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族吗？真是强大又可怖的敌人，所以这次战争的敌人是械族？”

  “不”

  “我不明白，父亲”

  “哼，你听得明白，我就该退休了”

  最高会议结束以后，费迪南德回到家又和自己的儿子有了一段简短的对话。

  最近费迪南德的压力很大，面对棘手的问题也是极多，但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儿子经过一场失败，仿佛被彻底打醒了，

  总算没有天天泡在猫猫咖啡厅，去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让费迪南德有些欣慰。

  道格拉斯已经是帝皇级，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够收心，侥幸也突破帝皇级，那么帝国此时面临的死局几乎马上就要迎来转机，至于能不能让道格拉斯回心转意？

  这点费迪南德没有太多担心，他相信道格拉斯对安东尼的感情，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安东尼确实如愿见到了道格拉斯，但他也见到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

  看着面前一直对着自己喋喋不休的青年，安东尼此时就是再震惊，再不可置信，此时也恍恍惚惚地单膝跪下，

  “陛下，帝国圣座，圣·天启者军团长，源械主宰安东尼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哎，又是这样，都说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一套....”

  安东尼单膝跪下了，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青年此时也遗憾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安东尼此时抬起了自己头发花白的苍老头颅，再次仔细端详的一下。

  “这...真是一模一样...”

  这跟他在那部肥皂剧里面看到的亚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现在见到了本尊，安东尼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认定这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早已经死亡的亚希伯恩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又为什么说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呢，在接下来这场战争中，他会选择站在帝国这一方吗？

  安东尼没有答案，但是他想知道答案，但他的话还没问出口，亚希伯恩和道格拉斯的话，就差点让他眼珠子凸出来。

  “斯伯纳克，你来了啊，第一次正式见面，请多多指教”

  “又是一位陛下，你好，斯伯纳克”

  “小道格拉斯，看来你把我留下来的东西运用的很好，第一次见面，本来该带点礼物的，不过如你所见，我现在一无所有，就下次吧”

  一个憨厚的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他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但跟道格拉斯说完之后，他也如安东尼一样，面色严肃地对着亚希伯恩单膝跪下。

  “向您致敬，我的陛下，我一直很遗憾没有和你生在同一个时代，成为你手底下的将军为您冲锋陷阵，不过我马上也要向您正式报到了”

  “啊，我不是什么陛下，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哎，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

  三个人‘交谈甚欢’，留下一旁的安东尼在风中凌乱，然而这还不是终点，三人接下来的话，直接引发了安东尼的瞳孔地震。

  “我们三个，好像也不够啊”

  “是我们四个”

  “谁？你是指亚尔薇特？但她和我不同，她应该.....”

  “是希恩....”

  “银皇后？”

  本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艾伦表情突然凝固，

  “不是吧，又来？我!@#!@$#”

  不过也不怪他爆粗口，这才‘爽过两次’，这还没好利索，又给送回去了。

  只不过一次等艾伦消失之后，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奇怪的，浑身上下到处是粗糙焊接口的发条魔灵。

  云傲主星，一处小剧院中，小女孩儿不出意外地被剧院的工作人员拒绝了，她眼里饱含热泪，但终究没有哭出来，但等她走到了角落，她毫不犹豫地扑向了那个冰冷的怀抱。

  “暝，她们说我的唱腔太刻板了，可是我才唱了一句......”

  “艺术，除了有生动活泼，也应该有一板一眼”

  “你不去试试吗？这个剧院有很多观众，也许有喜欢歌剧的”

  “观众？不，他们都是一群无聊的人，他们只想找点乐子，欣赏不了真正的艺术”

  “我不明白，暝，你不是说过，即使是你，表演的时候也需要观众吗？”

  “我确实需要，但我的观众需要有一些深度，欣赏伟大的表演同样需要有深刻的思想”

  “为什么？”

  “我的艺术很真实，它不是用来对高位者歌功颂德，也不会对观众曲意逢迎，它洗尽铅华，所以震慑人心”

  “.........”

  眼看暝又要往奇奇怪怪的地方去说了，小女孩撇了撇嘴，小手拉着暝粗糙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中。

  许多年以前，暝也是像这样，在各大剧院外四处碰壁，只被他父亲培训过一些表演基础的他，得不到任何表演的机会，也无法找到与之相关的工作。

  最后无家可归，饿晕在路边的他，被一家马戏团好心的‘收留了’。

  当然，马戏团的人对待这个孤魂野鬼一般的小男孩儿也没多好，他们甚至像对待马戏团的动物一样对待他，他们鞭打他，他们呵斥他，他们让他暝一天连续十六个小时工作。

  然而确实留了一碗饭给暝，即使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吃剩下的，所以暝没有选择掏出自己的‘手枪’，给他们每个人眉心都开一个血洞。

  暝觉得自己有一些懦弱，从小的他就被父亲教导，要成为一个‘正常人’，所以他一直很逃避之前自己的杀人行为，哪怕那是在他精神崩溃之下作出的。

  就算是在马戏团里，被当成动物一样对待，他也不想变成一个随意杀人的疯子，哪怕他现在已经有这个能力了，他渴望恢复‘正常’。

  但所有这一切，都抵挡不住他对‘艺术’的渴望，他的工作之一，包括照顾好马戏团里的那些动物，

  然而他的鞭子从来不会用来鞭打这些动物，在进场时，他会用鞭子在空中打上一个漂亮的鞭花，锋利的钢鞭在空中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

  暝以此作为表演开始的音乐前奏，对着几头狮子和大象，他开始了他的歌剧表演，动物们也非常喜欢他的艺术，因为只有他给的食物足够多，不会饿肚子。

  暝已经不在乎观众是谁，因为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实现自己艺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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