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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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梨好奇地解下甜宝脖子上栓着的竹筒,抽出里面的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小字。
“纳彩之物,大婚要用,不可偷卖。”
沈长梨叹息一声,还是萧老九最了解她,知道她要打那些礼盒的主意,真是败兴。
她滑下美人榻,坐在甜宝身边,端着一盘糕点,自己一边往嘴里放一边塞在甜宝嘴里。
“甜宝,你说你主子怎么就那么精明呢?我这辈子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吗?我想卖了那些嫁奁之物当逃跑的路费,连这都被他猜到了。你说萧老九是不是长了九个心眼呢?”
甜宝自然不会回答她,嘴里的糕点吃完了,长长的嘴筒子一叼,又从沈长梨的手里将糕点叼走,沈长梨拍着它的大脑袋,”嘿,连你也欺负我,盘子里的不吃,专门吃我手里的。”
随后,她手摸着甜宝脖子上的皮项圈,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甜宝,既然你能将萧老九的信带进来,那么,我若是给萧老九回一封信,你也是一定能带给他的喽?”
“汪——”
甜宝摇晃着大脑袋冲她汪了一声,那意思像是在说,绝对没问题。
沈长梨的眼睛立马放出灼人的光芒,急忙让红绫为她准备笔墨,想了又想,沈长梨趴在桌子上,用她漂亮的小楷工工整整地写了两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其后嘚瑟地将纸笺卷起来装入竹筒,郑重其事地挂到甜宝的脖子上,然后鼓励地拍拍它的大脑袋,“甜宝,加油,一定要将信带给萧老九。”
甜宝又汪了一声,爬起来,叼了一个糕点就跑出门。
看着甜宝飞快地跑出云静苑,她不由感慨地笑了。没想这只当初抢了她包子的大黑狗,竟然成了她与萧衍之间的传信筒。只是不知,这是否能圆满完成任务。
想着前世的警犬都那么厉害,她对甜宝也极有信心。
果然,半个时辰后,甜宝又屁颠颠地跑回来,沈长梨眼睛一亮,直接抓它脖子上的皮项圈,上面挂着的竹筒没了,可也没有给她带来萧老九的只言片语。
心里一阵失望,她是不是写的太隐晦了,萧老九对她的相约没看明白?
若不然,他怎么能对于她的相约如此无动于衷?
沈长梨心里不是滋味,她好不容易舍出脸面来约他,他可真是不解风情。
由于心情不好,沈长梨晚饭都少吃了一碗,为了调节心情,她又一头扎进那放着嫁奁的屋子里又摸了一遍,今晚她准备就在这间屋子里睡了。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若是今晚萧老九又来了呢?岂不是找不到她?
如此一想,沈长梨心就火火地跳,一眼都不再看那些扎着红绸的嫁奁,扯着红绫和秋菊就走,“赶紧的,回房。”
红绫不解,“郡主,你不是说今晚要睡在这间屋子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唉,这些宝贝又不能卖,看着多糟心啊!还是回主屋睡吧!”
沈长梨嘴里说着,脚步走得飞快。
回到主屋,将红绫和秋菊打发走,沈长梨备了蝴蝶酥和茶点,趴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等萧老九。外面的月亮升起来,挂在柳梢头,映得外面一片莹亮。
沈长梨心火火地跳,琢磨着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萧老九了,纳采问名之礼已过,他们的婚礼就已经进入倒计时。想想就兴奋。
可是她左等右等,夜都深了,不说萧老九,就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她心里顿时失落至极,心头那个气啊!萧老九果然不解风情,根本就没看懂她的诗。气的推开小桌上的蝴蝶酥,跳下美人榻,吹了灯,气咻咻地躺到了床上,却辗转反侧,在床上滚了两圈,用被子蒙住头便不动了。
突然,窗户‘吱’地一声被推开,沈长梨猛地掀开被子,心跳加速。
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窗子,“你终于舍得来了?”
