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坐在沙发上，她的脸色很是沉闷，将狐狸放在旁边，她板着一张脸，说：“夏油先生，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不要，在外面显露出你的特殊之处。这里是哥谭，你也清楚。”

  狐狸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他纯色的眼睛盯着时宁，倒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场。

  面对夏油杰的这种虚张声势，时宁半点儿不怕，毕竟夏油杰的性格她相当清楚，他绝对不会为了个人情绪而伤害任何一个咒术师，尤其是五条悟的学生。

  半晌后，夏油杰忽然笑了，语调温柔：“看来悟还真是跟你说了不少啊。”

  “我可是他的主人，他在我面前当然不会有秘密。”时宁索性借用了五条悟的原话，人家自己都承认了，时宁觉得偶尔利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他真的这么说了？”夏油杰凑近时宁，“那么——你又需要我做什么呢？”

  “你是有办法回去的吧。”夏油杰坐回去，语气笃定，“只是，你现在需要留在这里办一件事情，或者找一个东西？我的这具身体变小了很多，你们做了什么？是实验吗？”

  夏油杰眯了眯眼：“所以你们要做的事情，我也能帮上忙，或者，我是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不愧是爱忽悠人的大教主，你既然都猜到了，所以你要对我交换什么呢？”时宁鼓鼓掌，笑着问。

  狐狸眨眨眼：“你是悟的学生，又是他的……主人，我自然会帮你。不过，我不希望悟知道我的存在。”

  “挚友相逢，不应该高兴吗？”时宁挑眉，“你这人还真是怪，就像是为了大义而生，而非大义因你诞生的一样。不过，你要是愿意认真干活，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狐狸无奈的摇摇头：“作为一个死人，我不需要出现在悟的生命里了，他已经有了很多朋友和学生了。”

  而在另一边监听的蝙蝠一家对视一眼，布鲁斯早就感觉时宁带着的那只狐狸有蹊跷了，毕竟它的眼神和动作都不像是纯粹的动物，没想到里面还真住着一个人类的灵魂，还是已死之人。

  不过布鲁斯并没有将杰森·陶德复活的原因归结在时宁身上，虽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但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视频中的杰森呆滞的神色。

  杰森究竟是怎么复活的？他的这种复活有没有后遗症？能不能将这个方法用在其他人身上？杰森究竟是在魔法的干预下复活的，还是在别的势力中复活的……一连串的问题都盘旋在蝙蝠侠的大脑中，这让他格外坐立不安。

  阿尔弗雷德将装着小甜饼的托盘放在键盘旁边，提姆盯着硕大的黑眼圈，梦游一样的飘了过来，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阿福，真感谢，还有没有咖啡了？”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又在提姆身上转了一圈，叹息一声：“提姆少爷，您是不是又没睡觉。”

  提姆抗议的举起手：“嘿，我睡了阿福！我回房间后眯了三个小时呢。不过韦恩集团的工作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没那么多时间。”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又定格在蝙蝠侠身上。

  披着布鲁斯美丽漂亮的外皮，内里却是黑色的，不善言辞的大蝙蝠的男人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我只是对杰森太关心了，才会——”

  “才会在蝙蝠电脑前呆了整整一下午。”阿尔弗雷德优雅的接过话，布鲁斯瞬间没了声音。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开口：“电脑。”

  【我在。】机械的电子音在蝙蝠洞中响起。

  “开启亲子验证模式。”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冷酷到蝙蝠侠都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管家，嚷嚷了起来：“不，阿福，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蝙蝠侠，这个城市还有很多人需要我去拯救！”

  但是，电脑嘚声音却将蝙蝠侠的微弱挣扎压了下去。

  【好的，声音确认：阿尔弗雷德。权限确认：全权限。已开启亲子验证模式，自动绑定蝙蝠电脑使用者：蝙蝠侠。】

  提姆捂着嘴，强忍着笑意，偷偷用手机将其录了下来，保存在自己的网络基地里。

  等到蝙蝠电脑确认完毕，阿尔弗雷德这才优雅的回答蝙蝠侠的问题：“布鲁斯老爷，您确实是蝙蝠侠，但是在您夜巡期间，蝙蝠电脑都是由我来操纵，为您提供便利，所以这个验证模式不会对您的夜巡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以及，明天早上八点，您有一个公司会议需要参加，如果现在您不去睡一会儿的话，明天您会睡不够的。”

  布鲁斯瞪大眼，他猛地转悠看向自己的三儿子：“我不是把韦恩集团交给你了吗？”为什么我还要去开会！

  “咳咳。”提姆的眼神往上飘了飘，“啊……是的，卢修斯特意叮嘱我你得到场。”

  “我现在就颁布新规，提姆就相当于我。”布鲁斯愤愤不平的要去拿手机，半路上悲剧阿尔弗雷德截胡：“老爷，您要清楚，提姆少爷还是一个孩子。而且只是一个会议而已。我想，卢修斯先生应该说过，只要您坐在那就可以了。”布鲁斯听懂了老管家的言外之意，只要你人在那就好了，哪怕睡觉你也得在那。

  “布鲁斯，冰山餐厅似乎有了新的动作，还是针对韦恩集团的。”提姆插了一嘴  。

  天知道为什么哥谭的反派们都那么能搞事，一天前还被蝙蝠侠的铁拳揍到躺在医院里没法动弹，今天就开始蹦哒着搞事情了，也是奇怪。

  一提到这些反派的事情，布鲁斯瞬间严肃起来，他的食指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这次会议我会参加的。”

  提姆弯了弯眼睛，不，就算没有企鹅人捣乱你也得参加。

  ***

  时宁沉默的看着被劳瑞从裤脚处抓下来的黑色小装饰，上面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张开翅膀的蝙蝠标志，这是属于谁的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所以，为什么蝙蝠侠的窃听器会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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