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尽是家人和保镖，和练车的便衣。江文君过来手挽着李家泗小声说：“李市长的一百五十七件古董，经过老爸鉴定，都是稀世珍宝，有五件宝贝，非常稀少，你的新岳父，行政院杨副院长打长途电话，给来的总报价是五百万法币，他愿意购买。”

  李家泗说：“苏州真是富翁天堂，一个市长就收藏了这么多古董。”江文君说：“李市长是十几代的收藏家，古董界的泰斗，业内名气排名前五，祖传的宝贝。”李家泗说：“古董没有海关人员做内应，根本出不了国。杀杀价。”

  李市长过来，挥手说：“你岳老子看过古董了，他不敢估价，还是杨院长，财大气粗。”李家泗说：“你家的田地房契，我一折全单收。古董我不在行，你另找买主。”李市长说：“它们都是真货，”李家泗说：“战争年代，现金为王。古董珍贵没有下家来接盘，现金存在外国银行有利息，古董升值要到和平年代。”

  李市长坚定的说：“货到了你家，只要一单收，价格好商量。三百万法币，六折。”李家泗说：“古董放在家里怕偷，放在银行就怕日本人和洋人交战没收，长途运输怕碎。”李市长说：“五折，带到国外，中国的宝贝要留在中国。”李家泗说：“价格还是合理，珍贵的文物需要稳定的，安全的地方长期存放。”

  李市长说：“四折，不能再降了。二百万法币，一百二十万大洋，六十万美元，韩老板不愿意收藏，那就再换一个移民名额。我还多几十件古董，埋在土里。”李家泗说：“成交，差价足够我找到秘密地方，存放到和平年代。”

  江文君递过来他父亲的估价清单说：“李市长，你可以一件件卖出去，便宜卖亏了。”李市长看着估价清单说：“你父亲果然是行家，这是市场估价。现在打四折。江夫人，我也想一件件卖出好价钱，这需要时间。买货的要有三个条件。第一手上有巨额现金，第二能兑换巨额外汇。第三一言九鼎的英雄人物。不会吞了我的货，要了我的命。更不会把国家的宝贝流出中国。”

  李家泗看着清单上的法币估值，换算成美元说：“如掉尾数，我该给你五十七万六千八百美元。”李市长细心的核算一遍，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精美的古董钻石项链说：“加上这个，给个整数。”江文君接过钻石项链说：“还真值二三万美元。”李家泗说：“你不是还有田地，房契。”李市长说：“按一折估值，正好是个整数。”

  李家泗开出一张美元转账支票递给李市长，李市长交给儿子说：“马上去办理汇票自带。”他儿子坐上旧轿车驶离大院。李市长望着远去的身影。他说：“田产，房产契约正在路上。”一起走向食堂。

  整个食堂内外，对面街道被便衣武装封锁，外卫有家族警卫担任，金融卫队是公开的武装，左邻右舍都认识，内卫由各机关分段布控。警卫部队是提前开席，分两批进行。

  大食堂有支乐队，乐队开始演奏。新家大院的女明星先后登台演出，一片祥和的结婚气氛。与杨家张家无关的都安排在二楼，婚礼正席安排在一搂。

  婚礼简单化，李家泗和杨静仪喜气洋洋的向来宾敬酒，以示感谢参加两人的简单婚礼。

  上亲那桌坐满男女老少，顾祝同以媒人身份坐在上亲席喝酒。杨夫人以主人身份笑容满面的成为众人祝福的主角，坐在她身边的是上海的亲戚，特别是哥哥一家人。

  张副议长是国民政府议会副议长，在议会有实权。国民政府议会议长是汪精卫，在议会有名无实权。杨张两家是中央派遣针对汪系掌握行政院，议会的旗手。

  贵宾首席坐满了在上海的党政军高级将领。孔祥熙夫妇坐在贵宾第二席，孔夫人观看上亲席，心有不甘说：“杨家闺女先下手，二小姐没命当亚洲首富夫人。”孔祥熙说：“怪我，无意中得罪墨三，忘记了他承受的压力，后悔呀！”孔夫人说：“你看看，杨夫人笑得那样，得了个金矿。”

