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时，母亲再次怀孕，他竟恶毒地将母亲亲手推下楼梯，导致流产，终生无法怀孕。

  他也成了熊家独苗苗。

  3岁半，父亲在教育他的时候语气有些重，当晚拿着剪刀剪掉身上一块肉。

  4岁上启蒙，将其他小朋友的脑袋按在马桶里，在小朋友的小凳子上放钉子，还给小女生吃他母亲的减肥药，差点吃死。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智商越来越高，直到小学2年级，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就因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撞了一下，他趁人不备，假装摔倒，把人推到疾驰的车下，碾压而死。

  那孩子死相凄惨，脑袋都被碾碎了，红的白的，他不但没害怕，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骨子里的阴暗面在他的心中释放出来。

  他开始迷恋这种血腥气味，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念头，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可怕，为了掩饰，他开始变得狡猾和有预谋。

  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如何在人群中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以弱势的样子去做最残忍的事。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的恶行逐渐升级。

  直到他母亲无意中发现儿子是个魔鬼，他的罪行才被重视，全家人举家搬家，搬到了北海市，为了庆祝，熊善当晚出去杀了个老太太——

  秦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天生就是恶人，哪怕周围都是好人，可基因这东西永远改变不了。

  “天生坏种？哼！法律制裁不了他，不代表别人治不了，这样的坏人活着就是个定时炸弹，死了又怕招惹孽障，最好——送到精神病院里，就是不知道他和那些精神科医生比起来，谁更厉害。”

  “当然，去精神病院前，得有个精神的样子——”

  秦乔摩挲着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打了个响指，“对，让厕鬼去，证明一个人有精神病，吃屎就够了！咦嘻嘻嘻，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然而在外面鬼混的厕鬼就收到主人的消息，立刻领命去了。

  秦乔没有急着对付下一个人，她现在最主要的是绘制符文，哪怕契约不成，也要多熟悉熟悉符文，为以后做准备。

  ——

  京城，宋家。

  书房里，装修风格简洁而古朴，木质的书架和书桌散发出淡淡的木香，墙壁上挂着一些书法作品，笔力遒劲，展现出主人的品味和修养。

  老者目光深沉地看向下手边坐着的长子。

  “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会向上面的人请示，你这边继续调查，暗中让人监视，不要太过，不要打草惊蛇，必要时将计就计。”

  “是父亲。”宋逸兴郑重地点头。

  宋舟山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挥了挥手。

  “行了，你去忙吧，最近你也辛苦了，这个给你——”

  说着，拉开抽屉，从里拿出一张熟悉的三角形符菉，“可以让你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保质期三个月，你先拿去用着。”

  “父亲，这——”

  宋逸兴很想问问真言符能不能再弄来几个，他那边还有几个奸细，可他还没等开口，父亲就摆了摆手，那意思是不想多说。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原本父亲送给他真言符的时候，他以为父亲疯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信这个。

  但同时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能人异士的，那个特殊部门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但从来没听过这么神奇的符箓...

  加之父亲给他的印象就是个严肃古板的老人，他鬼使神差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在了奸细身上。

  然后硬生生扛过各种手段的奸细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说出了秘密，这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下意识就想问有没有更多的真言符，这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只可惜，父亲不说，他也只能遗憾离开。

  他刚离开，宋舟山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听到对方的汇报，眯了眯眼，“继续观察。”

  “是！”

  ——

  两天后，秦乔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电话。

  黄执中。

  她被黄家的司机接过来，一眼就看到院中的虚影，比起上次，更加透明了些。

  来到客厅，秦乔从容又礼貌地颔首，“老爷子。”

  黄执中亲自斟满茶水送到她面前，“叫什么老爷子，你和依依是朋友，在我眼里和高家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叫我黄爷爷。”

  秦乔淡笑着接过，“黄爷爷是想通了？”

  “哎！”

  黄执中感慨一声，脸上流露出淡淡的释然。

  “迁坟一事还需要你的帮忙，她老家在一个小山村，对活人来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但对死去的人来说也算是风水宝地，但我不放心，想请你去看看。”

  虽然秦乔自称神算，但听孙女说，她是可以看到鬼魂的，如果真是如此，可以让她带着老妻去家乡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地址。

  秦乔这两天正在收拾黑名单上的人，已经要到收网的时候，就算自己不在，这件事也能完成得漂亮。

  就算中途出岔子，大不了再让床头鬼给某人点提示，相信王局不会让他失望。

  念及此，她莞尔一笑，“可以，但事先说好了黄爷爷，让我去可是有报酬的，这是规矩，不然以后再想立规矩就难了。”

  “这是应当的。”

  秦乔当日就起程了，背包里是一个骨灰盒，她的头顶飘着那道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虚影，身后则跟着一男一女退役军，坐上了飞机。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确切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出北海市，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和大朵大朵的白云，她心情格外愉悦。

  飞机上的座位很宽敞舒适，她享受地依在椅背上，眯着眼看着飞机穿梭在云层间。

  忽然，一道令人厌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秦乔下意识看去，正对上一双幽冷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正对着自己笑。

  秦乔平静地收回视线，继续看向窗外，内心则让地下鬼去探查对方的秘密。

  她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好奇，见到一个人就想去探查对方的秘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可这个人给她的直觉很不好——

  看她的眼神也算不得友善，黏黏腻腻的，像是要把人扒光一样恶劣。

  地下鬼读取的记忆很快传了过来，果然，这个人有问题，而且还是个惯犯，专挑漂亮女孩子下手。

  正这么想着，男人动了。

  他从座位走了过来，靠近秦乔身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餐巾纸，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突兀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秦乔一愣，旋即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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