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真是无语，看着面前这个告密的中年人，面对曹越注视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跟他对视。

  “两位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小姑娘看着打架的人说了句‘那不是陈二狗和什么海洋吗’，这两人肯定认识他们。”

  中年人指着周晓白道。

  年轻警察看向周晓白，问道：“小姑娘，你既然认识他们，知道他们住哪吗？”

  周晓白还没说话，曹越站出来道：“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们，陈二狗一听就不是本名，我们也是偶然听说过他们的这个外号。”

  “这位小同志，我在问这位小姑娘话，请你不要插嘴。”年轻警察严厉的瞪着曹越。

  周晓白见他瞪曹越，呛声道：“我们已经说了不知道了，你耳朵聋了。”

  “闭嘴！”

  年轻警察怒道：“你们要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就回所里问话。”

  曹越盯着这个脾气火爆的警察，双眼微眯，一道寒光闪过。

  年轻警察突然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灵魂都在发颤。

  他惊恐的指着曹越，失声道：“你……”

  “小王，不要乱说话。”

  年长的警察见状，赶紧上前打起了圆场。

  “这位小同志，不要生气，有话慢慢说。”

  年长警察感受到曹越身上散发的戾气，如同面对一头巨兽，悚然一惊。

  曹越收回目光。

  年轻警察双腿一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年长警察松了口气，小心的问道：“不知你是……”

  曹越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

  年长警察打开看了眼证件照，又抬头看了看曹越的脸，迟疑道：“原来是曹科长，你真是年轻……有为。”

  说完把工作证还给了曹越，“既然曹科长不认识那些小流氓，我们再去寻找其他线索。”

  曹越把工作证收起来，带着周晓白扬长而去。

  “就这么放他走了？”年轻警察见曹越走远，忍不住说道。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是轧钢厂副科长，恐怕不简单呐，咱们还是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得罪他。”

  年长警察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想要再问举报的中年人几句话，却发现他早就没了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

  “越哥哥，刚才你好有气势，那两个人脸都吓白了。”周晓白笑嘻嘻道。

  曹越冷哼一声：“我就看不惯他那个态度，竟敢训斥你，肯定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周晓白小脸笑出了一朵花，甜笑着说：

  “越哥哥，我请你去新桥吃西餐怎么样？”

  “好呀，不过你请客我买单。”曹越笑道。

  周晓白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奇的说法，感觉很有趣，笑得更欢快了。

  ……

  钟家客厅。

  留声机播放着动听的音乐。

  钟跃民闭眼躺在沙发上，头上被纱布包裹着严严实实。

  旁边袁军和郑桐这对损友幸灾乐祸的瞄他一眼。

  “跃民，你这是第一次被开瓢吧？值得庆祝一下，今晚请哥们出去大吃一顿怎么样？”袁军坏笑道。

  钟跃民突然睁开眼，斜了袁军一眼，“我兜里哪有钱，上次一顿烤鸭把哥们吃的一毛钱没剩。”

  “姓曹的不是好人，戏文里那白脸的曹操就是个大坏蛋。”郑桐抱怨道，“还说回请咱们，你丫的都不报工作住址，咱们到哪去找他去。”

  袁军突然想起什么，叫道：“刚才逃跑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姓曹的和那个漂亮的姑娘正在人群里看我们的热闹呢。”

  钟跃民骂道：“真不是人，还说认咱们当朋友，世上有见死不救的朋友吗！”

  “别说废话了。”

  袁军瘫软在沙发上，惆怅的叹息：“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现在好饿，最大的愿望就是抱着一只烤鸭啃。”

  郑桐说：“哥几个，现在才是月初，还有大半个月才发下个月的生活费，咱们必须想辙，不然都得饿死。”

  “你有法子就快说。”

  钟跃民知道郑桐鬼点子多，催促他快讲出来。

  郑桐别有深意的看了袁军一眼，低声道：“既然兄弟们手头紧，只能做点无本的买卖了。”

  此话一出。

  钟跃民和袁军眼神冷漠的盯着郑桐，好像要重新认识他。

  虽然他们平日也偷拿点小东西，但那都是为了玩乐。

  在钟跃民他们看来，这跟小偷有本质区别。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去袁军家偷，又不是去别人家。”

  郑桐解释道：“再说了，去自己家那不是偷，那是拿，那是取，那是物归原主。”

  袁军想了想，点头赞成：“我看成，反正我家被查封了，家里又没有人，说不定被谁给偷了家，不如便宜了我。”

  钟跃民说：“既然袁军同意，今晚你们就行动，带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卖了，不然咱哥仨真挺不住了。”

  说到这里，钟跃民怒气冲冲道：“哥们要不是今天没吃饱，身上没劲反应慢了一点，也不会被开瓢，丫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这都怪袁军，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这家伙肚子没吃饱就去耍流氓，结果人家有男朋友，要不然今天这架打不起来。”郑桐讽刺道。

  袁军怒了：“放屁，刚才我一脸真诚，人家姑娘真以为我把她误认成了小学同学，结果你暴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姑娘这才警觉起来，这都怪你才对，你就是个猪队友！”

  “行了，你们有完没完，照顾一下我这个病人好不好，吵得我脑门疼。”钟跃民不耐烦道。

  ……

  新桥跟老莫不一样，是法式西餐厅，不过进了四九城后改良了一番。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一顿饭相当于普通人大半月的工资。

  饭毕。

  曹越和周晓白说说笑笑出了西餐厅，在门口遇到了熟人。

  周汉杰和一个漂亮的姑娘。

  周汉杰打量着曹越和周晓白，尤其是刚才周晓白看曹越的眼神，让他起了疑心。

  “晓白，曹越同志，你们也来用餐呀。”周汉杰直盯着两人问道。

  周晓白脸色如常，点了点头，接着看着周汉杰的女伴，问道：

  “哥，这是你女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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