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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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应这句话,但从那红透了的耳朵可以看出,她是听清楚的。()
就是不知她喜不喜欢这样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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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擅长讨女子欢心,也没有多少经验,唯一的一次便是拐弯抹角送柳旭的墨宝,所以昨[ri]尝试的“小心肝”,失败了。
楚音很不喜欢。
虽然这是他的心里话。
前世楚音去世之后,他的心也像丢失了一块,不是他的心肝是什么?他之所以英年早逝,也是因为她。
陆景灼道:“你现在想一处地方吧。”
他继续批阅奏疏。
楚音此时才发现自己尚在男人的腿上,顿时如坐针毡:“能否容妾身回去再想?”
他圈住她的腰:“不许。”
“……”
乾清宫正殿是何等庄严肃穆之地,二人此时的举止真的很不妥当。
楚音劝道:“圣上天赋异禀,能力出众,但妾身在此定会影响到圣上,还请圣上松手。”
他置若罔闻,手臂好似铸铁。
态度强硬。
楚音没办法,只好道:“那就在京城街上走一走吧。”
陆景灼搁下朱笔:“不说附近的津州,泸州风景如画,便说城外玉河,兔儿L山,落月亭,也是山清水秀,你竟只想在城内走走?难不成还在怕朕耽于享乐?”
“不是,”楚音否认,“妾身只是想先了解下京城,别处可以过阵子再去。”因为陆景灼的改变太大了,她莫名的不敢离皇宫太远。
“圣上,妾身刚才已经见识过,绝不会再怀疑您了。”她又肯定了他一番。
肯定是还有顾虑,陆景灼没拆穿她:“也罢,朕如你所愿。”
楚音松了[kou]气:“那妾身现在能走了吗?”
“不能。”
“……圣上还要妾身做什么?”
他没说话,忽然亲她。
跟这阵子的吻一样,总是很深,总是勾着她的舌不放,像绳索一般紧紧缠绕,挣脱不了,直到将她所有的力气都耗尽。
所幸这回是坐着的,不至于滑落。
结束后,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
他低声问:“学会了吗?”
楚音的睫毛一颤。
“总不该每次都朕出力,”他将她乱掉的发丝撩到耳后,“朕也会累的。”
可不是他要亲的吗,又不是她。
楚音道:“妾身不会。”
“那朕再教教你,”他抬起她下颌,舌尖在她唇上[tian]舐,“先这样。”
她不由自主闭起眼睛:“要在这里学吗?”
这里是乾清宫啊。
她怕不合规矩。
前世他唯一一次的放任,就是在这里亲她。
可惜龙袍被墨汁弄脏,惊到了楚音。
她打断了那个吻。
如果当时继续的话,也不会是个
() 带着遗憾的吻。
“就在这里。”他坚定地道。
楚音嘴唇微微嘟起,手指发泄一般扯了下衣角。
她这皇后当得太奇怪了。
不干正事,尽学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她要坐稳皇后之位,却又不得不满足陆景灼,毕竟这也是为人妻子的本分。
回想着他这阵子是如何亲吻的,默默记住。
她不想等会他又说“小傻子”,连这个都学不好。
“该你了。”他抬起头。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男人背脊挺直,坐得端端正正,一下便与她的唇拉开了距离。
楚音往上够都够不着,只能把坐姿改成跪坐的姿势,手攀着他的肩头才能吻到。
刚刚要启唇,却发现不远处的东凌,还有别的内侍。
她僵住了。
“妾身做不到旁若无人……”
目光瞥去,他看到她的左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真的很容易害羞。
陆景灼便吩咐内侍们退下。
“现在可以了吧?”
其实更[yu]盖弥彰。
楚音抿了下唇问:“圣上为何非得要在这里呢?”
坤宁宫不行吗,或者是去内殿?
他看着她:“因为这是朕一个未了的心愿。”
身为帝王,说出来的心愿居然不是河清海晏,国泰民安,而是有关亲吻。
也不怪她怕他成为昏君。
好在他之前在奏疏上的回复都极英明,也算打消了一点顾虑。
楚音靠近他脸颊,鼓足勇气去亲。
伸出他[kou]中时,碰触到舌,慌得她几乎想立刻逃走。
可半途而废,还得重新再来,只能坚持。
男人的呼吸变沉,手握着的位置不时的更换。
越来越危险,有星火燎原之势。
她及时停下:“圣上,可以了吗?”
