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老龙王欲打官司

  石灵儿跟着贤妻胡贞儿到山上后，发现胡贞儿种的菜苗格外肥壮，而昨天刚刚采过的野菜，很明显旁边又生出新的。胡贞儿便说：“这野菜是宝啊，荒年能救命的。”石灵儿却觉得都是山神土地故意让长出来的，两人正在发议论感叹不已，忽然万金贵母亲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喊他们俩回去。

  石灵儿和胡贞儿吓得不轻，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忙跑回家里。到家一看，是石昌义父亲回来了，让他们俩回来商量事情。

  原来石昌义自把家分开后，郁郁寡欢，总觉得没守住家族是自己无能，干什么也干不下去，看着上至老父亲石怀翼，下至两个小孙儿都跟着忍饥挨饿，便在家呆不下去，收拾了一大兜儿金银玉器准备去南面兑换点米。心想：“金银玉器再值钱，不能保家人性命留着何用，不如给那识货之人，兑换点米粮救救家人，倒也没白收藏一回。”

  他嘱咐了金贵照顾好老父和孙儿们，便一路南去。兜里倒是不缺钱，也不用餐风露宿，但哪里都是讨米要饭的多，找不到能够换米的地方，有些东西也不敢轻易暴露，怕因财丧命。就这样一走就是近三两个月，看看此地有点熟悉，这地方民情也好过别处，心想：“许是大南方一年三二茬庄稼，倒底好过东西面，一年只收一次，遇涝便等于一年白搭工。”正准备找个货庄打听一下米粮情况，又一转念，离家这么远，换完了也背不动，等走到家可能过年了。还得稳妥，想办法有个脚力早点回家。

  便有一搭无一搭的还往前走，突然眼前一亮说：“这地方来过，哎呀，这不是呆了十年的仙人洞吗？咋走这儿来了！”兴奋得不得了，迈开大步照直往里走。

  石昌义在仙人洞住了十年之久，几乎无人不识，来时重度昏迷，三年之后好了，听说是胡元元为救他命失去丹朱而失去人身，便决心在这刻苦修炼，打坐运功，终于修炼有成使舍利子重新回到胡元元身边。在后来的七年中，他展现了他惊人的毅力和良好的品格，不仅谦虚老诚而且淳朴善良，乐于助人，爱人如爱己，宽宏大度，所以这里人对他都十分友谊。

  临行前有一名老道者曾告诉他：“它日若遇天灾，活不下去时可来找我。”这话石昌义还记得，可不知这是不是活不下去的时候，想想，反正来了，就见见去吧。地方他肯定熟悉，便到山边东南角离水声最近处一个小石屋里，没想到刚一进去，那老者便叫他各字道：“石昌义，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石昌义跪拜下去说：“民俗之人怎敢轻易踏进此地。”老者忙扶起他说道：“你已超出民俗之人久矣。”

  二人坐下，石昌义把这两年来民怨天灾大致说了一遍。老者看样子早已知晓，便说：“我这里有一个葫芦，里面每天可倒出一升米来，用尽则归，你拿回去，可救家人无米之炊。”石昌义刚想欲问共能倒出几回？，一见那老者不见了，石昌义对着石屋拜了几拜说：“这是怕我给你东西，这玉器虽算宝贝，放我这里一饭不值，不如就留给长辈，只当一点礼仪。”

  说完，留一点银两做路费，其余全放石屋里，便一路赶回。

  也遇见几次饿得不行的讨饭者，石昌义只花银两买点粥，饭舍予，不敢露出葫芦，怕惹出事非。一路有车便坐，没车走路，只月余便到了家里。到家后每天一升米怎么分配，自己没主意，便速找石灵儿胡贞儿来商议。

  石灵儿一听说道：“好是好事，是父亲的修为招神人保佑，只是此事若要张扬，会出大祸，我们担不起，不如放爷爷那里，让爷爷每日只露米不露宝贝，亲族叔几人每人一天一斤米了事。”石昌义一听说道：“还是我儿想事周全，若放我这里，不说明便认为你母藏匿粮食，若说明便会有人觊觎宝贝。”石灵儿和胡贞儿陪石昌义来到爷爷院里，石怀翼身边只留一老家仆贴身使唤，也倒寂静清冷。

  进屋后先给老人请安问好，看石怀翼精神尚好，便把葫芦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回，石怀翼十分高兴：“家人有救了，那几房又不肯像贞儿一样出去采山菜，都快饿死了。”石昌义当场找人倒满一升米，让老家人去通知四位叔叔前来。不一会，石昌勇，石昌军，石昌信，石昌民都晃悠晃悠地来了，还以为老父亲不行了朝他们要吃的呢，进屋一看大哥回来了，石灵儿和贞儿也在，便都打过招呼，没有了往日的亲热。

  老爷子也不多言便说：“这有一升米，分为五份，每人拿走一份，剩下查查是我的，让贞儿熬粥时端我一碗。”哥儿几个真是喜出望外，立时分成五份，各拿走一份，谢了老父亲，回去救命去了。

  孩子们大人都吃上点小米粥，可是不一样了，一斤小米可熬两顿粥，足可活命，哥几个没事儿便来这里瞧瞧，可谁知石怀翼可是聪明，午夜便准备好一升米，哥几个到齐了当场分五分，免得有意见。一连几天过去，石昌军小五便问父亲，：“这米哪来的？”石怀翼说：“求神求来的。”

  贞儿这一斤米可救了两个孩子了，能吃上粥倒底强过野菜，石昌义万金贵也能吃上点，每日都给爷爷送碗粥来，有时贞儿不吃，给养父母那端一碗，胡长山便说贞儿不该送过来：“你上有老下有小，也顾不上自己，就少操心我们吧，我们还过得去。”石灵儿让母亲把那套珊瑚玉送给父亲说：“大男人一个人一天就得一斤米，他只吃碗粥不行的。”万金贵便依石灵儿。

  连自家这样根基富裕尚活得如此艰难，那此贫困人家可想而知，大水淹死无数，三年又饿死无数，石灵儿在家坐不住，告别贞儿回到清源寺，脚刚迈进去，就听觉明说：“老龙王派共工前来找你。”石灵儿一听，急忙找见共工问：“前辈，什么事？”共工道：“老龙王要打官司。”石灵儿和觉明交待一声，和共工直奔降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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