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杨玉茹大方道，她有自信不会输给那个村姑的。

  林嘉月思索一番，摇头道：“可你也没有与两分利相当的东西啊，要得少了，好像对我们不公平。”

  杨玉茹脸色难看，这是说她穷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看不起她。

  “这样吧，如果你输了那以后见了我小姑子，就要伏低做小，当她是小姐一样伺候，当然到时候你想反悔也是可以，但要赔我们一千两银子，怎么样你敢赌吗？”

  这个赌注对杨玉茹来说有点大，但她自觉不可能输，而且还能为冯家拿回两分利，她有什么不敢的。

  “好，我赌。”

  冯耀祖有种预感，表妹会输得很惨，但他没有阻止，也是时候给她一个教训了，她太过刁蛮任性了。

  比赛很简单，林嘉月各拿了一本帐本给两人，找来了一个算盘给杨玉茹，而秦灵却只给了一张纸。

  冯耀祖不明所以，问道：“秦姑娘算帐不用算盘吗？”

  “我用纸就行。”秦灵低头怯怯回道。

  纸怎么算，冯耀祖更不懂了，但他没有再问，等一下看了就知道。

  随着林嘉月的一声令下，两人开始算帐，杨玉茹在算盘上飞快的拨着珠子。

  算得还不错，看来是下过苦功的，林嘉月想着。

  杨玉茹自然是感觉到她得注视，得意得看了她一眼，手下算得更快了。

  而冯耀祖却是一直看着秦灵，想看她怎么用纸算帐。

  秦灵被她看得不自在，有些心慌意乱，手也不自觉抖了起来。

  林嘉月见状把冯耀祖拉到一边，“一边呆着，别打扰她。”

  冯耀祖只得坐下喝着茶，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看向秦灵那处，但什么都看不到。

  他走后，秦灵的心才渐渐静下来，她认真的在纸上列着竖式，没错林嘉月不止教她乘法口诀，还教了坚式和速算的一些技巧。

  这些她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她一页一页算着，很快就算完了。

  当她算好交给林嘉月时，林嘉月却说没到预期，下次还要快点。

  秦灵点头，她知道她为什么会慢，刚她因那人的注视分了心，不然应该还会快些。

  冯耀祖已经惊呆了，这才多久就算好了，还嫌人家慢。

  他走向还在埋头苦算的杨玉茹身边，见她只算了一半，她算帐一直很快，没想到秦姑娘竟比她快一倍不说，还是不用算盘。

  “算得快有什么用，乱写而已。”杨玉茹停下手，挑眉不屑道。

  “是不是乱写，核算一下不就行了。”林嘉月直接把帐本扔在了杨玉茹的桌前。

  “既然你有议异，就交给你核算吧，免得到时说我们作弊。”

  杨玉茹拿起算了起来，但她却越算越心惊，她算的与自己核算的一样，没有一个错的。

  她不信，后面肯定有错的，她继续算着。

  林嘉月与秦灵也不着急，就坐在一边等着，总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良久杨玉茹终于算完，但她却是脸色苍白，手中的帐本被她捏得几乎变形。

  全对，居然全对，而且速度比她快了一倍，她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她就凭一张纸赢了她。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核算一变

  “不用了。”就算再算一遍也是一样，杨玉茹紧紧咬着下唇，她输了，输得很难看。

  她现在不知该怎么收场，让她给那村姑当丫环，不可能，但她也没有一千两赔给她们。

  “既然这样，愿赌服输，杨小姐别忘了履行承诺，当我小姑子的丫环。”

  杨玉茹求救得看向冯耀祖，但他却道：“你该为你的言行负责，愿赌服输。”

  杨玉茹没想到表哥竟不管她，心中委屈，突然她想到什么，大笑道：“你刚说了是下次见到她，所以今天不算。”

  而且她只要不再那村姑面前出现不就行了？想通后她心情大好。

  “好就从下次见面开始，反正灵儿要去冯家的商铺，你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杨玉茹脸僵了僵，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难不成她真的要当她的丫环，那还不丢死人。

  她纠结着，不想再呆在这，与冯耀祖说了声便要离开。

  冯耀祖挥了挥手，让她自便，便来到秦灵面前请教是如何用纸算的。

  秦灵看向林嘉月，这是嫂子教她的方便，如果要教人她得经过她的同意。

  林嘉月点头，就在一旁自顾做着自己的事。

  秦灵高兴得拿了之前写的乘法口决给交给冯耀祖，小声道：“冯公子，这就是我用纸算用到的方法，你要先把它背出来。”

  冯耀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要怎么背？

  秦灵只能一句一句教他，但冯耀祖三分钟热度，又是个怕麻烦的，背着背着就不想背了。

  他把口决表还给她，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不背了，以后我就负责接生意，你来算帐。”

  秦灵闻言含羞凝望着他，思绪纷飞，这画面让她有些憧憬。

  杨氏从厨房过来就看到这个画面，心中咯噔一下，这丫头不会是……

  她拿了些糕点放在了冯耀祖面前，道：“来，我做了些糕点，冯公子吃吃看。”

  “谢谢伯母”冯耀祖礼貌的道了谢，拿了块放进了嘴里，味道甜而不腻，不错，又吃了几块，与林嘉月说了几句话后，便回了冯家。

  冯耀祖走后，杨氏把秦灵叫到了一边，旁敲侧击问着她是不是喜欢那冯公子。

  秦灵被问得脸颊通红，连声否认，但哪能逃得过杨氏双眼。

  她苦口婆心道：“月儿我们与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你们不合适。”

  秦灵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也没有要如何，只是见到他会不自觉偷偷看着他。

  “娘，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杨氏不再多言，回了厨房，就让她自己想清楚吧。

  秦灵回到林嘉月身边，心却静不再来，一直想着那句门不当户不对。

  片刻后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对林嘉月说道：“大嫂，冯家我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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