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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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自有自知
大概金家富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表示很满意,他说:你们两个是护林员,我是村小组干部,森林防火是我们的责任,李大炮把合作社的树烧了,理应赔偿,这是不含糊的,但是现在他畏惧自杀了,喝农药了,出于人道主义,我想从集体公益林补贴中拿出一小部分钱,给他一点安葬费,现在村干部只有我一个,你们两个又是拿着政府补贴的,又是管森林防火的,所以我才跟你们商量,我们要统一意见。
朱双宝说,这个我没有意见,我说我也没有意见。就这样,我们基本上统一了谈话口径,也统一了补给李大炮一些钱的意见,现在事情的具体处理,要等他儿子回来。
我们从山上回来,果然公安来人了,派出所的来了两个,此时,李大炮儿子也回来了。
李大炮儿子强烈要求公安,把我、朱双三宝、金家父子控制起来,一口咬定是我们四个逼死了他父亲,他已经在村里放话,杀人偿命,要我们四个人以命抵命。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形势越来越严峻,他儿子充满了杀气。我们四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我们四个内部发生了矛盾,口供不一致的话,这个事情会变的更加复杂。
金家富果然是老道,他早就看出了这一点,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和朱双宝说是他儿子金虎逼死李大炮的,那他也可以说,是我和朱双宝逼死了李大炮的。现在我们内部只有高度统一口径,团结一致,滴水不漏,才能对付得了这个局面。
由于李大炮的儿子在村里大放厥词,咄咄逼人,我仅有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了,我的心也硬了起来,必须要弘扬正气,如果这个事情,我们软弱了,那么以后森林防火就是一句空话。
公安通知我们四人到活动室谈话,我们四个短暂的在活动室一角落集中了一下,金家富还是不放心,他问我和朱双宝的态度。
我说:我没有什么态度,事情就是这样的,他烧地引发了山火,他自己畏罪自杀,我们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也没有批评教育。
朱双宝给接过我的话:对对对,我们也没说什么,他就是畏罪自杀。
金家富对我和朱双宝的回答很满意,他又说:你们两个是护林员,腰杆要挺直了,不能感情用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山体失火,就是犯罪,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讲的。
金家富说完,派出所的就叫他去录口供了。金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昨天还好他没有动手打着李大炮,如果他真的打了,我们不拉,那今天他必死无疑。
轮到我录口供了,公安的问我事情的经过,我说:我们把火打灭了,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就说等第二天让林业站的下来评估损失,怎么处理,要评估出来以后再说……在村里,我们一直宣传,谁烧山谁坐牢,造成损失要赔偿,还要罚款……多余的,我们什么也没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该烧的已经烧了……
公安的又问:那你认为老人吃药的原因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想喝农药呢?
我说:可能是他想着会赔很多钱,然后他老伴又骂他,说不定他儿子也骂他,他心里承受不了,就喝农药了……
谈好以后我就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说的。我们谈完话以后,已经是中午了,我肚子很饿,公安的也走了。
到了第二天,李大炮被拉去火化厂了,我还觉得奇怪,他儿子说这个事情不处理好,他就不火化,也不抬上山,他突然同意拉去火化,肯定是问题有了转机。火化回来以后,我一直不好意思到他家去,因为他儿子一直针对我,到了晚上,我也在纠结,到底去还是不去。
奶奶叫我去吊唁一下,烧点香纸,我说:人家本来就不欢迎我,还要告我,我去了人家不欢迎,自找尴尬。这事不管了,吃过晚饭,我准备洗脚睡觉了。
我刚洗漱完,准备休息,李大炮的一个孙子过来了,他说叫我去吃炒豆酒。吃炒豆酒,在我们这些地方,就是叫村里所有人去家里吃瓜子,吃花生,喝一点白酒,大家边吃边商量如何办理后事。
他家来邀请我吃炒豆酒,说明并没有我想的那样排斥我。既如此,那我还得像奶奶说的一样,要带上香纸鞭炮去吊唁一下。我把香纸准备好,苏丽的父亲过来了,约我一起去吃炒豆酒,他早就去吊唁过了。
苏丽的父亲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边走边聊,我问道:他儿子到底是怎么说,我还以为他家不会叫我了。
苏丽父亲说:他儿子就是爱叫爱闹,连他母亲都说,就是因为他儿子骂了李大炮,李大炮才气不过喝农药的,所以现在,他自己觉得害羞,他本来就不应该怪你们,你们是护林员,这是你们的职责,金家富人家是村干部,批评几句也是人家的职责,把人家金虎的树烧了,人家说几句,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李大炮都能想得通,就是他儿子犯浑。
我说:这个事情为什么要让他儿子知道呢?要是他不让他儿子知道就好了。
苏丽父亲说:因为说要赔钱,所以就先把事情告诉了他儿子,我听说他儿子当时就发火了,说他为什么烧火不注意,还叫他去死……他儿子就是那种暴脾气,本来一直对他就不很尊重,所以他才气不过要喝农药的。
我松了一口气,这大概就是大家的一致共识。我到的时候,金家富和朱双宝也在,我们三人都没有说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在那里吃花生,嗑瓜子,金家富是村长,他仍然是当管事;我算是有文化的人,我就负责挂礼,看得出,李家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怨气了。
出殡的日子就定在第五天,日子定了,工也分了,我和金家富、朱双宝,我们都回家了,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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