  专职司机过来说：“孔部长，新车性能还要磨合，最佳车况还是韩老板那辆。”孔祥熙对同桌的一位中年人说：“罗处长，你以侍从室的名义，为委座买下防弹车，都要，价钱不是问题。”李淑珍过来笑着商谈，五辆车至少有一辆归杨副院长使用，女婿的面子。

  孔祥熙夫妇对五辆防弹车志在必得，孔夫人愿意出私款购买李莉那辆防弹车送给二小姐。李淑珍只想从中赚取差价，李家泗不缺防弹车。购买者购买强烈，出售者占尽优势。一手交钱，一手交车，连韩司令都可以瞒着。

  李家泗向张副议长敬酒，张副议长说：“陪舅舅喝三杯，喝白酒，不准兑水。”李家泗说：“听舅舅的，你大杯，我小杯。”张副议长笑着说：“好，滴酒不沾的人喝三杯小酒是厉害。”杨夫人把座位让出来说：“你俩喝。”

  李家泗坐在岳母的位置上，勤快的丫头立即在李家泗桌边摆上三个小酒杯。张副议长举起大酒杯和李家泗互碰小酒杯。张副议长一口喝光。李家泗皱起眉头喝了一小杯。杨夫人说：“少武不会饮酒，多熟悉，多交流。”

  张副议长说：“想不想要我指点你进入国民党中央。”李家泗说：“请舅舅指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张副议长说边吃菜边说：“进入党中央，三大要素。实力，关系，党派。”李家泗说：“实力是靠地盘，军队维持，这点我做不到。关系那是日久天长的感情联系，需要时间。想进中央，只有党派最容易。”

  顾祝同说：“没想到韩老板不但会做生意，还有政治头脑。在张议长的指点下，不出一年，你就是国民党年轻的中央委员。”张副议长说：“英雄所见略同，我管议会，多党议政是政治新民主制度，成立一个能被国民党收编的党派，以党主席的身份进入国民党中央就容易。”

  李家泗说：“成立一个新党派需要多少钱。”张副议长说：“成立一个党，需要党章，组织缘起，组织规程，组织原则，基本主张，政治态度，政纲提要，成立宣言，入党誓词……”

  李家泗插口说：“大舅舅，我先预付一百万美元，请舅舅替我成立一个党派，再给一百万美元作为新党派的开办费，想邀请舅舅担任新党派的总顾问，总策划。”张副议长笑着说：“让我身兼两职，给多少钱一个月。”李家泗说：“按美国议会议长的工资，支付美元，只到注册新党成功。”

  众人的眼光都注意国民政府实权副议长，张副议长把李家泗眼前的两杯小酒，二口喝干，痛快的说：“一个月工资也行，你当党主席，我当执行名誉主席。党员超过十万，被国民党吸收收编，你就顺理成章进入国民党中央。”

  李家泗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公文包，书写出一张花旗银行的转账支票交给张副议长。一位年轻的上亲女客说：“二百万美元就成立了一个党派。”张副议长毫不客气的在众人面前扬了扬，高兴的放入自己的公文包，他兴奋的说：“少武，你安心的当你的党主席，一切法律程序上的事交给我。”杨静仪笑着说：“舅舅，少武当党主席，我要当副主席。”

  李家泗说：“好，你是第一副主席，主管南方发展党员。鲁瑛为第二副主席，主管北方发展党员，曹玉兰为第三副主席，主管上海发展党员。柳思敏为第四副主席，主管海外发展党员。”柳思敏过来高兴的说：“我当什么党副主席。”

  李家泗不加思索的说：“人民党第四副主席，发展海外党员。”柳思敏说：“留学生由我发展。”张副议长笑着说：“人民党，好名字。”

  张副议长向远处酒席招手，坐在远处的议会机要龙秘书，马上走过来。龙秘书说：“议长。”张副议长说：“马上准备文件，中国人民党从现在起注册成立。”龙秘书从公文包里掏出数张议会空白公文表格，递给张副议长。张副议长说：“这是党派登记表，签上你的名字。”

