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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的冷淡现象


皓:“她是‘一号’。一号机体是完全以人类的模样仿制的,原本也生活在这个宅邸。但3年前,她脱离控制离开了这里,最近她又突然出现,之后就一直在骚扰这里……”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她们都有一些兽耳特征了,因为见到“一号”时根本不觉得她是仿生人,只觉得是活生生的人类,加上兽耳是为了好看和与人区分吧……

  这么聊着,在床上躺着的“三号”“醒了”。

  三号:“嗯——?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吧?”

  我这样关心,她却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三号:“主、人?”

  看着我说的,是指我吗?这不对吧?

  皓:“咳咳,是这样的,‘重启’后会失去一小段‘缓存’,也就是说会小小地失去一部分记忆,但不多,大概是昏迷前五分钟左右。

  同时,刚醒来许多系统还在加载,所以说的话会有点错乱,而且您的权限确实堪比主人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您能输入代码了。”

  皓这样为我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互相下令?”

  我不暇思索地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现在想想不禁发笑。

  皓:“还用说吗,因为我们同属仿生人啊,这不是给予权限就能解决的事,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之间,不是大人告诉他们互相监督就能监督好的。”

  “嗯…等等,为什么你一直以我知道一些事情为前提来聊天?”

  一直都感觉怪怪的,明明没有进行沟通,皓却能精确地挑出我所不知的信息来讲述。

  皓:“……不愧是您呢,其实,我那时是故意放走您的,我当然知道您那是在撒谎,那点程度怎么可能会呼吸不了呢(笑)……您之后想必是见到主人与‘一号’对峙吧。

  我只是推测了一下您可能知道的事,现在看来是我猜对了呢。”

  …居然是这样,我真的小看她们了啊,还以为可以随意调戏,结果有可能是在配合我演戏吗?

  等等,我发现了矛盾,既然我是因为权限堪比清梦才可以输入命令,那为什么她们几乎都经历过了机体更换?

  “前几次的时候,清梦没有下令吗?”

  皓:“……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当时只能选择更换机体,特殊原因不方便透露。”

  “这样啊,好吧……”

  我还在细品着这场对话所蕴含的信息,而从刚刚开始就被冷落在一旁的她耐不住了——扑了上来。

  三号:“呜喵~主人,嘿嘿~主人~………”

  像在仓库“熄灯”时一样,死死地抱紧了我——两只手环绕着勾住脖子,两条腿则夹住了我的腰,根本拔不下来的样子。

  她这是…变态了?

  “咳咳,好了,你别闹了——”

  皓帮我把她扯了下来,重新按回在了床上。

  “清梦那边不会有事吧?”

  皓:“不会的,但是多半也抓不到‘一号’,她有种不同于我们的科技。”

  “我确实见识过了,像是…传送?”

  皓:“嗯,是的,但我们还无法破解她的技术,所以根本防不了也抓不到……

  除此之外她其实还有一个顶尖的技术:‘复制’。”

  “‘复制’么,这么说来,我当时还遇到了异常贤惠的‘三号’,是她‘复制扮演’的?”

  皓:“应该是的。”

  看来‘一号’当时说的是真的,而非让我们起无用的内讧……

  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啊……

  ……

  …

  皓:“唔——机体检测正常,意识清醒,机能正常运作…可以了,您可以进来了。”

  “嗯,看来是没事了。”

  三号:“嗯…您为什么要回避呢?是我的身体不好看吗?”

  “………”

  无语以对“三号”的调侃,她轻咳一声便不再嬉笑。

  “清梦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向这里最为可靠的皓询问。

  皓:“……已经在返程路上了,马上到…好吧,已经到了——”

  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明明一成不变却又觉得陌生。

  她首先忽略了我,着重于刚醒来的“三号”,随后进来的小凛则惭愧地对我笑了笑,像是在为清梦的冷漠道歉。

  三号:“一切正常,已无大碍。”

  “三号”率先汇报给清梦现在的情况,只是神态稍微有些不自然,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清梦:“这样就好。”

  最后,她像终于注意到了我一样,对上了视线。过了两秒,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粘人讨喜的气场。

  清梦:“没什么事吧?‘一号’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看上去是真的很担忧关切的样子。

  “没什么,也就是…全身上下被…摸了个遍……”

  清梦:“没被做什么其他的怪事吧?”

