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摸，不用不好意思。”

  白蛇语调淡淡的，白狸却莫名羞耻。

  就好像那种偷看白蛇洗澡然后被抓包的感觉。

  白狸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腹肌嘛。

  反正整条蛇都是她的，摸摸腹肌而已，咋啦。

  想到这，白狸觉得自己又行了。

  莫晏眼瞅着狐狸由一开始的羞涩到最后底气十足的模样，不由得好奇，狐狸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见底气十足的白狸一脸色相，活像是看见良家妇女的流氓，在白蛇腹部来回摸索。

  满足的笑了。

  唔，大白蛇的腹肌真的好好摸。

  眼看狐狸越摸越上瘾，莫晏倒是先把持不住了。

  大手一把抓住狐狸纤细的手腕，无奈道：“不想再被我折腾就老实会。”

  “哦。”

  闻言的狐狸飞快收回爪子，端坐在一旁，看向雨幕，正经的模样像是听老师讲课的小学生。

  见狐狸反应，白蛇心底笑骂一声。

  傻狐狸。

  他有那么可怕吗？

  白狸：对，你很可怕。

  现在的白狸确实很怕莫晏，不是这个怕，是那个怕。

  白狸动了动自己还有点酸痛的小腰，屁股悄咪咪地往白蛇相反的方向挪。

  开玩笑，她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了。

  她的腰会断掉的。

  莫晏自然察觉到了狐狸的小动作，蛇尾一圈一勾，狐狸努力了半天的成果白费。

  一招打回解放前。

  再次回到莫晏怀里的白狸身体是僵直的，小手放在腰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蛇尾上，感觉平时冰凉的蛇尾在此刻越发烫手。

  耳畔传来白蛇刻意压低的嗓音，低沉又性感，像是在故意蛊惑般。

  “我很可怕？”

  狐狸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怎……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狐狸眼神飘忽，“嗯，挤在一起太热，分开凉快些？”

  前一秒话刚出口，下一秒白狸就后悔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是真的蠢啊啊啊！

  跟大白蛇一个冷血动物说热！

  白狸这会是真的不敢看莫晏脸色了，想都不用想，大白蛇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自己呢。

  “呵……”白蛇一阵低笑声响起，白狸恨不得自己是个乌龟，能缩进壳里。

  紧接着，头顶传来熟悉的抚摸，白蛇声音依旧清冷却不失温柔。

  “乖，不折腾你了，累了就休息会。”

  狐狸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大白蛇居然会放过折腾她的机会？

  昨天晚上她可是求饶了八百遍都没用。

  生怕莫晏反悔，白狸拉起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过程蚕蛹，往铺的厚厚的兽皮垫上一倒。

  “我累了，我要睡觉！”

  莫晏拍了拍‘蚕蛹’：“睡吧。”

  ……

  半晌，一只白嫩的爪子从蚕蛹里伸了出来，胡乱摸索，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一直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白蛇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主动将自己的尾巴递到爪子能摸到的地方。

  如他所料，狐狸的爪子几乎是在抓住白蛇尾巴尖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往被窝里拉。

  莫晏心底升腾起一股子坏心思。

  任由狐狸使出吃奶的劲儿扯，蛇尾就是纹丝不动。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蚕蛹突然解体。

  狐狸耸拉着毛茸茸的耳朵，可怜巴巴的。

  手里还攥着白蛇的一小节蛇尾不松手。

  “大白蛇~”

  狐狸撅着粉嘟嘟的嘴，手里还不忘扯白蛇尾巴。

  白蛇只是挑眉，不为所动。

  狐狸见白蛇一副雷打不动的死样彻底炸毛，“我要尾巴！”

  “你自己不是有？”

  狐狸理直气壮：“我就要你的！”

  说完，继续用力扯蛇尾。

  一副无赖样。

  “我不管！”

  白狸扯了半天蛇尾依旧雷打不动，白狸眨了眨眼，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子莫名的委屈。

  眼睛一湿，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染了一片深色。

  把手里的蛇尾一甩，转过身背对白蛇。

  “我不要了！”

  一开始莫晏只是存着逗逗狐狸的心思，想看狐狸生气炸毛的模样，一个不小心，逗过头了。

  见狐狸落泪的那一刻，莫晏的心是真的慌了。

  由心脏传来的窒息般的感觉，很难受。

  “狸儿不哭，尾巴给你，好不好。”

  莫晏自身后将狐狸整个搂入怀里，蛇尾主动凑到狐狸眼前。

  白狸一把拍开眼前晃悠的银色蛇尾，带着哭腔，“走开！”

  现在才给她，早干嘛去了！

  就知道欺负她没力气！

  坏蛋坏蛋坏蛋！！！

  狐狸撅着嘴，脑袋埋入膝盖，不再看身旁的蛇尾。

  莫晏心知自己做过了，一遍遍地在狐狸耳边说着。

  “大白蛇错了，原谅大白蛇好不好？”

  白狸：……

  “尾巴给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白狸：……

  见白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莫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本身就是冷血的蛇兽，平时和兽人的交流都很少，上面的话是他能想出来的所有哄人的话了。

  白狸耳畔是长久的沉默，身侧也没了熟悉的气息。

  铺天盖地的委屈压得她喘不过气。

  什么嘛。

  哄了这两句就完了。

  她就这么不值得哄吗？

  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眼前一片朦胧。

  眼底的光亮似乎在这一刻隐隐消散，变为灰白。

  就在白狸彻底失望的前一秒，清冷的气息再次将狐狸小小的身躯包裹。

  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掐着，强行抬起头。

  白狸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版白蛇俊美的容颜，雪色羽睫上还挂着泪珠，要掉不掉。

  白蛇眼底带着深深的懊恼和自责，浅色薄唇抿着，嗓音沙哑。

  “不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蛇想了半天，最后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清冷禁欲是他外在的伪装，为了不吓到白狸。

  真实的他嗜血残暴，能动手绝不动口，自从养了白狸。

  他几乎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正常交流。

  但，或许是本性使然，即使莫真的很努力。

  可面对哭成泪人的狐狸，莫晏也只能干巴巴地挤出几句没啥意义的话。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显得很敷衍，但他真的想不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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