  在张副议长的指点下，李家泗豪不迟疑的书写建党材料，人民党为标题，最后签下韩少武的名字，顺便写下四位副主席老婆的名字和主管发展区域。

  张副议长说：“党章，组织缘起，成立誓言，组织规程，组织原则，基本主张，政治态度，政纲提要，等等文件，由我的人负责起草。我以国民议会副议长的名义宣布人民党成立，发展党员要靠你自己，党员名册上的名字至少要有十万人。”

  李家泗说：“拉人头容易，加入人民党，一不交党费，二不要效忠人民党，我出钱买人头。只要加入人民党，我立即给十美元入党费。”柳思敏笑着说：“一百万美元就有十万党员，平头百姓那不是高兴得要死。鲁瑛在盐城建立北方支部，不是占尽优势。”

  杨静仪说：“让有身份的人入党，才能推你进入国民党中央，老百姓党员是凑数的。”杨夫人说：“应该邀请有实力的人，特别是国民党中央委员，在人民党里，当挂名顾问。”张副议长说：“进入中央，是要国民党中央委员的投票。”杨夫人说：“少武，给人民党当挂名顾问给多少钱。”

  李淑珍带着一群丫头进来，李家泗专车上的东西，全给丫头们抬进食堂。李淑珍说：“齐工程师说你的防弹车，火力更猛，钱箱挡住了后箱的火控体系。兵工系统的十几位专家废寝忘食，在研究新武器。”

  李家泗说：“思敏，钱交给你点数，准备支付顾问费。”柳思敏对着丫头说：“抬进没人的房间，准备好领钱的柜台。”

  李家泗面对大家说：“为了让人民党发扬光大，我决定只要是国民党中央委员担任挂名顾问，马上支付六百美金，直系家属挂名给一百美金。中将担任挂名顾问给四百美元，少将给三百美元。不是中央委员的家庭，只给十美元小红包。”顾祝同说：“我支持你当挂名顾问，我家有三十八口人，一个领六百，二个领四百，六个领三百，其他人领一百，那就是……”

  李家泗说：“六千一百美元，党员要确有其人，婴幼儿也可以加入人民党。”杨夫人说：“要是把小孩子算上，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小孩子能领二十大洋，这个红包太大了。”顾祝同说：“六千一百块美元，签名就领现金。”李家泗说：“签名就领红包。”

  谷正伦端着酒杯过来说：“我当挂名顾问，整个谷氏家族老小，有二百党员。”杨夫人说：“谷家有三个中央大员，感谢支持。”谷正伦说：“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赚点美元红包，这个红包有点大。”顾祝同说：“红包是有点大。”

  戴笠端着酒杯，走向婚宴上的财神爷孔祥熙敬酒。正好遇到孔祥熙的手下李主任说：“部长，我跟随您已经二十年，我想借用你家人的名字挂个顾问。”孔祥熙说：“几千块美元，你也看在眼里？”李主任说：“几十万美元我都不看在眼里，孔部长，根据美国法律，一家在美国注册的世界五十强企业。董事会可以向美国政府移民局申请企业员工移民美国。韩老板的ccb集团为母公司，ccb银行上市在即。上市就是世界五十强。董事会申请成百上千中国籍员工，加入美国国籍轻而易举。”

  戴笠好奇的问：“美国真有这样法律。”李主任从挎包里掏出一本全英文的美国移民法律书籍翻看。这时，附近耳尖的达官贵人都听到谈话，都不约而同的端着酒杯过来敬酒，实际上想看美国移民法律。

  李主任翻看到法律内容，展现在众人面前。懂英语的看完之后，一位中年人惊讶的说：“还真有此法律，想移民美国，找韩老板，那是大笔一挥的事。”

