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开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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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顶着头上的汗水道:“安国竟然派了安怀宇打头阵,阎昔瞳断后,夏焕之寡不敌众……”
“立刻叫他回来,狄青,速速整理兵马,与我同去边境。倒要看看那个阎昔瞳有多本事。”
“是!”狄青喜出望外道。
一副终于可以大显身手的样子。
我浑身冰冷,王叔不是怀疑父亲谋逆吗?怎么又叫他打仗嘞?
裴垣告诉了我答案,王叔虽然很想我父亲死去,但是碍着一块免死金牌,于是借着打仗的由头逼迫父亲就范,如果父亲敢出征,说明他并没有叛国谋逆之心,若是不愿意带兵上阵,全族立刻以勾结其他国家为罪名,当即处死。
为了家族几百口人命,父亲不得不带兵上阵。
皇城之内所剩下的兵马还有三十万,庞修留下五万人保护皇都,剩下的全部带走,以此抗击安国与阎昔瞳。
如今局势很分明了。阎啸卿跟瑞雪姬对付齐国与夏衍。
安国与阎昔瞳对付我们夏国。
夏衍如果输了,他尚可从都庞岭退回来,但我们要是输给阎昔瞳,夏衍就算赢得了胜利,也于事无补。
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阎昔瞳过来。
庞修与狄青要是一走,朝上就不剩人了。
赵寇一咬牙:“要走一起走,留下个宋柯看管皇都便是了。”
宋柯一听,立刻瞪眼:“怎么就我了呢?虽然我是一把老骨头,但好歹也懂得些兵法,届时打起来,老夫也能在一旁指点一二。胡敏整日庸碌,还是他留下来。”
胡敏气的差点跳起来,抖着袖子道:“胡说八道你们,八十斤的玄铁剑,老夫照样拿得起来。你们哪个能?”
大家吵的不可开交,但是朝中的确不能没有人镇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仿佛要我做出一个评判。
我看了看,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划拳吧。”
“……”
经过划拳,胡敏当仁不让的胜利了,赵寇与宋柯落败,两人只好留在宫里等候消息。
待大军出发后,我、多桐、赵寇、宋柯、裴垣开始互相大眼瞪小眼起来。
每日早上依旧要上朝,我负责垂帘听政,前线的战事一天一个变化,一会夏衍占了上风,一会是阎啸卿。
而边关也相对的紧张起来,不过好在狄青与庞修赶过去了,局势稍微稳定一些。
这一日,狄笛抱着孩子过来,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眼睛乌溜溜的圆。她把孩子往我怀里一放:“皇后娘娘,听说我父亲跟夏焕之都去了边关,我也要去。”
“你?”
“怎么?虎父无犬子,父亲上的了,我狄笛就上不了吗?”
“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就托给皇后娘娘照顾了,待我回来再接走。”
我大吃一惊,本来还想着找机会脱身去找夏衍,可这一下子搞出来,我不仅不能离开半步,反而要成为一个老妈子帮夏焕之带孩子。
可狄笛不等我回绝,人跟一阵风似的,从我眼前消失,望着怀里的小豆丁,我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
每晚我的寝宫不是臣子们的讨论声,便是小孩的哭声。
前面几天简直是水深火热,后来孩子大概习惯了,便不再哭闹,开始乖乖吃奶了。
狄青的妻子被我接进宫里,负责照看孩子。
我知道狄笛为何将孩子托付给我,她怕有人为了逼夏焕之就范,拿儿子做威胁。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前方战事紧迫,好在狄青跟庞修过去了,阎昔瞳虽然厉害,可一时间也奈何不了这两个元老级人物。
至于夏衍那边,已经有四天没有消息了。
皇城处于一级戒备,城门封死只准出不准进,严控探子混入京都,就算是军需补给,也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样,我时不时站在皇宫的秋景亭上观望,可是除了城外的雕镂画栋,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已经有点害怕了,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心、信心和勇气,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等待多久。
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冲我挥舞着手指,天真无邪的脸上布满了纯真,夏东极,你可晓得,现在你的父母全部都在战场上,他们拼了命的厮杀,就是为了保护这皇城不被侵犯,这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你,这些你都知道吗?
他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我轻轻将孩子抱紧,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看见裴垣立在身后。
银发素裹,身穿白衣,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仙。
他很少穿白色的衣服,我不由得看愣住了。
“今日干嘛穿的这么素雅?”
裴垣将目光放远:“素雅的不好看吗?”
我没有说话,裴垣望了望我怀里的孩子,露出鲜少的笑容:“这就是夏焕之的儿子吧?”
我嗯了一声。
“叫什么名字?”
“夏东极。”
“嗯,果然是个好名字,东极……”裴垣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伸手在孩子的脸蛋上弹了一下,夏东极嘤咛一声,又继续睡了。
“今晚有场雷雨,你可做好准备吗?”裴垣道。
我瞪大眼睛,带着期待不已的神色:“当真。”
晚上的时候,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果不其然刚过了掌灯十分,天空就开始滚动起雷声,当闪电蜿蜒的滑过天际之时,巨大的响雷也跟随而来。
熟悉的感觉涌上头顶,我顿时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顶巨大的帐篷内,我慌忙翻身坐起来,四周围着一圈人,我匆匆扫了一眼,有梁涛、夏侯灵璧、柳池与赵启,再仔细看,齐轩也位列其中。
“大王,你可算醒了呢。”梁涛有些喜极而泣的味道。
外面安静的好像一座死城,除了马儿打的响鼻,便是晚上负责巡逻的侍卫。
我扶着额头坐起来。
我能醒过来代表夏衍还没有死,但是这边的局势什么样,我完全不晓得,我做了一个手势:“国师柳池与齐轩留下来。其他人出去,寡人有事要与他们说。帐篷外不准留人。”
其他人依言退下。
烛火照着柳池与齐轩两张带笑的脸。
柳池笑容从容优雅,齐轩笑的欣慰。
我看着他们两个,有些不解:“什么事那么好笑?”
