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未饶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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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饶倔强的将头撇到一边,男人用力将她头掰正!
沈未饶还来不及做反应,脸上的面纱,就被贺尽灼扯掉!
转瞬之间,时间在逆流行驶,沈未饶用最快的速度低下头,不料,还是被少爷们捕捉到她的面孔。
那些恶言恶语,再次与她相对。
扎着小辫的唏嘘着:“真是沈未饶啊。”
男人叫傅衢。
是个流氓子,每天无所事事,泡妞泡吧。
傅衢揶揄完,紧跟着,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唉,贺尽灼,这不是你前妻吗?”
“都说丑,也没想到这么丑啊。”
“不是,老贺,面对这么难看的面孔,你平时怎么看的下去啊。”
“江祁,说话别这么难听,给我们大小姐留些面子。”傅衢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对着叫贺尽灼老贺的牛仔瓜,精短黑发的男人说道。
江祁不当回事的往嘴里填了一瓣橘子,他们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贺尽灼一言不发,他摇晃着酒杯,杯子中的红色液体成波浪状,看着这些人对沈未饶讲秽语污言。
沈未饶急的想要逃跑,陆饲霖倒是和他们不同,他俯身,温柔的扶起沈未饶。
贺尽灼见状,把手中的高脚杯,重重放在大理石桌上,杯中的酒因惯性,漾了出来。
沈未饶刚站到一半,又扑通!跪了下去。
膝盖落在冰冷的地面,几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陆饲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今天刚回国。
他再一次要扶沈未饶,贺尽灼悠悠然的问道:“陆少这是要与贺家为敌吗?”
“我扶个人,怎么就与贺家为敌了?”陆饲霖是柔性子,他生气的时间鲜少,也很佛系,从不过问太多。
“谢谢陆先生,我没事。”沈未饶看氛围不对,轻轻推开陆饲霖,以防又一个人因为她成为众矢之的。
不值得。
江祁把陆饲霖拉到一旁,陆饲霖不知道贺尽灼和沈未饶的爱恨情仇与季家跟沈家的恩恩怨怨,但在座的各位,都掌握一些当年的情况。
尤其是沈家和季家的那件事。
但他们没人敢详聊,季宪诏的哥哥就是命丧于那件事中,季岩更是季宪诏的逆鳞。
陆饲霖见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去阻拦贺尽灼,便问道:“蔓露小姐是不是和老贺有过什么过节啊?”
江祁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什么蔓露小姐啊,那是贺尽灼的前妻,沈默安的孪生妹妹沈未饶。”
“沈默安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陆饲霖满脸震惊,在他的记忆中,沈家只有一个脾气很好,成熟稳重,不谙世事,不受沈家待见的私生子,从来没有听过沈家还有个女儿。
“你知道就怪了。”傅衢斜睨着陆饲霖“你一直在国外,能知道个什么,只记好,沈未饶和沈默安一人背了一条命就行。”
陆饲霖还准备打听点劲爆的事,江祁拍拍他和傅衢的胳膊,下巴朝贺尽灼他们的方向抬了抬。
傅衢和陆饲霖会意,往贺尽灼那边看去,只见跪在地上的女人全身都湿透了,发梢还滴落着酒红色的液体。
往她头上倒酒的人似是还不满,又破了瓶红酒,递给除沈未饶之外的另一个女人,“来,倾秧。”
林倾秧果断拿过季宪诏手中的酒瓶,本来就不想让沈未饶好过,加上听贺尽灼他们都喊她沈未饶,林倾秧心中要欺凌沈未饶的想法更加严重了。
况且,似乎这里没有人喜欢沈未饶,没有人乐意召见她,故而,林倾秧一点都不客气的把一瓶刚打开的红酒,顺着沈未饶的头顶,倒了下去。
一滴不剩。
红酒不小心滴进了沈未饶的眼眸里,女人条件反射性的低头闭眼,耳畔传来索命的话语:“把脸扬起来。”
沈未饶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这不是在和她商量,这是命令,是她不能反抗的命令。
痛,难受,活不下,浮现在沈未饶脑海,身子上被那些女人打地方,还是很痛,胃里被一根木头狠狠打着,她快熬不住了,但还要听贺尽灼的话,把脸扬了起来。
因为,哥哥在他手中,危在旦夕。
沈未饶刚扬起头,贺尽灼起身,帝王般俯视她,铮亮的黑皮鞋压在沈未饶稀薄瘦弱的脊背上,使劲的向下压,沈未饶已经分不清哪里疼了,浑身上下,仿佛散架了一般。
落在后背的脚,让沈未饶呼吸难耐,贺尽灼把她仅剩的自尊碾在脚底,毫无保留的践踏。
“沈大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贺尽灼踩着她的背,寒声问道。
沈未饶没有力气回贺尽灼的话,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似在腐烂,听着贺尽灼说着更加令人窒息的话语。
“像条狗。”
在贺尽灼说出这句话后,沈未饶的大脑空白了。
江祁闻言,拍手叫好:“我总是想不起来该怎么形容这个丑八怪,还是老贺最能说,对!像条狗,像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沈未饶紧攥着手,浑身颤抖。
“唉,流浪狗”江祁用着叫狗的方式喊着沈未饶,顺便把桌子上刚拾起来没有多久的水果,丢在地上,“过来过来,把这个吃掉”。
沈未饶不听,傅衢也往地上洒了杯酒,戏谑道:“把这个也舔干净。”
沈未饶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贺尽灼沉声道:“江祁和傅衢让你干什么,就去干,快点。”
贺尽灼的话,沈未饶不敢不听,他就像是来索她命的阎王爷,以至于比阎王爷更加令人畏惧。
她慢吞吞的站起来,要去完成江祁和傅衢说的话,江祁啧啧道:“站起来吃多没意思,你跪着,爬过来。”
贺尽灼看他们屈辱沈未饶,应该是愉悦的,但他的身心却在翻江倒海,他恨,恨这么多年了,沈未饶还是没有出息,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的卑微,甚而不比从前。
江祁怎么说,沈未饶照做,又重新跪在地上,腿部的神经早就麻木。
傅衢似是还不满,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磕到桌边,瓶子碎渣掉了一地,他又砸了一下,直到瓶子只剩瓶颈,地面铺满了玻璃渣子。
他喊江祁把碎渣往那边挪一些,江祁感觉不够,又打碎了两瓶。
玻璃渣延到沈未饶的腿边,江祁勾唇笑道:“爬过来吧。”
沈未饶憋着委屈,往江祁的方向爬,膝盖跪在玻璃江祁哈哈大笑,与变态毫无差别。
贺尽灼的脸色已经阴沉,季宪诏也是愤恨的大口闷了杯红酒。
怎么看到沈未饶被侮辱,他们竟是那般的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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