  李主任说：“国民党中央委员只有那么多，我不是中央委员，和韩老板没多少交集。”一位中年高官说：“一个移民指标，洋人要收一百多件古董，韩老板不见得受你的古董，移民指标只有那么多，是分亲疏的。人民党成立在即，需要人抬轿子。战区司令部的将军们全部派人在排队领红包。”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他们跟韩少武没有任何关联。孔夫人反应过来说：“就准你以我的名义担任挂名顾问，我家里人的名字不能挂。”李主任说明白，众人此刻敬完酒一哄而散，马上在婚宴上散布消息。

  戴笠走回自己那桌，看见柳思敏团队，早摆开挂名人民党顾问，领取美元的态势。排队的都是联络副官在排队代办。附近几桌，有权有势的都拿出纸笔书写名单。

  身边经过戴笠熟悉的一位少将，一家六口，三个小孩子，最小的六岁左右，手中捧着二十块大洋，少将一家人高兴，少将老婆说：“在这里吃餐饭，就送一个大红包，还是美元。”

  戴笠刚坐下，靓机关负责人黎夫人向他敬酒。两人勾肩搭背一起耳语。戴笠小声说：“你去人民党为我挂一个顾问。”黎夫人说：“没必要捧一位爆发户吧！”戴笠说：“他可以让中国人直接加入美国国籍。我拟定名单，你去办。”黎夫人说：“好，我的名字应该有一百美元红包吧，小孩子都有十美元。”

  胡桂香快步走到李家泗身边，强行把他从热闹的祝福中，拉到cc系高官那一桌。胡桂香说：“我的两位上级，要你指点发财之道。”陈琴笑着说：“帅哥，能不能指点一下，不花一分钱，利用权力就能发财的路子。”李家泗望着陈立夫，眉飞色舞的说：“有，就看两位长官想不想赚钱。”

  徐恩曾说：“什么点子。”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赴任，势力应该稳定，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烧向黄赌毒。鲁瑛的人负责抓，你们的人负责放，鲁瑛只要形象，不缺钱。”陈琴说：“黄赌毒是最赚钱的行业，鲁瑛灭了，是杀鸡取卵，市面上就没钱可赚了。反而得罪地方势力。”李家泗说：“日本鬼子一占领，那不是赚钱的问题，而是没命的问题。一抓一放钱就来了。”

  陈琴说：“怪不得唐局长被肃贪委员会没收所有财产，他跟没事人样，放人是可以收钱的。”陈立夫说：“好点子，即将沦陷地区都可以搞。怎么与鲁瑛合作。”李家泗说：“你委派一位只会赚钱，不懂政治的人当苏北站站长。”

  胡桂香说：“不防日特，不防共产党？”李家泗说：“苏北地区前线在南通县，前线是防共产党，防日特，防汉奸。后方是打击黄赌毒重点。你见过谁，抓共产党发了大财的。抓黄赌毒的都发大财，唐局长每打击一次……”陈琴说：“放人是要交钱的。”

  徐恩曾说：“打击黄赌毒，会得罪地方势力。”李家泗说：“只要保证中央对鲁瑛的人身安全，她可以得罪任何地方势力，搞不定地方势力，鲁瑛就不用执政了。”陈立夫说：“政治部在中央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财富送给日本人，还不如先动手。美国人的思维方式跟我们不一样。”

  杨静仪把李家泗从这桌礼貌的拉开。

  徐恩曾说：“韩老板一针见血，干吧！老板，反正站长一职一直空缺。”胡桂香说：“盐城五六个县同时打击黄赌毒，捞几百万轻轻松松，老板派我去吧！”桌上同桌的一位三十出头的小胖子说：“陈氏家族，有一万多人在跟鲁瑛做易货贸易，一天才十几万块纯利。”陈立夫看着小胖子陈逸致进入沉思。

  原盐城行署cc系站长，警察局局长，鲁瑛一上任就派刘兰兰枪杀了正副站长，这是公开剿毒罪名。利益合作大于分歧，站长一职一直没有继任者。留守盐城cc系的是一位中校，徐恩曾的命令是抢占医院资源。军统两大派系特务都在抢占医院资源，两派特务组织没人敢跟刘兰兰对抗。

