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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建筑的玄学


处理完王芳的事,何树华又来找田凤雁了,先问了发布会的事,随即一肚子愤懑:“雁姨,有件事,你得给拿个主意,我都快被气出脑血栓和心梗来了,不吐不快。”

  何树华娓娓道来。

  田凤雁离开后,何树华去了工地,找包工头老尚商量11月中旬休工、明年4月中旬再复工的事情。

  商量完后,何树华离开了工地,转到街角被一个建筑工人拦住了车。

  一个工人,能找何树华什么事?难道老尚欠农民工工资了?可禾田丰按工程进度已经付完款了,难道是老尚截流了?

  跟田凤雁共事多年,以人为本的经营理念,已经在何树华的头脑里根深蒂固了。

  何树华能停下车来听一个农民工说话,连王二本人都很意外。

  王二向何树华讲述的事情的经过。

  他是今天刚刚被老尚开除的农民工,原因是天太冷了,他“小酌”了一杯,被老尚发现并开除了。

  何树华不仅没同情王二,反倒赞赏老尚的做法。

  安全无小事,这种拿自己生命当儿戏、拿工作不负责任的作法,见一个开一个,见一双开一双。

  何树华打断了王二的话:“这件事是你错了,我不会帮你说情。而且,我的工程是大包,你的老板是老尚,不是我,你找错了人、哭错了坟。”

  王二讥讽一笑:“何老板,你该不会以为我求你复工吧?就算能回去,在老尚手底下,我还能得着啥好?!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别把老尚当成什么好人!我把他做的事说出来,你连杀他的心都能生出来。”

  何树华挑眉,想当然的以为是王二挑拨他与老尚的关系,以报复老尚开除他。

  但,王二煞有其事的越说越真,越说越玄学,害得何树华后脖梗子直冒凉风。

  原来,刚开工打地基时,王二负责的就是浇铸水泥浆。

  老尚意外将一个钥匙坠掉在了水泥浆子里。

  其中一个工人说,他看见过老尚经常戴的钥匙坠,是一块上等和田玉貔貅子,挺值钱的。

  几个工人起了贪念,背着老尚偷偷捞水泥浆子。

  还别说,坠子只掉到了泥浆上半部分,还真让这几个人捞出来了。

  用水冲洗掉泥浆,却不是玉貔貅,而是一把桃木斧头。

  工人道了声晦气想扔回地基去,被年纪最大的工人老李给截了下来,还嘱咐几人,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说出去。

  好奇心重的王二跟上年纪的老建筑工人打听,这才知道,宅基地下埋斧头,是诅咒主家家宅不宁,横生祸事。

  王二也不确定老尚是不是故意的,所以一直没说出来。

  现在被开了,索性告诉了何树华,让何树华给老尚小鞋穿去。

  何树华没让王二失望,直接给了他500块钱感谢费。

  过后,何树华找到了那个拿走桃木斧头的老李,询问小斧子的去向。

  如果残留在地基里,那就糟糕了,根本不可能拿出来了。

  虽然何树华不信什么玄学,但这么放在地基上,心里多少也会不舒服。

  听老李说没没有把小斧头扔回到地基里,就在手里留着,何树华莫名的松了口气,

  老李把桃木斧头给了何树华,并好心提醒,在他们老家农村,诅咒主家,除了地基或门槛下埋斧头,还有的会在房梁上挂符纸或铜钱。

  地基放斧头,主伤主家身体;

  房梁放签约或铜钱,主伤主家钱财。

  何树华带人连夜去找了,在一处水泥梁上,果然嵌了七枚铜  钱,上面二次抹了水泥灰,不仔细看隐约的凸起,根本发现不了。

  何树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铜钱抠下来。

  何树华当即就带人找到了老尚,把东西扔在了老尚的脸上,告诉他,剩下的工程款不会支付了。

  一句话,成功让老尚下跪了,他的全部身家全系在禾田丰大厦一个大工程上,何树华一翻脸,他立马死得比咸鱼还难看。

  老尚老实交待,他是受安氏房地产公司安杰的威胁,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以后老尚休想在J省接到工程。

  原本,安杰让老尚放的是大铁斧头和小五帝钱。

  可老尚既怕影响工程质量,又怕真给禾田丰造成“玄学影响”,这才换了小斧头和普通的五毛硬币。

  “玄学”被老尚直接打成了一折。

  老尚把安杰给他的大斧头和小五帝钱,全都交给了何树华。

  何树楼气得牙痒痒,这个安杰,不过是因为汪清退亲的事,双方产生了一些龃龉,话已经说开了的。

  没想这小子记仇记到现在,不敢明着干,背后玩阴的。

  怎么收拾安杰,何树华一直在等田凤雁回来一起商量。

  田凤雁难得的夸赞起了何树华:“这次表现不错,一直压着火,也没打草惊蛇。”

  何树华感叹:“雁姨,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能像毛头小子似的忤马一条枪啊!”

  田凤雁抿嘴一乐:“哪到三十了?过完年才二十七周岁,二十八毛岁。”

  何树华呢喃:“我妈挂嘴边的话:‘你都三十岁的人了,黄土过膝了,再不处对象,全省的人都该说你有毛病了……”

  还别说,学刘芳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

  二人哈哈大笑,继续探讨安氏集团这个头疼的问题。

  何树华问道:“雁姨,明年复工,还用老尚吗?”

  田凤雁笃定回答:“老尚这人,性子是绵软了些,但承包的工程质量都反响不错,只要他保证不再玩花样,还可以继续用他。”

  何树华赞成田凤雁的决定,不是他心善,而是禾田丰大厦主体基本完工,再找其他工程队接手,实在不容易。

  何树华接着问:“那安杰呢?我问过法律顾问,风水学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方不能做为直接证据,达不到立案标准,可就这么放过他,我心里憋屈,万一玄学有用,咱俩这个大股东可就都完蛋了。”

  田凤雁轻眯了  眼:“既然他这么喜欢玄学,咱不如就跟他玩玄学,我记得他家囤了东侧的一块地儿,明年集中开发商圈,破土动工的时候,市领导都会来,也会请新闻媒体。”

  何树华眼眸一亮,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我去羊城参加布料大会的时候,听当地人说起过羊城一个商圈,因动土时挖出过八尸抬棺风水阵而闻名,商圈一直不景气,老板也破产了……”

  何树华眼里的亮光又晦暗了:“可是,咱上哪整古代棺材和尸体啊……”

  田凤雁无语:“博物馆里有辛追夫人,你敢去抬吗?”

  何树华终于听出了田凤雁的讥讽之意:“呃,还是让辛追夫人好好安枕吧。我研究一些成本比较低的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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