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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开线的‘围巾’


“那群狗闻着味来了。”朝旭从后视镜里,突然看到了一帮黑车,跟疯了似的狂加速,甚至想要与自己的车辆相撞,逼自己停下来。

  但朝旭的果决,远超常人想象,他猛打着方向盘,使得车头瞬间翘起紧接着一个大摆过弯,竟直接与九门人正视着。

  可他脚底的油门却没松,更是紧接着,发狠地继续踩了下去,在那群人没反应过来之际,朝旭驾驶的车辆,顺着它们还未彻底合拢的车队,从中快速窜了过去,火星四溅,车辆的外壳留下了不可恢复的划痕。

  清如大骂着,丝毫没有前面顺从于朝旭的样子,“朝旭,你他妈想让他们死吗?!”

  作为一个医生,她的首要职业,就是保护自己的病人,她这时候握不紧止血棉,只能赶紧攥住安全带,以防被朝旭疯狂的驾驶技术,搞的更加东倒西歪起来,毕竟,她可不想,这两侧的伤员是因自己的压迫,而导致二次伤害才死亡的。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难不成,那群狗追着你狂咬,你还要发散你的菩萨心肠,觉得他们无法饱腹,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被吃吗!”朝旭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他第一次气的说了这么多话,但车的速度却根本没有停下来。

  连好几个窝冰续雪的公路和拐弯处,都被他开的极尽急切,朝旭的样子,让他身旁的向阳都害怕地不敢说话,大抵,是他作为弟弟,也从未见过亲哥如此气急的样子。

  空气静谧,车里半天没有回音,清如同样惹的心中有火,但却只能憋下所有的情绪,毕竟,他们二人的定位不一样,一个在计划中为帮助逃离,而自己,则是一个救死扶伤,在其他方面一窍不通的医生……

  就当大家以为,这次的逃亡会以朝旭的飙车沉默着结束时,谁知道,这回开口的竟然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说的不错……”

  衍卜寸的喉咙里还粘合着他自己的血块,那声音,让人无端烦躁,而且,还会勾起破坏欲似的,让人有一股想要擒住对方下巴,强硬往里灌水,将那股含糊劲冲散掉的想法。

  但清如却是快速扭过了头,细细的眉头蹙起来,像是不满于衍卜寸的行为,“别说话,也别合眼,尽可能保持清醒,我们快要到你制定的临时落脚点了,很快,别担心。”

  她说完,亦没有给衍卜寸回话的机会,她只是用止血棉快速怼进了对方的口腔两侧,以及舌底,防止衍卜寸在痛到极致之际,会产生自杀的念头,但清如知道,为了张祈灵,他不会去死,可这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一通动作,彻底扼杀了衍卜寸想要张口询问的想法,他眨巴了两下眼,感觉呼出来的空气都滚烫的吓人,不过脑袋的混浆糊感却变得淡了些许,这让他的思维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看着快速掠过的窗外景色,知道了清如所说并没有错。

  衍卜寸在鄢啸南的精准预测下,提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制定好了所有的行动路线,虽然他未猜到怪怪就是衍溢,但一切,也差不多在他所计划的范围内。

  “九门狗集齐,鱼儿要上钩了,准备好了吗?”当时衍卜寸刚将张祈灵的照片投送出去,开着平板电脑,坐在车上,将手机放于耳侧,鼠标指向长白山去地底墓的必经之路的地图上,随后,又在上面点了两下。

  他的手机里,用代码联合着三个人的通讯,此时朝旭的声音传了过来,简直是个冷冰冰只会汇报任务进度的机器,“临时地标确认完毕。”

  “我这边马上!”向阳刚锻完那双刃,才给衍卜寸那里丢完,便开始新一轮马不停蹄的奔波。

  他似乎还在双开着手机,那头有另一台设备正在说话,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朋友,买不买啊,我这郊区别墅可是花了老鼻子钱买的,这点怕是不够的……”

  向阳这个小子,性格开朗,与衍家一贯的风格并不相似,同福福的类型很像,其中,口头社交力堪称拉来一头老牛,他都能唠出个青草也能做四菜一汤的程度,听这情况,或许真是被老油条给绊住了。

  于是,衍卜寸压低声音提醒了下,“向阳,你报天价,别停,哄抬的越高越好。”

  “好…”向阳这边应声,同时那边的老哥听到自己房子的价值再次提升,直接在收取第一波不菲定金后,又乐呵呵将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报了出来。

  这些年来,自己只要随手,将那些年代的摆件往拍卖会一撂,都能在短短几秒钟,疯赚远超出这个房子的价格,衍卜寸并不心疼于将这房子如此高价买断,当然,这种烧钱花的行为,只不过是留给那群九门人的障眼法。

  这种价位,足够在这里,掀起一阵天降横财的盛世新闻,不过,衍卜寸的目的并不在此,但他要借这个势,利用这笔钱,让九门人以为他在那里,然后…去真正的地方。

  霍道夫观察着这群九门的钉子头们,正一脸不服气的盯着陈金水,而陈金水本人,却还倚在车上,毫无所觉对方恶狠,单纯地嚼着肉罐头,并吃的满嘴流油地与他们阔谈往后的成功和天价报酬。