她问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出声,高大的身影映在窗边,显得高大威猛,仿若神衹。他脚步轻轻,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床边走过来。
沈长梨一颗心眼见就要跳出来,她有些紧张了,手不由自主摸向枕头下的毒药和匕首。
“你到底是谁?再不出声,我就要出手了。”
沈长梨立马坐起身,将手中的毒药和匕首握的紧紧的。
而那人却仍不说话,眼见就要接近床边时,不等沈长梨扔出毒药,他就一个跃身扑过来,一手紧紧握住沈长梨抓着毒药的手,另一只手打掉她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匕首落地,沈长梨大吃一惊,正要大叫,他却突然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张带着露水的冰凉面孔便压下来贴在她脸上,浓重的呼吸中,是他低低极具性感的笑。
“阿梨想爷了?”
耳边听着熟悉的声音,沈长梨却气的胸口发疼。
“萧老九,你做什么装神弄鬼?你知不知道我手中的毒药,你只要沾上一点就没命了——”
其实她心里是后怕,若不是萧老九到现在还紧紧攥着她的手,那毒药便早撒出去了。
她气的用另一只手狠狠捶着他,“萧老九,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你可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她手胡乱捶着他,却始终不见他有任何动静,人也不说话,只直勾勾看着她。
她有些纳闷,“萧老九,聋了?还是傻了?”
萧衍终于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怕?竟敢偷偷跑去青王府,若是你这张脸被有心人看到,别说大婚,直接将你抓了再扔进大狱。”
他今晚能来,虽然刚刚被吓到,但沈长梨还是挺高兴。将手里的毒药一扔,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压着声线笑了,“爷,还以为你笨,看不懂我的诗,回头我奖励甜宝一个大鸡腿。”
说完,她自己先吃吃地笑。
萧衍勾了勾唇,看着身下的小女子,思念早已浸满心间,低下头,寻到她软软的唇,狠劲儿地啃。
沈长梨先是唔唔地笑,可在他力道大的能吃人的亲吻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几天来的思念一刹那涌上心头,于是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便反手紧紧抱住了萧老九。
唇齿相噬。
入心入肺。
情到浓时,所有的语言都苍白。只是默默地吻,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却胜过千言万语。也没有传说中的干柴烈火的热烈,就那么紧紧相拥,亲吻,唇齿相噬,耳鬂厮磨。
时间如流水,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衍才在重重的喘息中抱着她一滚,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满足地叹息一声,轻轻地问。
“阿梨还没有说,这几日有没有想爷?”
沈长梨像小猫儿似的趴在他怀里,亲吻带来的脸红心跳还未散去,猛一听他的话,她眨了眨眼。想吗?怎会不想?怎能不想?
可女人往往口是心非,瘪了下嘴,“那你有没有带银子?你不准我卖那些嫁奁,总要补偿下我吧?你带银子来,我就想。若没带,我才懒得想。”
萧衍脸一黑,黑暗中,伸手掐了掐她细滑的脸颊,“真是小财迷!只认银子,不认爷。”随后,在她吃痛的倒吸气声中,他又好笑地道。
“明明是阿梨耐不住寂寞,写了两句歪诗,约爷来相会,想与爷共度良宵,难不成是爷会错意了?”
说到共度良宵,想到两人的婚期在即,沈长梨还是羞红了脸,故意刺激他。
“好好好,是我耐不住寂寞,想爷了,想与爷共度良宵,爷满意了?反正大婚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虽然没有鸳鸯帐,也没有花烛烧,但我还是可以将就一下——”
她故意开玩笑般大嘞嘞说着,手在萧衍的胸前画着圈圈,可萧衍却许久都没有说话,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黑暗中,那一双黑眸如深不见底的古井,似乎根本未将她的话当玩笑,突地一个翻身又将她压下,脑袋在她颈窝里暧昧地蹭着。
“既然阿梨愿意将就,那爷也不在乎那些迂腐礼节,既然阿梨要想,那就今晚吧!”说着,他手就要往她身下探。
沈长梨吓得一缩身子,脸似火烧,赶紧逮住他惹火的手,瞪了瞪眼,“喂,听不出是玩笑?爷,一会儿闹受不住了,我可不管。”
萧衍挑了挑眉,“阿梨不想将就了?”
