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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将军又在爬摄政王墙头(43)


严季初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能吧?

  这都小半年了,不能还在生气吧?

  严季初转头看着黎安的背影,快步追上去,“安安……”

  正要上马车的黎安回头,敛了面上笑意,半垂眼睑,透出几分锋锐,“严总督,直呼本王名讳,乃是对皇室不敬,更何况是如此亲昵的称呼,未免惹人误会。”

  严季初傻眼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黎安转身上了马车,示意马夫离宫,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严季初。

  看着马车远去,严季初紧了手,拽了缰绳上马,追了上去,可街上人多,又不好叫住他,便只能默默跟着。

  直到黎安的马车进了摄政王府,严季初暗戳戳地也想混进去,但被弦影拦下了。

  为防止严季初用他那诡异的步法绕过自己进府,弦影直接拉了几个人将门堵了,其中一个更是将严季初从头打量到尾,眼中的审视不加掩饰。

  “何人要闯摄政王府?”

  弦影板着脸,就开始玩儿失忆。

  严季初跟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咬牙切齿地指着自己,“我,严季初。你昨天还在我总督府白吃白喝,你今天跟我说不认识我?弦影,你别太过分了!”

  “哦——”

  弦影装作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原来是严总督,你来摄政王府,可有何事?”

  明显弦影就是在找茬,严季初额角青筋跳了跳,压着脾气,“我要求见摄政王。”

  “找主上啊……”

  弦影拖着调子,皱了眉头故作为难,“主上事忙……”

  “我看见他才进去!”

  严季初没好气地打断他,想起黎安方才见着自己那冷淡的模样,严季初心里就急得冒火。

  他别是出去半年,将自己给忘了,或者被谁给迷了心了?

  可他直到昨日还让弦影看顾着自己,不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了,那肯定是还在生气。

  严季初安慰着自己,努力压下火气,试图跟弦影讲道理。

  但弦影不想跟他讲道理,眼一垂,当看不见他,“主上说,摄政王府有门禁,严总督与老太师不得入内。”

  严季初被堵得语塞,无语,“这怎么还跟老太师扯上关系了?”

  弦影似笑非笑,“老太师跟主上不对付,世人皆知的事。我瞧着,老太师对严总督倒是欣赏有加,闲着就喜欢找你下棋,算得上忘年交了。”

  “……”

  严季初郁闷,面色变换一瞬,嘟囔,“他不会是因为这事儿,跟我闹别扭吧?”

  “不。”

  这次,弦影没开口,开口的是始终在打量严季初的另一个人。

  严季初看了他一眼,道:“你是?”

  “莲心。”

  莲心言简意赅。

  严季初恍然大悟,余光瞄到弦影,眼珠子一转,微眯了眼,“你就是莲心啊,弦影口中,一直跟他争摄政王身边最强亲卫但始终被他压了一头的那个?”

  这话听得弦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人怎么造谣啊?!”

  严季初无辜,“不是你说,因为你武艺高超,所以总被殿下带在身边?这意思,不就是旁的人都比不上你?”

  弦影脸一垮,“你这人怎么曲解别人的话?武艺高超,又不是说就是最强了!再说了,我跟莲心作为主上的左右手,那是各有各的强项,那叫双强!”

  严季初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莲心打断了,“挑拨没用,我不跟傻子争这些。”

  “莲心,你!”

  弦影炸了,再维持不住表面的高冷,黑沉着脸威胁,“你找揍吗?”

  莲心瞥了他一眼,“你打算给竹青增加工作量的话,我可以让你多躺两天。”

  弦影咬牙,“不准用毒!”

  莲心微微歪头,“自带的,控制不住。”

  “你胡扯!”

  弦影咬牙切齿,“毒性把控上,谁比得上你?要不是你熟悉毒药,主上还不放心将你放陛下身边呢!”

  莲心终于抬眼正式看向他,“打一架?”

  “打就打!”

