时候。这个女人,她到底还有没有人心?
孙文红从洗手间走出来,她若无其事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继续喝自己的粥。她感觉到吴田野注视着她的目光,抬起头来,“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可能是回来的时候顶了风,肚子里灌了凉气。我倒是想再生个儿子的。可惜,这么些年也没再怀上不是?”她并不在乎在女儿面前提起这个话题。女人这点事儿,早晚不都得知道?再说了,现在这孩子,恐怕比大人懂得都多。哪里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呢。
孙文红现在就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马,吴老太太晕了两次,身体大不如前,精神也跟不上了。对于孙文红现在对她的不恭敬,也以她那历经世事的农村老太太的聪明机智不敢找碴。这个外甥女出身的儿媳妇不是郑晓丽,那个还知道老幼尊卑,这个,她从小父母早亡,自己混着社会长大,把利益看得很重,现在自己岁数大了,手里又没了钱,没有收入,在她眼里就是个拖累。还没有明面上撕破脸,估计是在观望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能东山再起。万一,吴田野能再次辉煌一把,过上好日子呢。这个,谁也说不好的。
孙文红在家里把自己打扮停当,她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年轻一些,媚惑一些。她和许多男人保持过亲密的关系,知道男人喜欢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现在,她怀孕了,她要去找那个男人。想起那个身材高大,黑脸膛,说不上英俊却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男人,她心里涌上些个小女子的柔情似水来。
和年轻时候的逢场作戏不同,那时候她没想过什么爱情感情,她也想不起,在那个小镇上她只想着生存下去,身边有个男人,供给她物质的享受和肉体的狂欢。人类的那点生理欲望是微不足道的。她想要的是不再孤单,身边有个人,温暖她,陪伴她。而她也不挑剔,生活没有给她挑剔的余地。
和吴田野在一起,是因为有了吴艳艳。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个时候她和那个乡镇工厂的厂长还混在一起,被追着砍的时候她真的是魂飞魄散,这要是跑得慢了一些,就是一尸两命啊。想不到这个孩子是个命大的。在母亲的肚子里就经历了这么一场劫难。吴田野对她倒是一往情深的。从第一次上床到把怀孕的她接到城里来和郑晓丽母女俩一起过日子,这个男人把不要脸表演的淋漓尽致!在和郑晓丽的婚房里与自己翻云覆雨,在郑晓丽和吴迪面前道貌岸然,把农民的那点鱼和熊掌兼得的龌龊都满足了。但,自己和他没有爱情。
爱情是什么呢?孙文红想,爱情应该是我心甘愿地为他洗手作羹汤;爱情是我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心里荡漾得像涨潮的春水;爱情是和那个自己爱的人共度朝暮而愿与之共约白头。
而她与吴田野,只是一个不知道是否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牵系,这是一张不容易丢失的长期饭票。她不爱她,但她须要生存。在生活面前,一个没有家人亲戚护佑的女孩子,要不起那个叫做爱情的奢侈的东西。
孙文红把男人约出来,她要郑重其事的与他谈一下她们的未来。还有她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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