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战场。

  这边的战斗，其实算得上是最容易的。

  夏言根本不担心自己打不过覆海毒鲸。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打……

  万米高空之上，一道巨大的传送门开启，无数海水涌入。

  在这个距离太阳系最近的地方，太阳射线肉眼可见，海水瞬间被数百度的阳光蒸发成一片白雾。

  无数鱼怪一边坠落，一边被热蒸汽蒸熟。

  万米毒鲸被夏言狠狠撞进传送门，以飞快的速度向水星表面坠落。

  夏言想脱离毒鲸，却被狠狠抓住。

  他用力挣扎，挣扎不出来。

  他灵机一动，原地打开传送门，将自己传送了出去。

  毒鲸也想爬进数百米的传送门，但是他太大了，根本进不去。

  巨鲸无力地自天空坠落，速度极快，无数鱼怪贴在了他的背后，在巨鲸与水星相撞的一瞬间被挤成了肉沫。

  烟尘飞散，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

  轰隆！

  轰隆！

  【AT-陆地神明】发出怒吼，展现出终极破坏力。

  伴随着低沉而有力的机械启动声，巨炮开始缓缓旋转，其内部复杂的能量回路闪烁着幽蓝的微光，如同脉络般交织缠绕，周围空气因能量聚集而产生微妙的波动，仿佛连光线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亮光从炮口迸发而出，如同炽热的太阳在瞬间点亮夜空。

  能量汇聚到极致，瞬间释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道炽烈的光束以超越音速的速度疾射而出，划破长空，直指毒鲸。

  光束所过之处，连稀薄的空气都被剧烈震荡，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激波涟漪，向四周扩散。

  光束精准地命中毒鲸，炽热的火球腾空而起，冲击波在毒鲸体内如同涟漪般急速扩散，破开他的器官，将他的血肉化为齑粉。

  “嗷！”

  毒鲸发出一声惨叫。

  他挣扎着起身，看向夏言，试图调动自己的天灾之力攻击他。

  但是没有用，夏言特意挑的战场，完全克制毒鲸的发挥。

  这里一滴液态水都没有！

  灾环扩散，却没有调动一点水元素之力。

  水星极高的温度足以熔化铅，更不用说肉体组织。

  在这种炽热环境下，毒鲸厚厚的皮肤迅速脱水、烧焦，并开始碳化，就像放在烈火中的纸张一样。

  热浪滚滚，空气近乎不存在，无法传递热量，使得热量堆积在毒鲸体内，加剧了热损伤的速度。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夏言抬头看向天空。

  水星与太阳不停移动，晨昏线缓缓吞没地上的巨鲸。

  温度急速降低，瞬间冻结了毒鲸细胞内的水分，导致它的组织冻伤、破裂，神经系统功能急剧下降，心肺功能接近停止。

  轰隆！

  轰隆！

  【AT-陆地神明】不断发射，将十发炮弹全部射出。

  被冰火两重天伺候的覆海毒鲸宛如脆弱的玻璃雕像一般，身上出现十个巨大的弹坑，血肉不断塌陷。

  毒鲸安静下来。

  夏言悬浮在高空，静静地看着。

  他想了想，又在毒鲸身下召唤了一个传送门。

  毫无声息的巨鲸瞬间挣扎起来，想脱离传送门的位置。

  夏言心底庆幸，果然在装死。

  毒鲸太过于巨大，根本无法脱离传送门，他再一次出现在万米高空。

  狠狠坠落。

  这一次，毒鲸狠狠摔在一座山峰之上。

  锐利的峰尖直接刺穿了毒鲸庞大的身躯。

  毒鲸就像被穿在签子上的烤肉一般，生命气息彻底消失。

  夏言小心翼翼飞到毒鲸面前。

  刷！

  毒鲸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夏言。

  夏言迅速飞开。

  周身涌起狂暴的灵能，巨大的元素球轰向毒鲸。

  轰轰轰轰轰！

  毒鲸的身体瞬间又多出几个大洞，毒血汩汩涌出，腥臭无比。

  “别……，别打了……”

  一道蓝色光芒闪过，一个淡蓝色的人形出现在巨鲸上空。

  “过来聊聊吧，我暂时没事了。”

  夏言飞了过来，离得远远的，二人开始对话。

  “你就是奥德里克？”

  “嗯，你是从薇芙莉雅那里听说的我的名字吧？”

  夏言点点头。

  “外来者，多谢你将我击败。”

  奥德里克露出悲哀的神情。

  “我以为我能够抗衡这些毒素，没想到还是败给了它，我能够看到我做的所有事情，但却无能为力。”

  “所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替你传话给薇芙莉雅的。”

  夏言说道，他能够看到，蓝色人形的能量断断续续，似乎马上就要消亡。

  “当年我们率领舰队到达泰坦世界进行补给，阿尔万德发疯摧毁了舰队，我们被迫击杀他……”

  夏言闻言点点头，这部分他已经知道了。

  “阿尔万德是对的，他当时已经中了毒，但是他仍然能够克制住，仅仅毁灭舰队，要不是我们执意攻击他，恐怕他也不会失控，也就不会爆发后来的大战。”

  “真正中毒之后，应该像我一样才对。”

  奥德里克看向身后，毒鲸已经血肉模糊，身上都是肉芽，不断流出绿色的腥臭血液。

  “中毒之后，我的耳边一直响起呓语。”

  “它告诉我，不许踏出行星，这样就能生存下来，艾里奥斯就是因为这一点而毁灭的。”

  夏言沉思起来。

  “水无常势，我将自己化身万千，试图通过整个海洋稀释毒素，然而没想到却感染了一切。”

  “毒素侵蚀着我的意识，一开始，我甚至要求战士们献祭自己，吸收他们的血脉之力来压制毒素。”

  夏言想起自己在梦中的情形，那就应该是水之民献祭时的场景。

  “直到最近几年，我终于压制不住疯狂的想法，开始疯狂渴求血脉之力，于是我偷袭了其他几位军团长，感染了他们的战士，操纵着他们，想着要把威胁最大的薇芙莉雅干掉，然后吞噬一切，直到被你击败。”

  夏言点点头表示理解。

  “替我向战友们道声对不起。”

  蓝色身躯还是忽闪起来，马上就要消失。

  他挥了挥手，一团蓝色的水球飞起。

  “这是我的能量之核，带给我的分身吧。”

  随后，他便消失不见。

  夏言收起水神之心，打开传送门，将尸体传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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