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的手机上收到了顾玲雪发来的地址，便对她的组长谎称自己要接洽一个商务，便急匆匆地赶往了顾玲雪发过来的位置。

  顾玲雪本想借着乔瑾的势给自己撑撑场面，但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公事公办，将人约在了云华商场的大楼见面。

  她下楼来到大厅找到了正在看着手机的乔瑾说道：“我要去一趟大姐那里，就不回来了，晚上我去跟小米商量点儿事儿。”

  乔瑾认真地听她说完之后，合上电脑起身准备跟她一起离开。

  “走吧，我陪你去。晚上我陪你去那边。”

  “你别跟着捣乱了，你家妹妹还有几天就出门了，你也不说好好陪陪孩子。”

  乔瑾一听，只好作罢，“那行吧，你自己小心点儿。门口停了一辆车，你开走吧，钥匙在车上。”

  顾玲雪点头示意之后转身离开，可刚出了院门，她又折返了回来，“你又买新车了？”

  “嗯，早就给你买了，已经磨合了两千公里，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乔瑾回答道。

  “什么叫早就给我买了？”

  “米茹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把车留给她的，所以提前给你备上了。这车安全，你个子高，开着也不会太大。”

  顾玲雪心下感动，怎么会有人这么把她的事儿放在心上……

  “谢了啊乔老师！”

  “不客气顾老师。”

  顾玲雪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继而又想起自己教的洋鬼子，叫一声老师好像也不算违和，于是便飘飘然接受了。

  去云华的路上，顾玲雪给沈迁逸打了个电话协调了一间临时的办公室，然后便提前来到那里等着舒欣的到来。

  舒欣来到相约的地点，按照顾玲雪发来的房间号码一路找了过来，等她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恰巧和顾玲雪望过来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请坐。”顾玲雪热情地说道，对待舒欣的态度一如往常。

  “小雪姐，你这是……？”舒欣试探地问道。

  “哦，这是我临时跟我大姐借的地方，说话方便一些。”

  这话说得舒欣将信将疑，但又不好直接质疑，于是便等着顾玲雪的后文。

  顾玲雪见她拘谨地坐着，也不说话，于是从身后的地上拿了一套化妆品先递到了舒欣的面前，“我也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这个是我一直用的，还不错，你拿回去试试。”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舒欣赶忙拒绝。

  “怎么是无功？当初我在海望的时候还多亏了你不嫌弃，而且我上热搜的前一天晚上，要不是你张罗着直播间里的人给我刷礼物，我也不能遇见那么多土豪。”

  听她这么说，舒欣好奇地伸长了脖子问道，“小雪姐，你不是说榜一大哥本来就是你男朋友么？”

  顾玲雪心下有了计较，看来她还是一直关注自己的动态的。

  “嗯，是我男朋友。他不懂这些，要不是你开头，他才不能管我。”顾玲雪又将东西推近了一些，客气道：“拿着。”

  舒欣也不再客套，将东西拿到了自己椅子的后方说道，“那谢谢姐了。”

  顾玲雪见她不再推辞，便直奔主题说道：“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海望这个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舒欣瞬间警惕起来，她毕竟靠着海望吃饭，冷不丁地被一个外人问起她对公司的态度，显然有点儿不好回答，况且这个外人，还是从海望出去的。

  “你不用想我要坏你还是怎么样的，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对海望的态度，有没有兴趣跳个槽什么的。”

  “跳槽？”舒欣不解地反问。

  “是啊。我自己成立了一个公司，现在在挖人。”

  “小雪姐，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舒欣就差没把鄙夷直接写到脸上了。她现在严重怀疑顾玲雪是傍了大款，开始自我幻想起来了。

  顾玲雪没有理会她的质疑，而是将两位主播的主页截图递到了舒欣面前，然后说道，“准确的说，我想挖海望的两个人，我需要他们的合同和资料。”

  舒欣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截图，瞬间皱起了眉头。

  顾玲雪看到了这一细节后主动问道，“怎么？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在海望里，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上头的领导！

  “你是怎么盯上他们的？”舒欣没有直接点头或摇头，而是主动问道。

  “哦，我一个朋友给我推荐的。你也知道的，我也不懂这些。”

  舒欣看着被公司雪藏的两个人，终于相信了顾玲雪自己要创办公司的事实。能够盯上他们，说明她确实是做过功课的，而不是信口开河。

  “姐，盗取公司内部资料，我如果被发现了，就没法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我就是一个小运营，没那么大能耐接触到这些。”

  “哦，你没有，那你男朋友呢？”

  听到她如此反问，舒欣瞬间身体僵硬，不知道是不是顾玲雪在套路她，“什……什么男朋友。”

  “难道不是么？我还以为人力资源部的那个曹朗行是你男朋友。”

  顾玲雪观察着她听到曹朗行这个名字时候的反应，然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她赌对了！

  之前舒欣陪着她的时候，还会频频地给这个备注叫“曹坏坏”的人打电话。而且她和公司解约的那天，舒欣被王经理骂的时候，当时在场的人力资源部HR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而这个人，就是曹朗行。

  连名带姓地被叫了出来，舒欣辩无可辩，可她依然妄图挣扎。

  “他……他怎么会是……会是我男朋友，你弄错了。”

  “我这公司刚成立，所有的人对互联网都不是那么的在行，尤其是选人啊，量化薪酬啊什么的，也刚好缺一位人力资源部主管。舒欣，话不用我说得太直白吧？”

  其他的仿佛都没有听见，只有两个字无限地在舒欣地耳朵里放大着，“主管？”

  “嗯，直接把那两个人带来，主管就是他的。你回家跟你男朋友商量一下，算上你四个，我都要了。待遇对标海望只多不少，我说话算话。”

  舒欣的眼里明显闪着兴奋的光，曹朗行的能力在海望也是有目共睹的，可就是迟迟提不上去，至于原因，当然人尽皆知。

  两个外地的孩子想在海市扎根买房结婚，光靠在海望的那点儿收入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顾玲雪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顾玲雪没有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起身说道：“待会儿我还要见个客户，就不留你了。我等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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