“长亭,是你对吧?”齐轩问道。
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是说你被射死了吗?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咳咳咳……”齐轩捂着胸口猛咳一气,我吓坏了,连忙凑过去看,却发现他衣襟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沁出一滩血来。
柳池去拿药箱,帮齐轩包扎的时候,略有些责怪的对我道:“七皇子今天刚刚醒,那一箭射的忒狠,你还这般没轻没重的。”
“对不起对不起……乐子你还疼吗?”
柳池替他包扎好之后,我眼眶已经湿了,虽然很不想用夏衍的身体哭泣,可是看见齐轩伤的这样重,我还是忍不住了。
“告诉我,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悲伤之后,便是无尽的恨。要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齐轩抬眼看了我一下:“瑞雪姬,这一箭,我自然要讨回来。”
齐国与瑞国向来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这一回却是打的最凶的,有了阎国在后面做后盾,瑞国气势大增。
加上齐耀的不配合,导致齐轩差点兵败垂成。
我握紧衣摆:“现在战况如何了?皇都已经四五天都没收到你们的战报了。”
柳池与齐轩纷纷诧异起来:“怎么可能,每天都有探子回去。”
这么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半路上阻截了那些战报。
“怪不得这几日叫阵的都是沙克舍,不见巴图子,他在夏国做了那么久的内应,自然晓得传送战报的路线。”柳池豁然想明白,忍不住暗自自责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战况送不出去,再迟几天,恐怕皇都就要乱了。”实在是棘手的事,边境那边可以没有消息,但是这里不能没有。
“没时间了,如今阎啸卿在这里,他既然有办法让巴图子阻截战报,自然有的是办法提防着我们将信送回去。所以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唯一能做的,便是打败他们,直接凯旋。”齐轩收敛起笑容,冷然道。
想必柳池也是跟他一样。
但是短时间内打败阎啸卿与瑞雪姬似乎不太可能。
柳池道:“阎啸卿看上去未必是为了跟我们一拼高下。”
“怎么讲?”
“如果真想打的话,他自然会倾巢出动,何须畏首畏尾,打一下换个地方呢?这明显是想拖延。”
齐轩仔细思索了一阵子,恍然大悟:“他想把兵权留在手中,对不对?其实他真正想做的并非攻打夏国,而是……”
柳池冲齐轩点点头:“是的,他想要的是阎国的皇位。一旦战乱时期,阎国大王暴毙,那么谁拥有兵权谁就是赢家了,现在他与阎昔瞳手中握有阎国一大半兵马,这些兵马恐怕要成为他夺得皇位的棋子。”
“那现在我们究竟还打不打?”我差不多快把头发挠下来了。
“当然要打,不但要打,还要拼了力气的去打,就算不能赢,也要耗一耗他的元气,阎国若是被他占领了,后果不堪设想。”柳池义正言辞道。
齐轩也同样握紧拳头,表现出一副壮志诚诚的样子:“好,就跟他们拼一次。”
“省省吧你,把伤养好再说。”刚才不过碰了他一下,就流了那么多血,再上一次战场,恐怕命都没有了。
忽然,我想起汉阳:“公主呢?”
“她在休息,这几天累坏了。”说到汉阳,齐轩不似以前那般漠不关心,眼底竟泛起一丝微小的挣扎。
柳池下去之后,齐轩还没有走。
我也不催促,反正大家现在都是男人,也没有男女有别这一说法。
齐轩低垂着头:“长亭,我不晓得怎么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你。”
我发誓,如果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我自己本尊,这句话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说的。
但现在却以这般平静的口吻说出来,令我震惊外加诧异。
他抬起头,目光迷离,好像被什么困惑住了:“那一天,我被瑞雪姬射下马,她全然不顾的冲到阵前,将我背回去,那个时候,我忽然在想,如果是你背着我,我肯定选择下去,不愿拖累你。”
“怎么?在她背上就想压死她?”
齐轩低低的笑起来:“你有病吗?说正经的呢。”
敌军就在不远处,本不该谈论这些儿女情长,但今夜很特殊,大家都闲的慌,只当调节阵前气氛吧。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齐轩想了想,悠悠说道:“那个时候,我在想自己一定不能死,如果死了,这个背着我的姑娘该有多伤心。”
我的心微微一震:“齐轩……”
“听我说完。”齐轩打断我,他很少会打断一个人的话,我立刻闭嘴等待他的下文。
“从小到大,不止一个人说我冷血,连父王都觉得我性子太过冷淡,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们说的是对的,因为我很少被什么感动,但是那一天,我突然不解,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让这个女孩为我付出,甚至豁出命的背我下战场。”
“长亭,我可以为了你死去,但是为了汉阳,我竭尽全力的想活着……”
“我一直跟自己说,我爱的人是你,但是,现在又可耻的爱着汉阳,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究竟爱哪一个了。”说到此处,齐轩自嘲般的笑起来,低头把玩着腰间的那颗佩珠。
沉默在我们之间流淌,我道:“你是爱汉阳的。”
齐轩惊愕的抬起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晓得我是爱她的?”
我笑了起来:“还不好理解吗?你可以为了我死去,却甘愿为了她活着,我们都明白,现在想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齐轩诧异的望着我:“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还有一句更有道理的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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