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允之来找了九歌，他向她道歉，他也没想到皇帝会放过了卫家，还把顾南亭的职位撤了，定是太子在后面搞鬼。

  九歌道：“不怪你，太子嫉妒心强，心眼比针眼小，他怎么做也正常，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你去……”

  没过多长时间，京城都盛传九歌欺凌卫家一众老小的事，有人说她是为了报仇，有人说她本来就坏。

  萧穆风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起来，“好好好，这个贱人，我就加一把火，让她彻底身败名裂。”

  他的霜儿受的苦，她必须也要承受。

  九歌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愈演愈烈，卫川和卫柔也整天在外面抹黑九歌，说九歌不敬婆母，欺负他们，两人收获一大波同情，就在风声最旺的时候，九歌出现了。

  她拖着病弱的卫母挨家挨户的求人，“求求各位大人老爷，我家小姑子和小叔子没良心啊，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把家里的钱财都花完了，连我的嫁妆都花完了，现在婆母病重，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我也不得不走到这一步，求求各位行个好，借卫家一点钱为婆母治病吧！”

  “……”

  众人都一脸懵，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这个反转，他们把目光放在躺在马车上的卫母身上。

  “卫川和卫柔都不管她，婆母也是同意我来借钱的。”

  九歌一把掐住她的手，用眼神威胁她，卫母如今口不能言，卫川和卫柔这些天都没有来看过她，她只能含泪点头。

  主家是卫家的亲戚，现在又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能借了一部分钱给九歌，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九歌拉着卫母的手按在了借据上。

  她笑着对主家道：“大人放心，我婆母不会赖账的，她有钱一定会还你的。”

  接下来，九歌带着卫母在城中借了一圈的钱，卫母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她总觉得这不是好事，她挣扎着想要逃跑，可身体被九歌折磨得够呛，她根本动不了，她只能祈祷她的一双儿女赶快到来。

  许是她的祷告有效，卫川和卫柔匆匆赶来，在听到九歌在城中借钱的那一刻，他们就感觉要完，这让城中有钱有势的人家以后还怎么看他们，他们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贱人，你给我停手，谁让你出来借钱的，我们卫家何时需要借钱了。”

  两人气势汹汹，势必要打死她，九歌上去就给了他们两个大耳瓜子：

  “你们两个畜生，婆母都病重了，你们还在外面风花雪月，寻欢作乐，家里的钱都被你们掏空了，现在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你们两个畜生甚至不来看她一眼，她怎么就养了你们一家子的白眼狼啊，到头来还连累了我，你们真该死啊。”

  两人一脸懵的望向卫母，卫母的眼泪都要流干了，这两个蠢货可算注意到她了。

  两人先是反驳：“不可能，我们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是不是你，我们要你照顾好母亲，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九歌的巴掌又扇了上去：“蠢货，你知道我居心不良，你们怎么不来照顾她，我不就是让你们多照顾一下婆母，少花一点钱嘛，你们至于毁了我名声。”

  “不！我们不是……”

  “她就是被你们气病的，你们天天游手好闲的，没有办成一件正经事，她不气谁气，现在刚好，你们既然来了，以后就由你们照顾她，你们来承担义务。”

  她拉过两人的手，同样按在了借据上，两人还是没反应过来，但他们的名声已经毁。

  自从将军府的牌匾撤下来后，两人就整天走街串巷为自己寻找出路，结合他们的表现，不少人都觉得京城对九歌不利的话都是谣言，很有可能是他们记恨九歌传出来的。

  这次九歌不仅掰回了一城，往后再有什么谣言，他们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了，她若真是那样，又怎么会冒着颜面尽失的风险出来借钱呢。

  卫川和卫柔受了一一肚子气回到卫家，两人狰狞着面容朝九歌攻击，“贱人，我杀了你，你把我们全家脸都丢尽了！”

  卫母咿咿呀呀的叫着，恨不得亲自上手收拾九歌，结果却被九歌一把扯过挡到跟前，卫川来不及收脚，她就这么被踹倒在地。

  “啊！贱人，我弄死你！”

  九歌拿出自己的铁锤，笑着道：“来呀，谁怕谁。”

  不消片刻，院子里都是两人的惨叫声，九歌下了死手打断了两人的腿，把他们和卫母关在了一起，几人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九歌就趁这段时间，把府里那些个丫鬟仆人都赶走了，不听话的她也发买了，美其名曰，为了省钱给卫母治病，消息传出，众人都夸她心善。

  等她把卫家三口人放出来时，府里已经没几个下人了，三人痛苦的哀嚎，九歌就在一旁美美地品着茶。

  她道：“你们也看到了，府里已经没什么可用的人了，往后你们就要以身作则，自食其力了，我呢就勉为其难监督你们了，要是你们不听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卫川狰狞着面容道：“贱人，你会遭报应的。”

  “我的报应什么来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的报应马上来了。”

  现在整个卫家都在九歌的掌控之中，原主前世受的苦，现在九歌加倍找他们要了回来，每天卫家人都要向她请安，要是不服，九歌就用拳头让他们服。

  卫家人日子过得苦哈哈，没几天人就变了样，卫母更是被彻底搞垮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

  卫柔嚼着干馒头，流下一行辛酸泪，“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把我们玩死的，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们把她赶走吧。”

  卫川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他们要折磨九歌的，结果却变成九歌折磨他们。

  他看向卫母，显然是在等她做决定，卫母老泪纵横，现在就是后悔，当初怎么让这个小贱人进了门。

  几人商量着怎么让九歌滚出卫家，可就在这个时候，卫辞和兰如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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