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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真相了然


德妃这番话一说出口,殿内静默片刻。

  是啊,她身为三妃之一,为何要做出下毒这种事情呢?

  苏云怜再得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才人,德妃抚育皇嗣,又贵为三妃之一,为了对付一个才人,让自己落入此等险境,对她有什么好处?

  静默的氛围在殿内蔓延。

  蝶儿犹在哭喊,“皇上!德妃娘娘说的没错啊!奴婢也真的没有被德妃娘娘所收买,奴婢频繁出入离歌宫,只不过是为了探望姐妹而已!”

  蝶儿一双眼睛哭的通红,她猛的盯向何才人,“小主!您为何要如此诬陷奴婢!今日之事,依照奴婢来看,就是小主您对媚美人心生嫉恨,这才在糕点里下了毒!然后借着奴婢的手给媚美人送过去!”

  “却没料到,媚美人还未服下糕点,便已经察觉糕点里被下了毒,媚美人大怒,带着奴婢来与您对峙,您见事情暴露,便将此事诬陷在奴婢身上!”

  “恰好,茹儿又曾跟你提起过,她见过奴婢出入离歌宫,您便借此机会,将这件事情栽赃在德妃娘娘身上!”

  蝶儿说到最后已是哭的泣不成声,“小主!奴婢陪伴您多年,您为何要如此对待奴婢!”

  那模样,看着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何才人真是心如蛇蝎,将她推出来顶罪。

  德妃听罢蝶儿的话,眸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班林格桑的身上。

  这就是那位新进宫的媚美人?

  果然不俗。

  可是——

  她似乎并没有指使蝶儿向班林格桑下毒,毕竟班林格桑刚入宫,还不知道日后恩宠如何,她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人冒险?

  德妃的视线冰冷的落在蝶儿身上。

  那就只能说明,朝班林格桑下毒,完全是蝶儿自作主张。

  在苏云怜宣召太医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派人给蝶儿传了消息,示意她不要再随意动手,等过段时间再找机会下毒。

  却没想到……

  这个贱婢竟然敢自作主张向班林格桑下毒!

  这才导致事情败露!

  德妃恨不得即刻将眼前的贱婢处死。

  蝶儿察觉到德妃的视线,尽量稳住身形,内心确实惶恐不安。

  朝班林格桑下毒,确实是她自作主张。

  原因无她,只因为班林格桑那极其貌美的容颜,让她心生嫉恨。

  再加上,德妃本就答应了她,事成之后便想办法将自己送到皇上面前。

  在蝶儿心里,她要不了多久便会承宠,摆脱宫女的身份。

  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刚入宫的班林格桑,有班林格桑如此美貌在前,她还会入的了皇上的眼吗?

  内心权衡之下,蝶儿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端起那盘糕点去问何才人,问问该如何处理,她陪伴何才人多年,知道何才人说不定会让她将糕点送出去。

  便提前准备好了寒七毒塞进了糕点里,只要何才人让她将糕点送给班林格桑,那这毒就有了用处。

  若是何才人将糕点留下来自己吃,那苏云怜一定也会跟着尝尝,到那个时候,苏云怜也会在不知不觉间继续中毒……

  不论这盘糕点是留下,还是被送出去,这寒七毒都不会毫无用处。

  至于何才人?

  蝶儿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一个无宠的才人罢了,本就没有可能生下皇嗣,这寒七毒,她用了便用了。

  不得不说,德妃能选中蝶儿做内应,也不是全无道理,不仅仅是因为蝶儿的容貌,还有蝶儿那些小小的心机。

  此时的何才人僵坐在椅子上,蝶儿的话回荡在脑海中。

  “奴婢陪伴您多年,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奴婢!”

  是啊……你陪伴我多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何才人的目光就这么淡淡的落在蝶儿的身上,默了良久,才道,“蝶儿,你的寒七毒用完了吗?”

  蝶儿浑身僵硬。

  寒七毒?

  她的寒七毒早就用完了,最后剩下的一点也已经被加在了刚才的糕点里。

  就算皇上现在下令去她房间搜查,恐怕也搜不出来一星半点。

  蝶儿微微疑惑,何才人为何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蝶儿压低身子,颤抖道,“小主,您在问什么呀?奴婢听不懂……什么就奴婢的寒七毒用完了吗?到了这个时候,小主难道还想将这件事栽赃在奴婢的头上吗?”

