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军的人走了，徐阳伸手拽了拽皮裙，往上提就会走光，往下拽又会露出肚脐。他一脸幽怨地问矮胖子：“你们这儿就没有长一点的皮裙吗？能不能给我换一条？”好不容易谈成一笔生意的矮胖子，自然不想给徐阳换，他调侃道：“我问你，真正的妖兽皮毛值几百银币，贵不贵？”徐阳点头。“那为了节省材料，皮裙是不是越短越好？”徐阳继续点头。“如果我们把高仿皮裙做长了，很明显，你一个平头老百姓买不起重料的妖兽皮裙，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那这皮裙还怎么卖？”矮胖子说到这儿，徐阳哪能还不明白。

  徐阳临走时，高瘦子叮嘱他记得每月按时还款，否则要缴纳滞纳金，连续三个月不还款，城卫军就会上门缉拿。徐阳无语至极。

  从黑店出来，徐阳头也不回，拉着大公鸡就要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留步！”老头从屋里蹿出来，手上还明晃晃地捏着个钱袋。徐阳心里暗骂这老头子无耻拿回扣都不避人。老头见徐阳盯着自己的钱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解释，面不改色地把钱袋塞进怀里。见徐阳停住了，他缓缓开口：“小伙子，你应该还没地方落脚吧？而且你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吧？”徐阳强忍着打人的冲动，想看看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老头也不啰嗦，微笑着说：“你可以暂时住在我家，一个月收你五个银币就好。等你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再慢慢还钱。我老人家心善，见不得年轻人流落街头。”徐阳试探着问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老头呵呵冷笑：“高低重要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里面的钱袋哗啦作响：“我拿了你的回扣，才愿意承担风险收留你。要是别人，你拿不出银币，怕是连门都进不了。你好好想想吧，天色不早了，愿意的话就跟我走，不愿意咱们就分道扬镳。”

  徐阳有心拒绝，可他确实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确实不好，只好牵着大公鸡跟在后面。邋遢老头也不回头，听着不远处跟着自己的脚步声，脸上露出笑容嘴上念叨着：“这些年我结识了不少外来的年轻人，像你这么能忍的可不多。能像你这样审时度势、知进退、懂礼貌的就更是屈指可数了。跟我进过这家皮裙店的人很多，能不挨打安全走出来的可没几个。我老人家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将来必成大器。加油吧，小伙子，我看好你哟！”徐阳咬牙切齿，在心里把老头的父母和先人问候了三遍。但他嘴上并不逞强，朗声开口：“多谢大叔今日的照顾，还不知大叔您的名讳。”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哪能猜不出这年轻人想日后报复自己，不过他也不害怕。他提了提自己快要掉下来的超短裙，脸上带着一丝追忆：“我本名高生宝，年轻时在悟虚山读过几年书，还有个名字叫小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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