  可下一刻,霍道夫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后接通,这个打来电话的人,是一直在关注此地情报的一个条狗。

  “说吧,发现了什么?”霍道夫问道,似乎能感觉出对方,正因为得到一份有利消息,而摩拳擦掌地想要从自己这里捞得更多的油水,但对方的这份停顿,和想以情报威胁的行为,却让自己很不爽,“不说话,那我就挂了,你的报酬也别想……”

  “别别别,霍爷,小的我不是想酝酿酝酿吗?您可别断我活路,我可是盼着这笔钱给我奶治病呢!”条狗嘴里并没有什么实话,但他用自己的圆滑与人情世故,明显感觉到了霍道夫的生气情绪,于是谄媚的将自己所发现的交代了出来,“刚才咱们才到这儿,我就查到了一个事,有个才精修好自己家别墅的钉子户,竟然将那别墅卖出去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件事和我们要找人有什么关系?”霍道夫盛气凌人,仿佛对方只要再说一句废话,他就能让那些谈好的钞票全部不翼而飞。

  条狗赶忙解释,“霍爷,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件事和你们找那人的事没关系,但这个节骨眼上,却有人拿二十亿买一套堪堪才一百万左右的房子!这证明着什么?!”

  “证明他有钱且蠢。”霍道夫骂完,又继续口嫌体直道,“IP地址查了吗?”

  “查了,差不多在长白山的另一条进山口,我可以打包票证明,这个买房子的人,绝对是你们要抓的那个人的同伙!而且,我还解锁了前面他用无线电传来的图片,

  我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技术足够自信,还是太自负了,他竟堂而冠之的,将通缉令上的张祈灵照的一清二楚!”条狗说的急切,也是真的有一定的能力。

  这让霍道夫开始沉思起来,图片与高价位购买别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挑衅后又想要自己将目标转向那所别墅吗?这个手段太低劣了,可是却叫人忍不住,想与这个足够自负自大的人再较量较量,甚至,他想剖开这人的脑袋,看看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究竟脑子里装着的,会不会也是屎?

  话有些糙了,这不符合自己文雅的思想,霍道夫抿唇,又摇头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跟谁打电话呢?”陈金水瞧见霍道夫站着一直没动,几番神色变化,差点让自己以为对方是吃了什么难以描述的东西,才导致那表情如此丰富。

  而霍道夫看了眼陈金水,没有避讳的,三两句交代完了通话内容。

  半晌,没脑子的陈金水,只是晃了晃自己同样没什么智商的头,“那就按你想的来,这种事问我干什么?好奇就带一队人马去看看呗,反正人又不会死光,多的是能跑腿的牛马……”

  最终,霍道夫表面同意了这个想法,可直至他从噩梦般的自相残杀中醒来,才恍然发现,这群人竟然猛开踩油门,在追逐另外一辆车!

  “你们在干什么?”霍道夫看着这些刚才死亡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难免将自己手中,从陈金水那里抢夺来的红玉珠,攥的更紧了起来,而陈金水,也躺在自己身边,目前还没有苏醒的样子,身体完整,没有被伤害。

  驾驶座的陈三回着话,“追张祈灵,他们估计正在找落脚点。”

  “去西北区的别墅吧。”霍道夫下意识回答,却微微怔愣住。

  他怎么会将那个,早就被理性排外的答案,这么快速的脱口而出?

  陈三闷声应答,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将车速提了提,直至,他亲眼看到前方的车终于停了下来,进入了四排四栋404的别墅的车库内……

  “把车内温度调高一些。”霍道夫看了陈金水一眼,并思考了下,将手中的红玉珠重新塞进对方手里,才下了车。

  陈三的烟瘾或许犯了,他边拿出了腰间的枪,边给自己冒了一根,但这里风大,他的打火机灭了好几次,火舌连烟头都没舔到,他暗骂着将烟一撅,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这地方选的真邪性。”

  “数字也不吉利。”霍道夫本不想相信这种超自然现象。

  但是…他还是不免在等九门人撬地库进入之际,狠狠发怵。

  陈三伙同兄弟们将那车翻了好几轮,但却是什么也没发现,车座上没有凹陷,车内外温度一样,驾驶座上没有钥匙,地库更是没有其他的门和空间,像是幽灵驾驶着这辆车,进入了这里。

  当然,如果他们发现了人存在过的痕迹那就怪了,因为,从始至终,这确实就是一辆空车。

  衍卜寸已经在向阳的搀扶下,一下躺进了病床上,那是真正属于他们的落脚地,他的思绪断节,偶尔在睁眼时,能看到戴着口罩的清如,和澈亮在头顶的白炽灯……

  他轻轻扯着笑意,仿佛是劫后余生,也像是,尽所有努力后,享受成功的喜悦时刻。

  外头的风刮的呼呼响,衍卜寸凭着最后的身体本能,朝空气流动性最强的一侧歪了头。

  “你怎么不关门,冷风进来了都!”清如正在剪开衍卜寸的衣服,并紧急给张祈灵拆线,准备开始内脏的缝合。

  向阳想要拢门,却被朝旭先一步做了动作,他偏头,语气并不友好,似乎是意识到,清如对衍卜寸的冷漠都是假的,她是属于‘怪物’战线的人,

  “谁知道你要在客厅里做手术?当然来不及关门了。”