  “应该没有……”

  清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大事了。好了,各回各自的地方吧,解散……”

  我们就这么分道扬镳了,可是居然连清梦都不与我同路回房,反而一个人宅进自己房间里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清梦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已经不仅仅是冷淡了,我甚至被别的女人摸了全身她都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她是怎么想的?

  该怎么办?要是皓的话,会有办法吗?不了,经常麻烦别人不好,更何况我和清梦是恋人关系,让别的女人插手什么的……

  欸?我好像抓住了一点线索,会不会是因为我与其她人一起玩所以她吃醋了?表面上说着无所谓,背地里却无比生气?但又怕我嫌弃她,所以装作什么都无所谓?

  虽然听着感觉挺幼稚的,但如果是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既然想不清楚,那干脆去谈谈吧。

  ……

  叩叩叩——

  “清梦,你在房间里吗?”

  “…嗯?在的,请等一下——”

  咔嚓——

  门开了,她探出头来,身穿着那件小熊睡衣,睡眼朦胧的样子,貌似刚刚准备睡觉。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方便我进去聊聊吗,我觉得需要耗比较多的时间才能讲清……”

  “现在…不太方便,下次再聊吧——”

  她正想关门,我觉得我得主动,她越是想逃避我就越是应该强硬一点,再拖下去对双方的感情都不好。

  我拉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她明显一慌,加大了力度……

  但终究是我更胜一筹,或者说是她放弃了挣扎。

  她主动让开了路,我走了进去,看到——

  ……呃,整个房间都是凌乱的样子,感觉和对她的印象完全不符,她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吗?

  “所以说不方便啊……”

  “…没事,我不在意,不如说我的房间也是这样,不过我倒觉得挺奇怪的,你打理我的那间病房那么上心,对自己的房间却那么邋遢……”

  “咳咳,好了好了,快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她坐在床边,看起来真的很困,不想多浪费时间。

  我站在她面前,不知该怎么开口……或许,应该以撒娇的语气开口?不是,不是真的想撒娇,就是说啊,如果真的认真去问的话她不会清楚地回答的吧,只会像之前一样敷衍我……嗯,没办法了!

  “我…最近好寂寞哦,清梦一直都在忙,根本没时间陪我……”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硬挤出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不说不行吧?

  她一怔,脸慢慢红了起来,低下头去好像想了很多事情,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头,但一抬起头对上眼睛后又撇开了视线,看上去极其为难。

  “……内个…做吗?”

  哈?什么做?做什么?

  “什么?”

  “就是‘做’啊,你不是觉得寂寞嘛,只要让你安心就行了吧…来吧………”

  她逐渐褪去了衣物,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停停停,不是啊,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从那晚开始就变得冷淡了?是觉得得到了所以厌倦了吗……”

  她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刚刚还挂着的兴奋渐渐隐去了。

  “…我有变冷淡吗?”

  “有啊,以前可是天天黏在一起玩的。”

  “呃…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呢,可能是…睡眠不足吧,安心吧,我不可能会厌倦你的——”

  她抱了过来,蹭来蹭去……

  “好啦,放心吧,没事的,我多睡一会就好了,拜拜。”

  “好吧,晚安。”

  真的是我感觉错了吗……是吧。

  ……

  ——————

  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总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在房间里总会悲伤(可能很好笑、很中二吧)。

  每次播放一首歌,我在自己的房间没人知道地放声唱着,那时比较忘我,只觉得尽兴。

  但曲终有收时,戏终有闭时,故事终有完结时,每当这时我总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哀伤弥漫世界,我无处可逃。

  或许是因为半掩而透出黯淡阳光的窗户;

  或许是歌曲带有留恋却又不可阻止尾奏声的忧伤;

  或许是手机不带迟疑地立即播放下一首的不念旧情;

  或许是遮盖了一半身体的乱糟糟的被子;

  或许是原本白洁的墙壁脱落而露出的漆黑水泥所带来的压抑;

  或许是房间里常年不通风而导致的氧气不足所带来的胡思乱想;

  或许是同学曾经的一句臭骂的恶意;

  或许是对他人曾经的一次善意指责的愧疚;

