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又随手取出一枚仔细端详，发现上面的字体虽大致相同，但具体内容却有所差异。

  有的是"镇宅长宁"，有的是"永保神清"，甚至还有"斩妖除精"。而刚才他最先拿到手的那枚，恰好就是所谓的"斩妖除精钱"。

  "大茂，这到底是什么铜钱呀？我可是头一回见呢！"

  娄晓娥满心好奇地盯着这些古怪的钱币，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新奇。

  "这玩意儿在古代能不能像平常的货币那样花出去啊？"

  娄晓娥继续追问，并且伸手拿过来一枚铜钱，放在眼前细细查看着。

  "那肯定不行啦，这些钱在过去都是专门用来举行法事的，不过一般人倒是也能随身携带。"

  许大茂边解释，边拿起几枚山鬼钱向摊主示意了一下。

  摊主看似是微眯着双眼，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但实际上他却一直留意着摊位前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一举一动。当看到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之后，又向自己招手示意时，他立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他们。

  与此同时，摊主心中暗自思忖道："好嘞！终于有生意上门啦！"

  走到近前，只听许大茂压低声音问道："老板，这些山鬼钱怎么卖呀？"

  听到这话，摊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之色，然后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反问道："哦？这位小兄弟莫非是对这些山鬼钱感兴趣不成？不知阁下看中了哪一枚呢？"

  许大茂并没有回答摊主的问题，而是直接从手中数出九枚铜钱摆在摊子上，豪爽地说道："嘿嘿，老哥，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你这里一共有九个钱，我都要了！你就给个实诚点儿的价格吧！"

  看着眼前这个爽快的买家，摊主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搓着手说道："哎呀，既然老弟如此有诚意，那我自然也不能小气。这样吧，这九枚山鬼钱可是正宗的明清古物，无论是摆在家中镇宅驱邪，还是随身携带保平安，都是极好的选择。如果你真心想要，一口价，五十块钱全部拿走！如何？"

  说罢，摊主还特意伸出手掌晃了几下，表示这个价格绝对公道合理。

  “哎哟喂，现在都什么年代啦，谁还会去相信这种东西哦！您瞧瞧我像是那种迷信的人嘛？我纯粹就是觉得这些玩意儿挺新鲜有趣的，而且又是些有年头的老古董，所以才想买回家摆弄摆弄而已。您就行行好，给我算便宜点儿呗！”

  许大茂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摆出一副根本不信邪的样子。

  “这位兄弟啊，虽说你可能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但它们可都是实打实的老物件呀！你仔细瞅瞅这包浆，还有这自然形成的铜锈。得嘞，咱俩交个朋友，我给你再让十块钱，四十块拿走！真的不能再低咯！”

  摊主主动降下了十块钱的价格，并示意自己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

  “老板呐，我也不跟您讨价还价了，毕竟我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人，深知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摆摊谋生有多么艰难不易。这样吧，您直接按照明清时期铜钱的市场价卖给我就成，您看成不成？”

  “哎，那怎么使得呢，这些山鬼花钱可比普通的铜钱稀有多了，这价格肯定没法一样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是真想要啊，价格方面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看老哥你这摊子到现在还没做成一单生意呢，要不就便宜点卖给我，也算是帮你开个张嘛！”许大茂厚着脸皮继续和摊主讨价还价，一旁的娄晓娥则转过头来，看看摊主，又瞧瞧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见许大茂如此执着，摊主犹豫了一下说道：“看得出来老弟你确实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这样吧，我再退让一步，一口价，三十五块钱，你觉得行咱们就交易，不行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毕竟这东西也是我好不容易收上来的，总不能亏本卖出去吧！”

  “好嘞，那就这么定了！”许大茂爽快地答应道，他二话不说便将那九枚山鬼花钱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从钱包里掏出钞票仔细地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递给了摊主，同时顺手将那个黄铜制成的小盒子也一并抓在了手中。

  “老哥，你数数钱对不对，至于这个盒子嘛，就当作赠品送给我啦！”许大茂满脸期待地看着摊主，似乎生怕对方会反悔似的。

  “等等，让我先瞧一眼！”

  摊主一边接过许大茂递过来的钱，一边开口说道。听到许大茂的要求，他并没有立刻清点数目，而是先伸出手拿起那个看似普通的黄铜盒子，仔细端详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确定了这个盒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之后，才将其递还给许大茂。

  “老弟，看你对这玩意儿爱不释手的样子，干脆就当作添头白送你啦！”摊主在仔细鉴定过那只黄铜盒子的确属于晚清至民国时期的物件之后，并没把它当回事儿，非常豪爽地赠给了许大茂。

  “小娥，你瞧那边有人在卖热姜茶呢，想不想来一杯暖暖身子呀？”许大茂扭过头温柔地问身旁的娄晓娥道。

  “不要不要，姜茶味道太辛辣刺激了，我还是更想尝尝有没有卖雪梨水的。”娄晓娥皱起眉头回答说。

  “哦，原来你喜欢喝雪梨水啊，估计市场里头会有的吧，要不我们再往里走走看看呗。”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牵起娄晓娥的手，两人并肩朝着鬼市的更深处漫步而去。

  果不其然，没走出多远他们便找到了一家贩卖雪梨水的摊位，价格也算公道合理。娄晓娥见状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一蹦一跳地跑过去买水。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较为宽敞的空地，于是许大茂停下自行车，打算在此处摆个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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