  陈逸致是陈氏家族的堂弟，是会计主管。今天是来汇报家族的财务状况，易货贸易赚钱，就是费人力。还需要资金投入，囤积生意那就是囤资金。银行贷款那是需要陈氏兄弟出面。何况上海沦陷，对生意是影响巨大。

  陈氏家族大多数成员都在争分夺秒在盐城做生意，利益不断增强。盐城站站长一职被没有任命，是顾虑鲁瑛态度，陈逸致是在鲁瑛，刘兰兰眼里的生意人，吃个席，挎包里背着一个算盘。

  韩少武成立人民党，鲁瑛是负责北方党员发展，势力更一步加强，打击毒品是国家政策，黄赌毒是可以由地方政府自主禁止。徐恩曾是江苏省的cc系主管。

  这时，随从从挂名顾问处，领到大红包，陈氏兄弟的两个大红包，被陈逸致写入账本，红包拿着。他自己的小红包是二十块大洋。在场的参与宴会的基本上都是二十块大洋，这是校级军官和所有警卫人员，登记姓名就能领到。陈逸致和所有校级军官一样，拿到白得的二十块大洋高兴万分。

  陈立夫说：“只懂捞钱，不懂政治，陈逸致，你去盐城站当政治部站长，多领一份工资。”胡桂香明白这单以权谋私的利益分配，没有她的份，她说：“陈逸致是做生意的料，又熟悉鲁瑛，鲁瑛公布政策，刘兰兰负责抓。陈逸致的人负责放，放一个妓女，烟客，赌徒是可以收释放费。”

  陈逸致不解的问：“放一个妓女，可以收钱。”陈立夫说：“你去盐城地区，二个任务，第一不要去惹鲁瑛，刘兰兰。刘兰兰的级别比你高，她抓你放。配合好。第二记好你的账。”陈逸致说：“鲁瑛很和气，我还有点怕刘兰兰。”

  同桌的微微一笑。陈立夫说：“老徐，你去一趟盐城，布置一下。制药厂投产之后，产品的销售，你跟鲁瑛密谈。”徐恩曾说：“刘兰兰的人负责抓，我们的人提供线索，抓得越多，赚得越多。”

  一位端菜的丫头，放下新上菜肴，就收拾空碗，朝着厨房方向走去。这一桌纷纷动筷。陈立夫，徐恩曾对视一眼，心里盘算一样，是不是向全国即将的沦陷区，实行禁止黄赌毒，cc系不动手，别的机关会动手。军警宪特都有权力执法，就看谁先动手。韩少武是第一个提出来的。

  粤桂杂牌集团军将领坐在一桌。李家泗向他们敬酒，张总司令搂着李家泗坐下。他说：“韩老板，我集团军家属有二百多人，正准备从广州坐船来上海。你现在娶了杨副院长的千金小姐前途无量，大家商量送给你一个师的兵力。你的一个集团军连一个师都不满编。”

  李家泗说：“我要兵力，会开口要，你的人放心来上海。李淑珍是代办人，今早我收了湘军一个团新兵，李淑珍主动打电话给唐生智。在上海租界，能让唐生智开口代办的总共三人。都办了。唐生智的人都在湖南长沙，从长沙到上海需要几天时间，还不知道能赶到上海沦陷前，进入租界。”

  李家泗示意大家碰杯之后离开，有高官喊他。

  张校长端起酒杯过来，他说：“现在所有杂牌军将领都想送兵力给他，中央军某些将领也有想法。只有你部集团军心想事成。”张总司令说：“张校长请明说。”

  张校长说：“搞了一天半的师级将领政审，全因为伍泗帅的军事计划。我想来想去，整个淞沪会战的所有参战部队，谁的实力最弱，谁又有机会扩充势力。只有韩老板一个人可以实行。”张总司令说：“什么计划。”张校长说：“把你部集团军挂名顾问的人民党党费给我，要美元现金，大洋和法币还是给兄弟的福利。”张总司令说：“这是小钱。”