  弦影自是不甘示弱的。

  趁着这两人掐架,严季初打算偷偷溜进府。可他刚绕了路,翻墙进了摄政王府的园子,一刀一剑就横在了他面前,刚刚还在摄政王府门口掐架的两人,也站在了他面前。

  正在严季初考虑自己同时对上两人,甚至对上整个摄政王府的暗卫、府兵,能有多少胜算时,莲心幽幽开了口,“若您不想主上改门禁为‘严季初与狗不得入内’的话,最好别再惹主上不快。”

  严季初摸了摸鼻子,又原路翻出去了,站在墙头外叹气,低了头小声嘟囔,“这人也忒记仇了。”

  可要说黎安生气的理由,严季初又不太能肯定,黎安是因为他落水那件事在生气。

  说起来,还没跟他道过谢。

  盯着摄政王府的院墙,严季初有些犯愁。

  若黎安是因为他差点儿死了那次在生气,他倒是蛮高兴自己在黎安心中地位不俗的。

  但这气这会儿都没消……

  严季初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抬头看着眼前高墙大户,严季初最终还是走了。

  “走了。”

  弦影松开扒在墙头花窗上的手,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头问莲心,“真帮主上拦着啊?”

  莲心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主上是真心想拦他吗?”

  弦影皱眉苦思,“应该……是吧?”

  “……”

  莲心沉默看了他一会儿,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主上不待见谁,会让人跟车?”

  弦影茅塞顿开,但又愁眉紧锁,“那到时候主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莲心转身走了。

  “诶!问你话呢!”

  弦影追上去,扒拉他袖子,“你去哪儿?”

  莲心侧身躲开,头也不回,“去找竹青问问,有没有治脑子的药。”

  “应该没有吧?”

  弦影嘟囔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你骂我?!不是,你小子太过分了!”

  ……

  是夜,竹青背了药箱,从黎安院儿里出来,弦影送他回去,路上跟他一直叨叨着莲心欠揍。

  竹青听得直打哈欠,“你告状不找主上,跟我叨叨有什么用?”

  弦影努努嘴,“又不是小孩儿了,跟主上告状这种事,也太挫了。”

  竹青睨了他一眼,“以前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么挫的事儿。”

  弦影额上青筋一跳,攥拳,“你跟他串通好的吧?”

  竹青没应声,困顿的眼却是忽然凌厉起来,侧目瞧向某处,同弦影对视了一眼。

  弦影跟上去瞧了一眼,很快又回来了。

  眼神一对视,竹青绷直的肩背霎时就松垮下去了,懒懒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吧,困死了。你后半夜还得来给莲心换班吧?早点儿回去休息。”

  弦影应着,帮他提了药箱,“我倒要看看,他之后怎么跟主上交待。”

  “交代什么?”

  “哎!我靠!”

  身边突然多出个声音,给弦影吓了个够呛,一回头就见莲心在自己身后,眉头一皱,“你怎么出来了?你走了,主上那儿怎么办?万一有刺客呢?不行,我得回去。”

  他将药箱往竹青怀里一塞,就打算回黎安院子,却被一左一右的两人拽住,拖着往后走。

  “操心什么?有人操心的。”

  竹青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弦影脑子扎两针,“回去睡你的觉。”

  “我出来巡逻,没异常就会回去。”

  莲心面不改色地找着借口。

  弦影被两人拖得倒退,还有些懵,“主上屋都被闯了,你还巡什么……逻。”

  弦影突然反应过来了,在两人意味深长的眼里,扒拉开两人,闷头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直接跟我说给主上点儿独处的时间,你们是会变哑巴不成?”

  竹青和莲心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另一边,黎安刚打发走竹青,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面色有些古怪,最后还是起身褪了衣衫,走到铜镜前,拿了药,勾住了裤腰。

  他刚要将腰带解开,就听见窗边有响动,立刻扯了架子上搭着的衣衫套上,警惕隐在暗处。

  黎安锁了窗,窗外的人见没能推开窗,竟还轻轻敲了敲窗框。

  还怪礼貌的!