  蝶儿嘤嘤哭泣,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看向顾景辰,甚至想借此来博得同情,她哭道,“皇上……奴婢知道,宫女身份卑微,可是就算这样,小主也不能这样诬陷奴婢啊!奴婢只想活下去!奴婢不想当这个替罪羊!皇上!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顾景辰冷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蝶儿此番姿态,在他眼中看起来,只觉得吵闹,生不出一丝怜惜之情。

  顾景辰淡淡道,“聒噪。”

  蝶儿正哭的梨花带雨,闻言僵在原地,像是不敢置信皇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又羞又恼,可是却不敢多说,只好压低了哭腔,不敢再大声说话,内心却是委屈极了。

  皇上他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蝶儿已经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妃嫔,对皇上训斥她的言语,很是委屈。

  苏云怜柔声道,“皇上别生气,既然嫌她聒噪,不如就先让人堵了她的嘴,省得她如此吵闹,倒让皇上为此心烦。”

  蝶儿惊愕,“婉才人!您!”

  苏云怜冷眼扫向她,背主之人,实在不值得让人心生怜惜。

  顾景辰闻言,冷声吩咐,“去,堵上她的嘴。”

  蝶儿惊慌求饶,“皇上!奴婢——”

  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她的嘴便已经被小太监拿帕子给堵的严严实实。

  蝶儿眼中流露出惊恐,堵上她的嘴,她还怎么为自己辩驳。

  她求助的看向德妃。

  德妃冷眼看向她,柳桃轻轻转动手腕,手指上戴着的玛瑙戒指发出莹莹亮光。

  蝶儿见状,惊恐万分,眸中的光黯淡下去,她转头看向地面,视线离开德妃。

  德妃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她如果想让父亲母亲活下去,就应该想着,这件事绝不能牵扯到德妃。

  何才人此时起身道,“皇上,容嫔妾传茹儿上殿,嫔妾有证物。”

  证物?

  德妃忽的凝眉,这个贱婢!

  她本就是看在蝶儿还算机灵,这才收买了她,如今竟然能将证物落下!真是蠢货!

  德妃眉头紧皱,到底是什么证物?

  蝶儿也惶恐至极,什么证物?

  寒七毒?

  不应该啊!

  那毒不是已经用完了吗?!

  顾景辰道,“传。”

  没多大会,茹儿便被带了上来。

  茹儿一一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德妃娘娘,参见婉才人。”

  何才人问,“东西可带来了?”

  茹儿走上前,低声道,“奴婢已经将东西带来了。”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上去。

  何才人接过小瓶子,走到顾景辰身前,“皇上请看。”

  顾景辰接过瓶子,将其打开,细细一闻,皱眉道,“这是何物?”

  地上的蝶儿见到那瓶子,已经是血色尽失。

  不可能!这东西怎么可能还有!

  德妃见到蝶儿的神色,也忽然明白了,那药瓶,恐怕能指证蝶儿就是下毒之人,否则她不会如此惊恐。

  思及此处,德妃内心轻叹。

  看来,这个棋子算是废了。

  她给了柳桃一个眼神。

  柳桃会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将那染血的帕子拿了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别人没注意到,蝶儿却是看到了柳桃的举动。

  那鲜血映在她的眼里,让她痛苦不已,那是她母亲的血吗……?

  柳桃勾唇一笑,目光转向了殿内的红花木柱。

  蝶儿接受到柳桃的视线,朝着那柱子看了过去,似乎明白了柳桃的用意,还有德妃的吩咐。

  她眸中流露出绝望。

  此时的何才人解释道,“皇上,在茹儿发现蝶儿时常出入离歌宫后,嫔妾便起了疑心,趁蝶儿不在的时候,派茹儿进她房间搜查过,在她房中找出了这个瓶子,不出意外,这瓶子里装的应该就是寒七毒。”

