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粮四毛钱一斤，粗粮一毛二钱一斤，元春买了二百五十斤粗粮，买了二十五斤细粮，花了四十块钱。

  元春把钱给会计时，还期盼的问会计，“我为了不饿肚子，把钱都花没了，马会计，大队能不能提前预支点钱给我？”

  马会计借到钱，还满脸笑容，但听到她的话后，就一脸不悦，“孔知青，你一年的工分吃都不够，哪有余钱还饥荒，我们大队借钱出去，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能力还钱。”

  “我……我没钱过年了，我妈说，我大哥要娶媳妇花费一大笔钱，接下来的这几年都不会给我寄钱花，没有钱，我们外地知青在这儿就寸步难行，马会计，真的不能借吗？”

  “孔知青，村里家家户户都穷，有的都吃不饱饭，我们也只能看着，大队里的钱不多，这是要留着给队里应急用的。”

  “那……那好吧。”

  元春一脸失望的走开。

  元春走到堆放粮食的地儿，就看到沈夏天也在。

  沈夏天讨好的笑道，“元春姐，你买了这么多粮食，能不能先借点给我，等我明年有钱了，我买了还你。”

  元春白了她一眼，“我买的量，刚好够我一年吃的，实在没有多余的借你，你去大队买啊。”

  “我……我钱不够，元春姐，你……你能不能借我三十块钱，我给你写借条。”

  “没有，我刚才还想跟马会计借钱呢。”

  元春查看了一下粮食的袋数，又道，“那么多男知青喜欢你，你跟他们借啊，听说向知青是帝都人，家里条件很好，他肯定不会吝啬三十块钱，说不定还不会让你还。”

  “我……向南哥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想再麻烦向南哥。”

  “哦，你不想麻烦你的向南哥，你就来麻烦我？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没钱借你。”

  沈夏天在这儿借不到钱，就去向南身边，也没说借钱的事，就是睁着一双眼眶红红的眼睛，眼泪要掉不掉，委屈巴巴的，活像被人虐了千百遍似的。

  等元春和陈红几个女知青合伙把粮食送回知青院时，还没等坐下来歇口气呢，就见向南拉着一个拉板车，沈夏天在后面推，车上装了满满一车的粮食。

  知青们的粮食，都是放在空的房间里，女知青放一间，男知青放一间，平日里房间是上锁的，钥匙是由两边的管理人拿着。

  只有每次凑粮食的时候，门才会被打开。

  以前，原主和沈夏天的粮食是放在一起的，吃完了，原主会拿钱买，加上孔母寄来的大米，原主的粮食被沈夏天占了不少便宜。

  现在，元春和沈夏天撕破脸了，粮食也不跟她的放在一起，是各放各的，元春见向南只往女知青放粮食的那间屋里扛了两袋粮食进去，也就一百多斤。

  剩下的，都是向南自己的。

  这时，还在粮食屋里的李玉洁声音，传了过来，“沈夏天，你就这两袋粮食？这才多少，够吃半年吗？”

  “我……我饭量小，我以后凑半斤粮食一天，我就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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