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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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大限度的利用着感情,却根本不愿去相信感情,他才是最冰冷无情的人。
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媳不对劲,但在儿子傅文生死后老傅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维持着现下残余幸福的生活。
“你说这些,和1702有什么关系吗?”
烛火听故事听的动容,而魏谆十分清明,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里是现实的影射。
“当然,之后云杉也出去找了个钱更多的工作,每天就开始朝五晚九的上班,大概过了两个月,云杉突然跟我说我们要搬家了。”
接连失去最亲近的人根本没有让老傅清醒过来,而是依旧对生活百依百顺,只要有人养活他,他也不再管多余的事情。
“之后住了一段时间,他们家的儿子也经常照拂,两个人都年轻,感情渐渐熟络起来。”老傅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忽然茫然起来。
“云杉去他们家做客,那之后好像就没有再回来过了,他们家的儿子也没有再在出过门,只有中年夫妻定时上下班。”
“然后呢,崔云衫失踪后你做了什么,报警了吗?”魏谆已经渐渐听出了问题所在,恐怕17层的每一家住户都有点问题。
昏黄的灯光下老傅的脸上细密的汗珠浮现,他的体温似乎都变低了很多。
“后来,后来我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等着云杉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下不光是魏谆,一开始深表同情的烛火也发觉出不对:“请问,云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烛火问到了关键的一点,两双眼睛同时紧紧盯着老傅的反应。
他眼睛上翻,似乎正在努力回想时间,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依旧可以看到惨白,十分渗人。
魏谆向烛火瞥去一个眼神,这个老傅很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黄昏正是白天转为黑夜的交界,如同黎明一样,但两者却全然不同,黄昏是由阳转阴,而黎明则相反,是由阴转阳。
所以鬼魂能够在黄昏时分现身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烛火在知道老傅有问题后就开始坐不住了,她坐的离老傅最近,要是老傅发疯她就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但魏谆却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坐在老傅身边。
这可苦了烛火一个胆小的女孩,忍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想不起来的话就算了,如果崔云衫真的在1702的话,我可以尽力将她带回来。”
试炼的主要目标是1702,魏谆并不想触发多余的麻烦。
魏谆简答的承诺完后老傅居然离奇的恢复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光是安抚一个可疑的‘人’还不够,魏谆又向烛火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别怕。”
魏谆又向老傅打听了租房的事情,原来出租的那间房子也是在17层,是1706,正是那个狐狸眼女人的隔壁。
魏谆眉头抽搐:“真是千算万算比不过天算。”
再三确定,整栋楼里就只有1706室在出租。
他要真是这层的租客,他怎么会将06室旁边的05室错认成02室?傻子都不信。
在恐惧之下烛火的脑子已经差不多僵住了,她看到魏谆脸色不好,又开始害怕起来,趁此机会毫无声色的向魏谆那边靠近。
“怎么了?很棘手吗?”
嘴上安慰了烛火两句,他看出来了这丫头是既胆小又过分谨慎,该死的共情感知能力还特别高。
这几个特性有一个就够喝一壶了,这死丫头还个个都有,只要一丁点的恐惧就会被这些特质无限倍的放大,要说能够活活吓死的,就是烛火这种人。
要是吓坏了就会变成拖油瓶,魏谆不仅要找线索警惕环境,还要克制情绪照顾着烛火,简直就是给自己加了一个难度级别。
合作了这么几个人,魏谆无比怀念和倒爷一起做试炼的时候。
“不知道倒爷那边的电梯是什么情况,发出去的信息都显示失败,在试炼开始之前要尽快会和才行。”
虽然说是二星试炼,但实际感受到的难度已经接近三星试炼了。
那个黑袍的寒气还在极致冷静的区域掀起寒风,即使在完全平复的状态下不适感也一下下撞击着冷静的围墙。
在这种情况下开启暴虐的特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个人还好说,但他这次还带着烛火。
暴虐特质暂时无法使用,只依靠自己本身,魏谆也不知道究竟能抗住什么等级难度。
十二点三十分,墙上的老式挂钟敲响,所有声音都被静止。
在钟声敲响第三下后,一阵刺耳的挠门声响起,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声,似乎像一个人在求救。
魏谆起身走到大门处,挠门的声音放大了许多,声音是从1702传来的。
1702出门的就只有一对中年夫妻,但钥匙的故事中说这家养了一条狗,每晚的挠门声是狗发出的。
“一只小狗不可能会发出这种动静,必须是一只大型犬,比如说,像人一样的体型……”
魏谆正将手搭在门把上,烛火的一声惊叫让他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救我!”
烛火双手正死死抵住老傅的脖子,但对方似乎没有骨头,只是一具膨胀起来的皮囊,两只眼睛爆出,样子十分狰狞。
被烛火扼住的脖颈立刻变瘪,只留下一摊褶皱的人皮,连血肉都消失了。
而脑袋像塞进了填充物,畸形着胀大起来。
“怎么办啊!”烛火眼睛胀大,狰狞的血丝爬满半个眼球,在那扭曲的脸上魏谆并没有看到太多恐惧,反而充满了病态的兴奋。
她的表现和内心完全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嘴角咧到一个夸张的角度,似乎要将整张脸生生撕裂,抑制不住的疯狂,就像暴虐支配的他一样。
事不宜迟,魏谆抄起餐刀狠狠刺向老傅蠕动的脑袋。
噗呲——
圆润的刀头难以置信的锋利,老傅的脑袋像被扎破的水球,混杂糜烂的血肉从撕裂的刀口中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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