  或许是我找了那么多借口也没能体现的真相——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曾经也在楼顶吹过风;我曾经也在客厅和家人谈笑风生;我曾经也在被子里无日无夜地睡觉;我曾经也在自己房间里写过日记、表达过情感…

  …但是呢?狂烈而不知温柔为何物的晚风将我吹感冒了;客厅里不曾有过欢声笑语;醒来时,一切又回来了,或者说是我又回到了这个无比现实的现实;写下的东西被践踏、鄙视、看不起、嘲笑……

  哈哈……真是残酷。

  ——————

  额…一场噩梦……令人讨厌………

  是清梦给的药终于起效了吗?感觉不是很好……

  全身都有点酸软无力,脑袋也有点暖烘烘的,是感冒了吗?

  ……

  叩叩叩——

  “内个,请问您在房间吗?方便我进去吗?”

  “哦,请进。”

  咔嚓、磕咚……

  一只小猫娘走了进来,十分兴奋地四处张望着。尾巴正不停地晃着,而猫耳则时不时地抖动一番。

  “是‘三号’啊,有什么事吗?”

  “呃…我有个请求。”

  “嗯,说吧。”

  “您可以为我也取一个名字吗……因为小凛姐姐和皓姐姐她们都有名字了,只有我,一直被你们三号三号地叫,不开心……”

  “嗯,好像也对…让我想想……”

  我背靠着床头开始想着她的名字,然而她打算捣蛋。

  她的身形消失于眼前,然后被子的一角鼓了起来,貌似有什么东西窜了进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被子突然张开了“大口”把我吞了进去。

  场面一度混乱……就像鬼压床一样,只不过更加刺激——时不时地脸被舔舔、脖子被舔舔、手被舔舔……

  最后,我在慌乱中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她的尾巴…

  “呜呀——!”

  这时,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换了。

  ………

  “呀——快不行了,快停下啦——……”

  这话说得,怎么怪怪的…

  ……

  “我想好了,就叫…‘薇薇’?”

  “…嗯,果然呢。就这样吧,薇薇,挺好听的。”

  “‘果然’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小凛’、‘皓’、‘薇薇’,您为我们取的这些名字并非偶然,这一点在您为我取的名字中已经体现出来了。要说前两次取名还有点引导的情况,而现在您是直接想到这个名字的。”

  “也就是说…我一定会为你们取这些名字?”

  “这是因为潜意识…您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

  “这样啊,没事,您不用急。接下来的日子请安心地度过吧,我就先退下了。”

  突然云里雾里了起来,有点不知所云。

  (薇薇刚离开不久)

  呜呲——

  确实是感冒了,而且还不轻……

  不应该啊,也没怎么着凉啊,睡觉也很老实啊,被子在醒来时一直都盖在身上。

  呃,现在的话,要叫一声清梦吗?但是……这样去麻烦别人不好吧,自己去库房拿点药就行了。

  感觉连站起来都很难做到,先披上一件厚衣服先…小熊睡衣也行啦,都这个时候还挑什么。

  扶着沿途的一切可搀扶之物缓缓走着,就像上年纪的老人一样小心翼翼。

  打开门,很好,小凛暂时不在这里,那就悄悄地拿到后再悄悄地回来吧。有种在做潜入任务的感觉。

  嗯,刷卡——

  欸,话说,“一号”居然把我身上的“次级通行证”留下了,不应该会带走吗?不对,她好像不需要……

  好的,转角之后就是二楼了,再加把劲——

  噗咚……

  …啊?我这是…摔倒……了………?

  …………

  暗处

  “喂,他出事了!”

  “唔——,不急,已经通知她们了。”

  “你真的是他的**吗?明明他都病倒了,你居然还这么冷静?”

  “…不清楚呢,话说,那时……唉,没事的,有阿林照顾着,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毕竟有种神奇的剧情叫:‘女主照顾,男主病无。’嘛。他可是‘主角’啊。”

  “主角也只是在你们的计划里吧,跟现实有什么关系?”

  “这可不一定……总之不用怕,现在慌了阵脚只会添乱,等会好好教训教训她吧。”

  “……也对。但你说的惩罚是什么?要是体罚的话不就同时苦了他?”

  “不是体罚,就暂时冻住她的几个游戏账号吧,谁让她那么放肆,那么不听话呢。害得小可爱生了这样的重病…”

  “她会又哭又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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