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什么割，你们耳朵是不好使吗？我说的是结扎，结扎知不知道，真是没文化。”

  徐老头一脸嫌弃地看向他们，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听徐明汉说这件事时自己巨大的反应，也不比他们小。

  “那还不是一样，就和古时候皇宫的太监一样了？那还能行吗？”

  徐百强也不急着生之前的气了，和好事的几人一起围了过来，仔细地打听着徐明汉的情况，这还是他们村第一个结扎的男人，可不是稀奇嘛！

  徐老头使劲地跺跺脚，大声喊道：“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会生孩子了，不影响男女那档子事，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人家计生办的不也宣传过吗？”

  “是，是，不影响不影响，我们都知道，你别急啊！”几人说着还互相对视了一眼，看，他急了，肯定是有问题了，徐明汉算是废了，可怜啊！

  远在天水市的徐明汉莫名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小声地嘀咕道：“感冒了？也没感觉啊，不会是爸想我了吧？”

  徐百强上前拍拍徐老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就看开点，你孙子也有两个了，后继有人了，不打紧的。”

  说着还特意看了下徐老头脚下的两个大袋子，原来这都是为了安抚徐老头的饿，他说呢，徐家老三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原来是这样啊！

  “爸，你回来了？这是……”周念眉提着个菜篮子走了过来，老远就看见这边围了几个老头子，听着声音也像自家公公，走近一看还真是的，只是这地上的袋子是怎么回事？给她的？

  “哎呀，明日家的你回来得正好，把你公公领回去吧，你看，还给你们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呢！”

  周念眉一听这话，心里一喜，立马帮着把袋子拿了起来，边走还边回头说道：“爸，来我家吧，今天中午吃面条。”

  徐老头看看大儿媳又看看那群老头子，心想着他应该是解释清楚了，那就没事了，吃面去。

  于是提起脚边的另一个袋子径直往大儿子家走去，这波炫耀还是没太到位啊！

  应该让他们看看自己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才对，但万一他们问自己要怎么办？给还是不给呢？徐老头一脸的纠结。

  “你看，徐老头这话有几分真假？”

  “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不过，你说这男人结扎了真的没影响？”有那不信的人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我觉得吧，”徐百强摸摸自己的下巴，“应该是有影响的，你说平白无故少了一块肉怎么都不可能没事吧！”

  “对，我觉得肯定有影响。”

  “哎，我和你们说，你们可别和其他人说啊，就是我姥姥家的侄子的连襟就结扎了，他说他一结扎就不行了，干不成事。”

  说着还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样子。

  “你们几个老头子聚在这里说什么闲话呢，也说来给我们听听啊！”

  路过的人看见几个老头子围在一起说说又指指，表情还耐人寻味地很，想来也不是说什么正经的话。

  “去去，都是大老爷们说的话，你们老娘们能听吗？弄你们的窗帘夹去。”

  ……

  周念眉瞟了眼袋子，好奇地问道：“爸，就你一个人吗？妈没回来？”

  徐老头把袋子解开，又拿出来一个袋子递给周念眉，“这是雪梅给你们带的衣服，短袖，大人小孩的都有，大小应该差不多，你们自己看看。”

  “哎呀，还有我们的衣服呢，你看雪梅还怪客气的，都是自家人，每回还给带礼物，这回连我们都蹭上了。”

  周念眉打开袋子捡了件衣服抖开看了看，嗯，这件是男人穿的，应该是给明日他们带的，这件红的肯定是她和凤娟了的了，还有几件小的就是两个孩子的了，雪梅还挺周到的，都照顾到了，真不错。

  徐老头又在袋子里一阵捣鼓，翻出来两包大白兔奶糖，两个黄桃罐头出来，“喏，这都是给小文和小凯的，你到时和凤娟分分，衣服也是，大人小孩都是一人两件，你们自己分，我先把东西提回去，等会儿过来吃面。”

  说完就归拢下袋子提着就往外走了，周念眉看看那还鼓鼓囊囊的袋子，再看看桌上的奶糖和罐头，心里直嘀咕别是公公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吧！

  周念眉心里念叨着，手上动作也不慢，把东西分成两份直接来到隔壁，“凤娟，爸回来了，给带了点东西和衣服，我都给你拿过来了，衣服你先挑，剩下的给我。”

  “爸回来了？我这一早上人也不舒服，床上躺了一早上，现在才起来。”陈凤娟这会儿正在厨房倒水喝，脸色的确是不太好看。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没听你说有哪里不舒服。”周念眉上前伸手摸了摸陈凤娟的额头，没发烧啊。

  陈凤娟摇摇头，“没事，就是来月事了，昨天又碰了凉水，肚子就难受地厉害。”

  “你也注意着点，每个月也就那么几天吗，算着点日子来，算了，中午你也别做饭了，正好我做面条，带你们一家三口了。”

  “那到不用，我还没到那份上。”

  “行了，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就这么着吧，爸中午也在我家吃，正好我还有点事要问问爸，你也跟着听听。”周念眉心里有自己的小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

  面条做得快，还没二十分钟一大锅面条就好了，一人给盛上一碗锅里也就见底了。

  “呼啦呼啦，”家里三个大男人，两个小男人吃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个个都把头埋到了碗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猪圈呢！

  周念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爸，你还没说妈怎么还没回来？雪梅脚怎么样了？”

  徐老头端着碗大口地喝了面汤，长舒了一口气，“哈，真舒服，你说你妈啊，她在市里照顾孩子呢，雪梅的脚，就那样吧，快好了。我到了那边一看吧，觉得你妈再多呆段时间也行，毕竟他们是真需要人帮忙，我还是很讲理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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