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谷直人曾经说过千万不要引起古神的注意，而他自己本身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直在尽量的保持自己的低调。

来到矿区镇后，被桐谷直人带进到梦宇宙之中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明明古神可以将他们完全农场化为什么他们人类却依然还能够拥有珍贵的自由。真的是他们在宇宙的边缘，并不被古神注意么？如果没有被注意到，那梦宇宙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三大金控集团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水晶的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一个个疑问，没有足够的信息根本就无从去进行下一步的推演。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们人类到现在还拥有着自由和自主权。

但现在这个问题或许能够得到进一步的解释，毕竟三大金控集团的实控人都是最接近古神的人类，他们知道的无疑比他夜豪多得多，甚至比整个人类社会都要多。

“知道古神的人本来大多都只限于矿区镇内的极少数高层，比如我们实控人以及最接近技术核心的技术骨干。至于其他更多的情报你们想必是知道得更加的少了。”李仙长叹一声说：“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种消息传到社会上除了引发暴动和混乱不会有其他任何的好处。有些秘密只需要少数高层知道就好，这对所有人都好，但取而代之是便是少数人不得不承担这个秘密的重量。比如桐谷直人将自己塞进封闭的宇宙中，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帮助全人类逃脱古神的奴役。再比如崔真正，你以为他是一个自大狂？不，因为他从根本上就已经疯了，身为一名旧世者在苏醒之后得知自己原来熟悉的社会已经灭亡，然后还不得不接受他们正在被古神这种完全无法反抗的存在间接奴役，随时有可能变成古神农场的真相下，彻底崩溃了。”

夜豪不由得望向那个正自冒着能量烟尘的炼化炉。

“你不用内疚，也不用可怜他们。”李仙看都没有看那个炼化炉一眼，只是对夜豪说：“他们已经被恐惧所奴役，被疯狂所占据，如果说有谁能够带领人类躲避古神的奴役，绝对不是他们，但他们又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清除他们，整合他们留下的资源对所有人类来说都是一种善举。”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夜豪无奈的说：“他们确实是威胁，也是人类的败类，但从更深层次来说他们又是人类的英雄。”

“我也是败类，而且我还不是人类。”李仙说：“或许正因为我不是人类所以我暂时还没有疯，不，也许是因为我修炼了数千年，活得比你们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都更久的缘故，我的情感已经十分的淡薄，所以我才没有疯吧。”

“我们是否还有希望？”夜豪问。

“我们先来谈谈标准线的事情吧。”李仙说：“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让人绝望的是古神并不是一个神或者多个神的代名词，而是一个生活高维的智慧生命种族。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种族有多古老，其中个体寿命有多长，对于高维度的世界我们身为三维世界的生物是无法用感官去理解的，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民俗和做事方针。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我们所有生命都必须遵循物理法则，可以通过数学来解释，比如资源的最佳配置来让熵减少。”

“经济学？”夜豪愕然的问。

“是的，我们叫做经济学。”李仙说：“跨越维度所需要的能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无论我们的水晶送到高维，还是高维送原初水晶或者信息下来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标准线，农场必须具有大规模生产的基础，这样才能够保证具有规模效应，使水晶转移到高维度也能够产生足够的能量盈余，就好比快递，运送一个指甲刀和运送一百台冰箱其实在成本上的差距并不会太大。跨维度快递也是这个道理。”

夜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人类总群目前的数量大概在14亿左右，也就是说达不到这个标准线了。

“但这并不是我们能够松懈的理由，我们目前达不到并不代表将来达不到。”李仙说：“因为迷雾的缘故，我们现在的人口总量一直被压制着，毕竟我们现在只是占据着地球陆地的一小部分，如果迷雾散去了，人类一旦重新拥有了地球，那么便不好说了。”

夜豪身子一颤，说：“迷雾的出现难道是某些智慧生物为了阻止地球变成农场所弄出来的气象？”

夜豪有理由这么怀疑，因为迷雾的剧毒和里面被完全改造过的生态环境以及内部智慧生命的缺失都像是在阻止人类这种智慧生命变成农场生物。

“不，迷雾的出现或许是另一种可能，但显然不是为了我们人类着想，因为这个宇宙之中只有三种智慧生命，一种是我们这种尚未被完全奴役的，第二种则是已经被奴役的....”李仙忽然顿了一顿，他的脸色显得十分恶心。

“第三种是什么？”

“第三种便是甘愿成为走狗的眷族。”李仙恶心的说：“这些古神的眷族以精神上奴役的代价来换取避免成为水晶农场智慧生物的境遇。他们成为古神的信徒，在这个宇宙之中穿梭不停，不断寻找适合的具有智慧生命的星球并开发成为农场，有的甚至会播种下智慧的种子，等待数千年或者数万年后再回来收割。他们是三维宇宙之中的饲养者，我们真正的会接触到的敌人。”

“所以迷雾是他们释放的？”夜豪有点拿不准主意了，他想到那只DEMON，他说：“可解释不通啊。”

“解释不通是正常的，因为并不知道高维古神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给眷族下了什么指示。”李仙说：“或许是因为他们也和我们人类世界一样，有着信仰上的不同，因为利益而产生的冲突。这并不奇怪，看看大重铸之前的人类世界，他们都在干些什么。也许他们因为某个古神种族盯上了我们，而其他的种族不允许他们介入地球。总之这不是我们能够猜测得到，我们看的的只是表象。”

“那你们和我接触到的古神又是怎么回事？”夜豪瞪目的问。

“试验田啊。”李仙无奈的说：“在大规模生产之前的试验啊。夜大人，不要去管所谓的迷雾，?不要管什么标准线。决定权都在高维上啊，他们之间一旦矛盾被处理了，什么迷雾，什么标准线都是会被轻易越过的。夜大人，我们已经在被奴役的路上狂奔了，无非时间问题而已，那些古神甚至都已经知道那一刻最早和最迟出现的时间区别以及哪个时间线的可能性最高，而他们想必也正朝着那个时间线前进了，我们的谈话甚至都被计入概率计算的范畴之中。夜大人，我们毫无隐私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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