  陈金水被飞石击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吓得猛地一哆嗦,他惊恐地醒来,像是要证明自己还活着一样,疯狂吸气着,他的囧样,落在了车窗外嬉戏打闹的孩童眼里,逗的他们咯咯的笑,一口一个怪叔叔的叫。

  “他妈的,笑个鸡毛啊,没看过人睡觉!”陈金水下了车,红玉珠也自然落进了他层叠为了保暖的衣服中。

  可他却没有发现,只是随手提起一个孩子,用自己那张胡须未打理的糙汉脸,作出恐吓的表情,被他抓住的孩子涕泪横流,最后在陈金水感觉无趣,放手之际,又哭泣着一哄而散。

  陈金水搓把冻僵的脸,擤着鼻涕,看着自己的手下,都一股脑的涌进了车库里,他才终于抬脚,慢一拍的跟了进去,并看到了,这场计划中唯一的破绽。

  那辆无人,却被围拢的车辆,其后轮的两个车胎上,捆着还未散尽的红线,但现在是过年的时候,什么红色的物品出现在这里都不稀奇,甚至陈金水以为,那是碾压了哪个小孩,而将对方的外衣或围巾卷了进来。

  “人跟丢了。”霍道夫是最快从失望中重新梳理出思路的人,“我们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

  “何以见得?”陈金水总算说了句有文化的词。

  紧接着,他就蹲下来,仔细看着那车胎,指腹一抹,却发现上头没有血,估计只是谁开线的围巾,被风吹的绞进后轮了。

  唯一发现破绽的,竟然是陈金水这个蠢货,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衍卜寸,已经通过自己过人的能力,将这辆车,成功远程操控进了车库中。

  霍道夫认真的回答,“从一开始这里就是个陷阱,然后…刚才发生的事,影响了我的神志,让我出现了错误的判断,并且下了命令,让弟兄们跟着我来到了这里。”

  “刚才?”陈金水挠头,想要回忆起其中的惊恐,却发现自己的记忆,算是丢了个一干二净了,他只记得,自己睡了一觉,就被一群孩子没礼貌的吵醒,于是,他诉苦般的狂喷脏话,

  “刚才的事…我靠,他妈的霍道夫,我跟你说,我刚才睡觉被毛孩子给欺负了,他们朝我新买的车窗上扔石头,还给我吵醒了,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该活活冻死,最好死在大街上,等春天尸体烂了,都没人收尸的才好!”

  “什么…”霍道夫瞪圆了眼,想要紧接着询问陈金水是否记得前面的事,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条隐秘的线,所扼住了喉咙,并任由这种不可见的势力,掌握了自己的生杀大权。

  最终,霍道夫只能选择反驳陈金水,并将那不可能问出口的问题吞回去,“他们有娘生有娘养,所以才会有胆去打扰你,因为他们知道,有人会帮他们兜住一切恶事,他们死了都会有人收尸,还会用最贵的焚化炉,最好的骨灰盒,葬进认真挑选风水最好的墓地里,再结束一切……”

  “你怎么说这么多?”陈金水并不在意霍道夫的话,只是自顾自的靠住他的肩膀,妄图让自己这个壮汉,在霍道夫瘦削的身上谋求安慰。

  毕竟,他这种人,不会记得,霍道夫就是在有娘生没娘养的家庭中长大的,霍家只有女人,才会得到重视,

  只有女人。

  “他的颈椎和脊柱CT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断,请转院,另谋高就吧!”医生的声音,逐渐掩盖了胖子的急切哀求。

  胖子跪在地上,几乎是眼肿的不成样子,他一手还架着石膏,另一只手抓着医生的裤脚,一遍遍的说,“再测测吧,求你了…我没看错,我没看错!真的有个铃铛进了他的脖子里!!”

  “王先生,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判断,你最需要的应该是挂精神科,现在治疗还赶趟。”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头发很少,戴着眼镜,看起来就是个能够让人放心的医生。

  但是,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裤脚被胖子揪着,他赶不到诊室里,真是头上的三根毛都急的要竖起来了,于是,他接着大喊,“先生,请放开我!我还有其他的病人!”

  “好,我放开,我放开…我兄弟还有救吗,他真的没事吗?”胖子的良知让他松了手,他抹了一把已经淌不出泪,需要反复眨眼才能缓解疼痛的眼睛,疯狂的继续问着。

  医生这时候看到他的崩溃样,反而是柔和了态度,并且郑重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坚持吴患者的脖子里进了个铃铛,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吴患者除了面部和身体上的外伤外,并没有其他异样。”

  “可他睡了很久。”胖子垂头丧气,“已经两天了。”

  “吴患者会醒来的,他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脑部的CT也很活跃不是吗?”医生说的话,令胖子这个行外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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