“将就个屁?我还要等着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过来抬呢!爷,洞房花烛,是不是有点小期待?”
“爷现在就期待!”
说着,萧衍的手摆脱她的钳制,一下子掀开她的裙子。
“爷!”沈长梨尖叫,浑身都冒着热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哼一声,萧衍不再逗她,板着脸,“那阿梨戏耍了爷,今晚要如何补偿?”
沈长梨弱弱地叹了口气,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他棱角分明如精工雕琢的俊脸,心醉了一下,随后眯了眯眸子,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声音一出也带着几分沉醉。
“那爷要我如何补偿?”
萧衍没有说话,紧紧抱着她,手指慢慢抚上她圆润的唇,意有所指地嗯了一声。
“爷也觉得今晚就是个良辰吉日,不如阿梨主动点,做到爷满意为止?”
沈长梨咽了口唾沫,双颊顿时像被火烧了一般,鼻尖上都冒了汗,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张口就含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吮了吮,直到他嘶地一声吃痛了才松开。
“爷现在满意了吧?”
沈长梨洋洋得意地如一只吃了荤腥的小狐狸。
“哼,阿梨不愿意,大婚之夜,爷定然要加倍讨回来。”
听着他发着狠,有点满腹委屈的味道,沈长梨突然心疼他了。想想他一个大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亲王,活了二十多岁,愣是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确实挺惨的。
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沈长梨咬着唇,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终跃跃欲试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她缠上他的脖子,扭捏着道。
“先吃东西,桌上有茶水,小炉上还有给你温的参汤。这个事,待你吃饱了再说。”
闻言,萧衍挑了挑眉,定定地看着她,随即起身点了烛火,然后坐到美人榻上,看着小桌上的蝴蝶酥和小炉上温着的参汤,目光稍稍深了一下。
“怎么样?还是我心疼你吧?萧老九,你能娶到我,可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萧衍转过头去,看着她坐在床沿上踢着腿洋洋得意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哼,起来伺候爷吃。”
沈长梨摇着头,“萧老九,这习惯不好,你得改。”
“将参汤端来,爷要先补补。”
沈长梨脸一红,瞄了瞄小炉上的参汤,便再坐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到小炉边将参汤端过来,给他倒了一碗,推过去,“大爷,请吧!倒一碗参汤,十两。”
“爷神俊无匹,刚才亲了你,你得倒找爷十两。”
“错,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陛下亲封的云静郡主,是有身份的。你得加价,二十两,抵消了。”
萧衍嘴里吃着蝴蝶酥,喝了一口参汤,淡淡地瞟她一眼,哼一声,“二十两都能娶两房媳妇儿了,云静郡主的身价,可真不低。”
沈长梨勾了勾唇,用手敲着小桌子,脸上的表情很愉悦,语气却甚是不屑,“好啊,亲爱的靖王殿下,吃完赶紧走人,带上你的银子,赶紧去买两房媳妇儿,回府搂着睡觉,以后少来招惹我。”
萧衍抬起头,目光闪了闪,“阿梨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爷可就走了?”
萧衍丢下手中的蝴蝶酥,拍拍手,真的做势要走。
沈长梨气的踢他一脚,“你敢!”
说完,她的脸就红了。
映在朦胧的烛光中,娇羞不已,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萧衍眼眸一眯,嘿嘿一笑,便又坐下老实地喝着参汤。
虽然心中想问很多问题,特别是黑豹军哗变的事,她非常想问他是如何躲过老皇帝的算计的?可想了想,沈长梨将这些话都咽到了肚子里。如此良辰美景,她真舍不得破坏两人独处的机会。
窗内红烛摇曳,窗外明月高照,虫鸣啾啾。
两人坐在一起,吃着蝴蝶酥,喝着茶汤,烛光将两人亲昵的剪影映在墙上,竟是说不出的和谐和温馨。几日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躲躲闪闪的语气里都是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还有那深夜独处时,朦朦胧胧的渴望和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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