  听着这声,零号机下线了没人给他汇报,他也知道是谁了。

  走回小榻,在软垫上坐下,将药瓶榻上小几一丢,黎安半倚在榻上看某人撬窗。

  别说,他技术还挺好,一把匕首,悄没声儿的,就给他窗锁开了,小心翼翼开了点窗缝,一骨碌翻进来,就又轻声合上了,顺手落锁。

  有点儿当贼的潜质。

  黎安盯着那偷摸锁窗的人的背影,咳了一声,满意地看见他肩背一抖,整个人在原地僵住。

  不说一模一样吧,那也是将做贼心虚演绎得活灵活现了。

  偷着乐了一会儿,黎安摆了戏谑讽笑,“怎么,严总督有夜里不睡觉,到处当贼的习惯?”

  虽说见他屋里灯未熄,便想过他可能还没休息,可真翻窗被抓现行,严季初还是有点儿尴尬。

  尤其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黎安是怎么个态度。

  但来都来了,且他没直接将自己轰出去,严季初突然有有了胆子,直起身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摘了面巾转身,故作如常神色,“殿下这话说的,倒像是要将我扭送去京兆府问罪了。”

  迈步从外间走到小榻所在的隔间,看着微敞着衣襟,半倚在榻上的人,严季初眸子一暗,喉结轻滚,压着嗓子道:“我确实好半夜做贼,但……”

  黎安挑眉,看着他逼近自己。

  紧盯着眼前人,严季初俯身压缩了黎安的空间,灼灼目光,是毫不掩饰的直白,声音低哑,“只想闯殿下卧房的……采花贼。”

  黎安嘴角抽了一下,斜了他一眼,“不害臊。”

  那一眼明显带着嫌弃,可眼下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硬是叫严季初从那一眼里品出了些别样的味道。

  从前,他听人说摄政王妖媚如精怪,惑人乱国,他只当那是对黎安的羞辱,觉得那是世人对这好皮相的人肤浅的抹黑,嘲这人不够阳刚。

  但现在,他不那么觉得了。

  虽说眼前人这一年半载的沙场征伐,叫那从前尚能看出点阴柔皮相的面容磨得锋锐英气了不少,但严季初却反倒认同了坊间的说法。

  真是如妖魅,叫人望之便心痒难耐。

  “瘦了。”

  视线细细描摹过他眉眼,严季初压下心猿意马,抬指轻抚他面颊,“面颊都凹下去了。”

  黎安面皮一抽,拍开他的手,微仰头没好气瞪他一眼,“指着酒窝说人瘦了,你真是够了!”

  “不够。”

  指腹自他面颊落在唇上,严季初抿了抿嘴,眸色渐深,微哑的声音里带着点幽怨的委屈,“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了……”

  打黎安从沙城归京以后,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是三年之久。

  落水时那一见,若不是弦影天天在他耳边叨叨,自家主上为了救他冒了多大的风险,严季初都要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严季初屈膝跪在榻上,将人圈入怀中,俯身拉近了距离,“我想你,已有上万个春秋。”

  黎安浅算了一下,诚恳发问,“你数算是不是不好?”

  严季初对他这破坏气氛的问题也是噎到了,嗫嚅了片刻,道:“不是我数算不好,是我思君成疾,便觉这日月长,三秋再添十倍也不止。”

  眸子微闪,黎安忽地翘了嘴角,“挺会油嘴滑舌啊。”

  “是真心话。”

  低头嗅着他发间熟悉的暗香,严季初干脆在榻边坐下,将人揽入怀中,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话语里满满的“闺夫怨”,“夫君可真是心狠,自远征起,你我都多少时日未见了?兰城相遇时,你竟也狠得下了心,一面也不肯见我。”

  “今日朝上不瞧我也就算了,宫道上还无视我。”

  严季初碎嘴地细数黎安的“无情无义”,“到府了还叫人拦我,不准我进门。我若是今夜不来,你莫不是都要将我忘了?”

  听着严季初在自己耳边叨叨,黎安有些汗颜。

  他这是真敢拉下脸来演啊!

  “堂堂兵马总督,兼六卫总都统,朝廷一品大员,你瞧瞧你这什么样子?”

  黎安嫌弃地将贴在自己耳边絮叨的人往一边儿推,“丢人不丢人?”

  “我媳妇儿都不理我,不让我入府了,谁还管脸面不脸面的?”

  一旦豁出去了不要脸,严季初觉得自己就是无敌的,“脸面哪有媳妇儿重要!”

  刚刚还是夫君的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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