还不够,但第一次已经很好,他笑了笑:“你学的很快。”
她并不想要这种夸奖,当然,这比被说“傻子”好多了,她也顺势奉承道:“都是圣上教得好。”说完,脸颊一热,垂下了眼帘。
这种害羞有种不自知的勾人。
他心头微微一[dang],手指揉捏着她的腰问:“阿音,你喜欢朕吗?”
好突然的问题。
楚音有点慌张,可她知道该回答什么。
这阵子陆景灼虽未明说,可已经做得足够明显,自己若没有回应,还表明自己不喜欢,那是一点不给天子脸面,等于将自己与楚家置于危险之地。
她将脸埋入他怀里,轻声道:“妾身当然喜欢圣上了。”
被衣袍遮着的声音有点含糊,却又意外带着点甜。
他知道这是假话,可此时就是想听。
“再说一遍。”他要求。
楚音调整了下语气,说得更像真的:“妾身喜欢
圣上。”
十分动听。
他道:“继续。”
楚音:“……”
说了许多遍后,她真有点不满了。
哪有光让她说“喜欢”,他不说的?
不过罢了,就算他说,她也不会当真,不会放在心里。
回去坤宁宫后,她喝了好些水润嗓子。
下午,陆景灼没有再出现。
傍晚时分两个孩子听完课都聚在母亲身边。
虽然[ru]母离开了皇宫,陆珝十分难过,可因为多了父亲的关爱,弥补了那个空缺,是以那难过也淡了不少。
“娘,父皇刚才又来教孩儿L骑术了呢。”他笑着告诉母亲。
楚音叮嘱道:“好好学,别让圣上失望。”
“嗯,孩儿L已经能自己骑一圈了。”
“是吗?真厉害。”她鼓励儿L子。
父亲上回训斥兄长的事,陆珍一直记得,倒是毫不羡慕兄长,也不羡慕母亲:“娘,您将来真的还要学武术吗?是剑术还是刀法啊?”
楚音一阵头疼:“不知,以后再说吧。”
看吧,父亲肯定很严厉,母亲都害怕呢。
陆珍摇摇头。
……………………
因只是去京城的街上走走,无需准备,故而没过几[ri]陆景灼便告诉楚音,让她早些起来,他要带她出宫。
一开始是抗拒的,但真要出宫,楚音仍有些欢喜。
未出阁时,她偶尔也会同青州的一些闺秀相约着去街上玩,或是挑选首饰,胭脂,或是看看时下流行的成衣式样,要么是去书画铺欣赏下名家大作。
每次都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
这回身边虽换成天子,应该也挺有意思吧?
她隐隐生出期待。
起床时,只见陆景灼竟比她来得早,她忙道歉:“妾身还是起晚了,劳圣上久等。”
实则是他第一次跟楚音外出玩乐,颇为兴奋,等不及。
“无妨,你不必着急。”他一边喝茶一边等她。
楚音坐在镜台前梳妆打扮。
“反正要戴面纱的,随意些。”她吩咐宫女。
蔓青便只替她画眉。
镜中映出男子的身影。
他沐浴在从窗[kou]而入的晨光里,月[se]锦袍被光一照,白晃晃的,将他那张俊美的脸都掩藏在了光里,唯独看得清拿着茶盅的如玉般的手指,骨节分明,形状优美。
楚音忽然道:“圣上到时可是要戴着帷帽?不然被人认出,恐怕要立刻回宫了。”
陆景灼不止手生得好,容貌更是令人一见难忘,如果有官员看见定会认出。
他放下茶盅,唇角微扬。
之前她不肯出宫,现在倒是担心被他的身份破坏了此次出行。
多少是有点[kou]是心非。
他故意逗她:“又不是休沐[ri],官员们都在衙门,不会遇到朕。”
“还得看是什么衙门的官员吧?若是兵马司的,就不一定了,”她想了想,“要不妾身替圣上乔装打扮下?”她以为他是怕戴帷帽麻烦。
“如何乔装打扮?”
“您过来。”她让出位置。
猜到她要做什么,但猜不到她怎么做,陆景灼依言过去。
楚音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拿起眉笔。
“妾身只是试下……如不行,圣上不要怪责。”她事先表明。
“嗯。”他同意了。
楚音便替他打扮。
她很专注,呼吸轻轻的落在他脸颊,指腹柔软,时不时按压在他脸上各处。
有时接近时,睫毛几乎碰触到眉间。
他的手不由自主握向她的腰。
她正全神贯注,忽然间被打搅,脱[kou]斥道:“别动!”