  “茹儿在蝶儿房中搜出来两瓶寒七毒,嫔妾明白这毒的重要性,为了不让蝶儿起疑,嫔妾只是拿了其中的一瓶,又找了个空瓶跟另外一瓶寒七毒放在了一起,让蝶儿误以为另一瓶已经用完了。”

  “直到今日事发,有皇上在此,嫔妾才敢将这证物拿出来。”何才人道。

  顾景辰闻言,神情冷了下来,吩咐道,“传太医查验。”

  太医来的很快,查验过后道,“皇上,瓶中却是寒七毒无疑。”

  蝶儿被堵住嘴,想辩驳也张不开嘴,面色急的通红。

  顾景辰见状,示意小太监将她口中的帕子给取了出来。

  帕子取下后,蝶儿深呼吸几口,缓了缓呼吸吸,才大声反驳道,“小主!您有什么证据说这瓶子是奴婢的!茹儿是您的宫女,自然帮着您说话!这瓶子也未必就是从奴婢房间里搜出来的!”

  “说不定这就是您自己手里的寒七毒!您被奴婢说的无处反驳,这才想拿出这毒药来诬陷奴婢!奴婢真的好惨啊!”

  “茹儿是您的宫女,您让她说这毒药是从奴婢房间里搜出来的,她自然会听您的,这根本不足为证!”

  蝶儿反驳的有理有据。

  倒让德妃有些惊讶,看来,这次过后,这个宫女要是能平安无事,说不定还真能抬举她一番。

  在这种时候,还能出言辩驳,日后说不定也能成为自己的一个好棋。

  何才人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蝶儿,看的蝶儿有些心慌。

  何才人才道,“蝶儿,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一个小习惯?”

  小习惯?

  殿内众人闻言都有些疑惑,苏云怜也有些疑惑,蝶儿有什么小习惯。

  蝶儿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恍若雷劈,紧闭上了嘴,嘴角抽搐,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她知道,她完了……

  顾景辰疑惑道,“何才人,你这话是何意?”

  何才人拿起瓶子,指了指瓶子的角落,“皇上请看,这里刻在有字。”

  顾景辰接过瓶子一看,“蝶……?”

  何才人颔首,“是的皇上,蝶儿有一个小习惯,凡是她的东西,她都喜欢在角落上刻上自己名字,如果是衣服帕子,则是会在领口处绣上自己的名字。”

  “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她房间里检查检查,或者查看一下她的衣领。”

  顾景辰闻言便道,“去她房间里查查,再看看她的衣领处是不是绣了名字。”

  有小太监闻言便要上前。

  蝶儿见状,变得像疯了一样,疯狂躲闪,死也不让那个小太监碰到自己。

  何才人急忙道,“皇上!还请派个宫女上前查看!”

  蝶儿闻言,怔在原地,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何才人。

  何才人和她对视,不知不觉间,眼眶已是微红。

  茹儿亲自上前掀开蝶儿的衣领查看,旋即恭敬道,“皇上,蝶儿的衣领处确实绣的有自己的名字。”

  去房间里查看的小太监也已经回来,禀告道,“皇上,确实如何才人所说,这宫女的房间里,一应器物都被刻了名字,就连茶盏也没有放过。”

  何才人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蝶儿,你的这些小习惯,还是改不掉,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蝶儿拿到德妃给她的两瓶寒七毒后,也像往常一样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发现。

  事已至此。

  蝶儿本想继续辩驳,这字是何才人知道她的习惯,故意刻上去的!

  可是在看到何才人那微红的眼眶,蝶儿忽然不想再辩驳了。

  蝶儿颓然跪坐在地,已经无力再为自己辩驳。

  见此情形,事实已经了然。

  蝶儿忽然想起柳桃方才的举动。

  尖声喊道,“这件事和德妃娘娘没有关系!是奴婢!是奴婢自己!是奴婢瞧不上婉才人和媚美人!凭什么她们两个能得皇上宠爱!奴婢的相貌也不差!奴婢凭什么要跟小主您待在这合欢宫里孤独终老!”

  “婉才人也是宫女出身,奴婢凭什么就要一直当个宫女!奴婢不愿!至于媚美人,全是因为奴婢嫉妒她貌美,才对她下毒!跟德妃娘娘无关!也跟小主无关!”

  蝶儿声音凄厉,回荡在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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