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个完美的，没有任何人那样的夜晚后，时宁总算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来自布鲁斯·韦恩的邀约短信。

  『时宁小姐，您好，我是布鲁斯老爷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由于布鲁斯的强烈要求，他想和您有一个完美的约会，如果您同意了邀约，请在下午三点来到转角咖啡厅，不胜荣幸。——阿尔弗雷德。』

  哦，好吧，是布鲁斯·韦恩的万能管家。

  时宁的脸色有些忧郁，又有些阴沉。

  “我感觉布鲁斯·韦恩在打坏主意。”时宁如实陈述，她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严肃认真，而作为她倾诉的对象，夏油杰翻了个白眼，有些嘲讽的挑衅道：“是的，他在打坏主意，你有什么应对措施吗。”

  时宁沉思片刻后，她果断摇头：“没有。”

  她的那些手段都是用在了不得不用的时候，或者是非人类的身上，而布鲁斯·韦恩……依据她的猜测，蝙蝠侠的线人和金主很有可能就是他。

  也有可能，对方现在的这种接近她的举动也是蝙蝠侠授意的，为了什么？应该是为了掌握她的动向，或者将她的能力挖清楚。

  “你打算赴约吗？”夏油杰趴了下去，他现在已经完全躺平了，被困在一具狐狸身体中，被人监视着，控制着，甚至流落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咒力的世界，夏油杰感觉他宁愿整日睡觉都不愿意多看这个世界一眼，要看也是盯着时宁看。

  毕竟拥有咒力的人比普通人要顺眼多了。

  “是的，我打算赴约。”时宁直接将前两天出去的时候买的运动套装换上，顺便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打算就这么去赴约。

  “我倒要看看，布鲁斯·韦恩打算做什么。”

  夏油杰漠然的翻了个身：“别带我去。我会一整天在这里睡觉的。”

  “我觉得我不应该信任一个臭名昭着的诅咒师。”时宁抓着狐狸的后颈，将他拎起来晃了晃，夏油杰有气无力的瞥他一眼，就像是一个没电的玩具一样：“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厌恶那些猴子。”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厌恶。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誓言。”时宁将他放下，威胁道，“你不会希望唯一一个能使用咒力的人离开这个世界的。”

  虽然时宁已经准备好出门了，但是时间并没有准备好，距离下午三点还有一段时间，她打开聊天框，不出预料，上面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时宁看着聊天室的界面，她有些忧虑，在她过去的时候，同学们正在进行一场浩大的集体活动，常出现的，不常出现的都在那艘邮轮上，他们似乎正在做合作的预演，一场盛大的，不容差错的合作演习。

  是帷幕要拉开了吗？还是他们要进行下一个准备工作了？

  自从时宁将主动权让渡给了同学们之后，她知道的越来越少，到现在，她已经是随波逐流了。不过她相信同学们对她的了解，她清楚，无论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超出同学们为她划定的剧本范围。

  足够了解，足够信任，才会如此。

  ***

  幽深黑暗的地牢中，红发青年被吊在铁环上，他低垂着头，身上遍布着各种伤痕。

  一道黑影掠过，守在门口的守卫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哒，哒，哒

  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在地牢中回响着，格外清脆。

  身穿改版和服，扎着歪马尾，长相清秀强势的女人一步步走进来，她上下打量着迪卢克，在男人的手指微微动弹的时候露出一个浅笑。

  “如果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能在蒙德宣传一下我的品牌？”

  低哑的笑声从迪卢克口中传出，男人被禁锢着，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依旧姿态优雅，浑身上下散发着落魄贵族的气质：“……那得看你的品牌质量了。”

  “千织出品，绝对优质。”寒光一闪而过，锁着地牢的铁链被硬生生砍断，千织看了眼锁链，“这玩意儿要是用智能锁，我还真没什么办法。”

  又是两下，锁着迪卢克手腕的锁链应声而断，男人踉跄了两下，他活动了一下刚时间没活动的手腕，声音低沉干涩：“外面还有谁。”

  “夏沃蕾，和蒸汽鸟报的那个记者小姐，夏洛蒂。”

  “多谢。”迪卢克微微颔首，“回去以后，酒庄卖给枫丹的酒水要价减少30%。”

  “成交。”千织相当干脆利落的点头，虽然这笔交易和服装店毫无关系，但是枫丹喜欢蒙德酒水的人也不少，减少了酒水方面的开支后，人们花在其他东西上的钱就会都不少，比如多买几套衣服之类的。

  千织的大脑里飞速计算出这个等式，然后又被她自己抹除。她不是真正的千织，重点应该是在计划上而不是在如何发扬千织屋上才对。

  “快，往这边走。”一个男孩儿出现在地牢的拐角处，他对迪卢克和千织招招手，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迪卢克微微眯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孩儿。

  他对愚人众有着极强的感知，这个小孩儿明显是愚人众的成员，这个年纪，以及这个身手，毫无疑问，是壁炉之家的孩子。

  他为什么会在提瓦特之外出现？

  像是感觉到了迪卢克的疑问，千织压低了声音道：“仆人在商城里找到了最适合她的好东西，『壁炉之家』，能够随机召唤三位壁炉之家的孩子，这是个可升级的装置，召唤数量会根据这个装饰的等级提高。”

  确实，对于壁炉之家的家主来说，她除了强大的势力以外，让其他人感到忌惮的就是强大到可怕的情报组织。所以这个装饰确实是最适合仆人的了。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调查清楚这里面，被乌鸦隐藏了多少好东西。我想，我们会有很大的收获。”千织语气平淡，仿佛并未在意她正在乌鸦的老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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