陆景灼:“……”
忍冬跟蔓青替娘娘偷偷捏了把汗。
不过陆景灼真的没动了。
好一会,楚音满意的松开手,让他照镜子。
眉变粗了些,皮肤没有原本的白,脸颊上还多了一颗痣,因为过于醒目,便真的像变了一个人。
他惊讶:“你居然有此本事。”
楚音谦虚道:“从未使过,没想到竟能行,约是运气好。”
说话间,眸光流转,隐含得意,生动了几分。
他打量她一眼:“那朕也给你打扮下?”
“啊?”楚音脸[se]一变,“不用。”
“不信朕?”
当然不信了!
他是男子,从未用过这些眉笔胭脂,哪里会打扮嘛,楚音道:“不想劳烦圣上。”
他却将她按在椅子上,拿起了眉笔。
礼尚往来,她倒不好拒绝,只是偷偷噘了下唇。
梳妆上从来没有无师自通一说,像陆景灼这等没经验的人便是丹青圣手,也画不出一双秀眉,更何况他还不是。
他托起楚音的脸,在眉笔即将落下时,信心顿失。
楚音更是担忧,完全不敢看他,闭起眼睛,睫毛一阵颤动。
仰着的脸,肌肤似雪,琼鼻挺翘,因为紧张,樱唇微微张开着呼吸,仿佛在邀他亲吻,不知有多诱人,陆景灼的眉笔更拿不稳了。
半响,他淡淡道:“下回再说吧。”
这一笔下去,定会破坏她的美丽。
而楚音之后照镜子,一定会气恼的。
楚音轻舒[kou]气,在心里感激他的“放过”之恩。
等她吃完早饭,二人便坐车出了宫。
低调出行,谁也没惊动,马车穿梭在大街小巷,没有人发现车中乃是帝后。
楚音透出窗户瞧见一处书画铺子,提议道:“圣上,我们进去看看吧?”
“等会可不能再叫圣上。”他提醒。
“明白,夫君。”
可能因为喜悦,她叫得挺甜,陆景灼便想去亲她
,谁料楚音及时的戴上了面纱。
吻落在了雪[se]的纱绢上。
与平时双唇直接的碰触,有种令人心[yang]的异样之感。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他直起身:“走吧。”
二人下了车。
京城繁华,随便一家书画铺都比青州最大的铺子要富丽堂皇。
楚音便觉可能会很容易找到她要收藏的墨宝。
她笑着问掌柜:“请问您铺中可有柳旭的《求真录》?”
原来她来这里是有此目的。
可惜他那幅字还没拿到手,不然就可以送给楚音了。
掌柜也是识货之人,点头道:“一看姑娘便知是此中高手,好些人只求柳旭的《宝章集》,《通天贴》,殊不知《求真录》才是[jing]髓,不过他的墨宝不知都被谁收藏了,市面上一幅都看不见。”
楚音有些得意,也有些遗憾。
她就只差那一幅字了!
正待失望的离开,耳边忽然听见铺内一男子道:“姑娘想求《求真录》吗?”
“是,你知道在何处?”楚音一喜,转头朝他笑道,“这位公子若能告知,感激不尽。”
她笑得灿然,眉眼生辉,令那男子眼睛发直:“是,我是知道在何处……”
楚音正听得仔细,不料肩膀被人搂住,陆景灼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必你告知,退下吧。”
刚才见二人进来不知是何关系,此刻那男子也明白了,眼见陆景灼气势极盛,令人不寒而栗,猜测必是什么大官,下意识便道:“打搅了。”转身就跑。
楚音还没听到答案,未免着急:“这位公子,你还没说……”肩头一痛,半个字都说不出。
陆景灼盯着她露出来的眉眼,此时真有些后悔,当时不该停笔。
应该给她“好好”画个眉才行。
楚音却气道:“我只是想问下《求真录》的下落,圣……夫君为何阻止?”
“因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仍想给她惊喜,“此人随便说了一句,你便相信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你?”
楚音奇怪:“他又不认识我,为何要骗我?他甚至都看不到我的脸。”
眼睛眉毛都在外面,怎么就看不到了?
陆景灼沉声道:“等会别随便跟人说话。”
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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