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间分散两边，给筝儿留了一条道出来。与此同时，周遭又传来了窃窃私语。

  “这真的是碎玉公子制的香吗？”

  “是啊，之前来送香的好像不是她啊！”

  “唉呀你们真是的，难道就不准碎玉公子有好几个下人啊！”

  “也是。”

  “是真是假，让掌柜的验验不就知道了！”

  掌柜听闻下面的动静，赶忙带着小二前来开门：“你是什么人？福管事呢？”

  “哦，他回乡去了，以后都是我来送香！”筝儿把包袱交给小二，“你打开验验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阿泉，验货。”

  那被称作阿泉的小二打开包袱，取出匣子，复又将匣子打开，取出香包，放在鼻前，轻轻用手扇动。

  “掌柜的，是碎玉公子的香没错。”阿泉将香包放下后对掌柜道。

  掌柜对筝儿拱手道：“这位姑娘，敢问如何称呼啊？”

  “叫我筝儿就行。”

  “好，筝儿姑娘。请问碎玉公子对这些香有何安排？是今日全部售罄，还是留一些明日在卖？”

  筝儿觉得容旻既然让她把所有香都拿来了，那肯定就是全部卖完的意思。而且品香楼外围了这么多人，如果不多售卖一些，怕是得打起来。于是她道：“全部售卖。”

  “姑娘此话当真？”

  “自然。有什么问题，公子那边我一力承担！”

  筝儿这一大手笔，最高兴的当然莫过于掌柜了。他既不会饿死，也不会得罪这些贵妇贵女，甚至还有可能赚到更多的银子！

  外面那些人听说香是真的，马上变得井然有序起来。这一回，因为不知道送来的香的数量，所以他们都默认了让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排在前面。

  “掌柜的，明日正常供香吗？”

  掌柜看向筝儿，筝儿冲他点了下头。

  忙完后的筝儿回到容府，去向容旻复命：“公子，我回来了！”

  不过她一进屋面对的就是容旻的质问：“你把香都带走了？”

  “是。”筝儿感觉到书房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声音也不自觉低了好多。

  “你可知，那是十几日的量？”

  筝儿很明显心虚了：“我，我不知道……”

  “不知？那筝儿这张嘴是用来做什么的？嗯？”容旻不知何时来到了筝儿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桌案上的烛火。在筝儿看来，明明是白日，书房却黑得如同夜晚。

  筝儿不住地吞咽，眼神也开始飘忽。此时的她思绪如同线团一般缠在一起，不知何解。

  容旻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竟然笑出了声：“筝儿就这点本事，如何能伺候得好我呢？”

  “公子？”筝儿猛然抬头。

  容旻已经回到案前了，就连姿势都和她进门时一般无二，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

  不过细看蜡烛的长度，还是能看出时间的流逝。

  “还有什么没说的，一并说了吧。”

  “我答应了掌柜的，明日起，正常供货……”

  “筝儿，既然答应了，便要做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你说对吗？”

  筝儿狂点头。

  “好，那你便去制香房，将明日所需的香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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