  张总司令掏出刚放入腰包不久的大红包递给张校长，张校长收入怀中，从怀里掏出一本水网计划说：“不要在这里拉关系，保持低调。互利互惠。韩老板看过这份计划，这是他进入中央的最佳机会，他和蒋百里校长有资格谈战略。”张校长敬完酒就高兴的离开粤桂杂牌集团军这一桌。

  张总司令和身边两位军长放下碗筷，一起共同阅读水网计划，快速看完。三位面面相视，张总司令把水网计划放入口袋说：“伍泗帅是真正的军事天才，张校长给我们一颗定心丸。”龙军长说：“借一个师的兵不算什么，借兵一个集团军才是高招。”陈军长说：“战区游击集团军主力在左路，我部借兵一个师在右路。二路齐发，一网打尽，最伟大的借兵军事计划。”

  张总司令说：“大家心里有数，不要再主动联系韩老板，如果韩是真正将才，想进党中央，会主动找我们的。大家通通快快喝一场。”粤桂杂牌集团军的将领们，一扫那种忐忑不安的被动心态。在上海的的确都出国了，众多亲人们将来沪出国，有能力免费送家人出国的韩少武，说话一直磨棱两可。这时，张校长点醒梦中人，一切忧愁烟消云散，心情太好，不用担心家人来上海要花巨资出国。

  柳思敏坐在餐桌前，与张副议长委派的议会人员，两班人马忙得不亦乐乎。柳思敏团队负责点数美元，大洋发放。议会团队负责人民党建党人员档案，排队在书写人员档案。领取人头红包的都是参加人民党或挂名顾问的达官贵人的助手和副官。

  大家都高兴，特别是低级官兵。有人竟然跟随长官，获得三次福利。第一次嫖客门事件，身体上舒服一晚。第二次是岳老子葬礼，磕头磕出了一个月赏金。这次最轻松，签个名就得三十二块法币，或二十块大洋。

  杨夫人在敬酒时，经过柳思敏的餐桌前，扫看一下名单上的名字，笑着说：“这么多人给美金面子。”一位和杨夫人关系较好的老年妇女刘女士说：“杨大姐，现在都传疯了，你女婿控股的ccb银行在美国上市，加入美国国籍，那是大笔一挥的事。我家大公子在美国留学，请大姐帮帮忙，你要知道，加入美国国籍很难的。许多中国人在美国工作一辈子都不能入籍。”杨夫人说：“我俩是好姐妹，就跟你落实一下。”

  两位老太太一起走到李家泗身边，李家泗正和张校长耳语。杨夫人说：“少武呀！这是考试院刘部长的太太，她家大公子在美国留学，想加入美国国籍，你要关照我的姐妹。”

  李家泗说：“ccb银行在美国上市，公司申请到移民指标时，我给岳父大人五十个指标，舅舅五十个指标。指标没批到手之前，千万别乱许愿。我现在唯一能保证的是能代办出国签证，资助经过领事馆考试的留学生。”刘夫人说：“有你这句话就放心。”

  李家泗说：“懂移民规定吗。”刘夫人说：“有固定住所，固定工作单位，身体健康，精通英语。”杨夫人说：“还要精通英语？我不会讲。”李家泗说：“不会讲，那就是一百多件古董，还只有上海领事馆能办，这条路基本上没有指标了。”刘夫人说：“移民者本人到美国移民局办移民手续，宣誓效忠美国，不懂英语是会拒签的。”一位夫人搭话说：“懂英语，还只有留学生精通。”

  张校长说：“在美国移民局办理移民手续，那是要注销中国国籍，效忠美国，没有冒名顶替实惠，可惜没指标了。”李家泗说：“现在ccb集团还没开始申请指标，我会加快ccb集团董事会申请到移民指标，指标在手，再来找我，我肯定帮忙。我只要求移民的各位，要精通英语，身体健康。固定住所，固定工作单位，我能提供假证明。”

  李家泗和杨静仪在婚宴上的敬酒是先敬上亲，再敬武官，最后是文官。文官以孔祥熙势力最大，虽说他暂停工作，各方面势力都认他的账，不认代理部长宋子文的账。夫妻俩来敬孔祥熙夫妇时，这桌专门留着一个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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