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邯季布交手
攸安领着几筐土豆回家,现场的氛围已经不适合她再待下去,心如平波甚至有点想笑的攸安,与他们的狂热显得格格不入。
回到家,攸安顺带还往灶房瞧了眼宫里送来的新鲜食材,每日送算不算被是始皇陛下养着啊?
刀瞧见神使眼睛都亮了,在他心里,已经私心将神使当作是他的授业恩师,只不过明白两者的差距,没大大咧咧说,旁人都得道一句他疯了。
“神使这是要做什么新鲜吃食?”
攸安瞧见他立刻抛开脑袋里不靠谱的想法,还是先犒劳犒劳嘴。
“用一锅油出来,把这些土豆外面的皮削掉,然后放到清油里炸。”
可惜没有辣椒,好在还有茱萸这等调味的物品,攸安暂时不挑。
“今日宫里还送了牛肉来,中午便炖上吧,晚膳用。”这会儿的牛肉啃起来很考验牙齿的咬合力,哪怕是嬴政,攸安有过前车之鉴,炖的时间短了实在啃不动,最后全进了季布两兄弟的嘴,可把刀气的。
刀严肃着点头,他记下来了。
想到上次好不容易吃一回牛肉,神使还没吃进肚子里,可把他气得,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
季布将担子放到灶房,攸安瞧见两人头疼起来,她如果直接推荐,无论是蒙恬还是王离都会给她面子用季布,可若是如此,她怕直接开了个坏头,日后偶遇攀关系的人只会层层不绝。
而且,季布毫无根基毫无履历一步登天,哪怕攸安明白他有本事,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不去这关。
“神使。”衣端正走进来,行动之间标准得不行,谁能相信她能揍王离,“外面有一位少府的大人想要谢过神使提拔之恩。”
章邯?
攸安立刻想到这个他,她还不知道章邯到底被提拔到什么职位,“问问他的名字,若是叫章邯便请进来。”
旁人的话,还是算了。
说罢,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季布,季布被她瞧得茫然,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难道挖土豆挖得不够多?
攸安幸亏不知道他脑袋里还惦记着这点东西,同时也是对季布无奈,在她身边当了好几个月的隐形人,吃饭倒是积极得很。
攸安带着一股气出了造访,季布踢了一脚还在整理土豆的季心,季心莫名其妙,抬眼都是“兄长你踢我做什么”。
季布横眉道:“神使都走了你还不走?”
扒拉土豆的劲可真傻。
徒剩季心不懂他兄长突然发什么疯,不解的跟着他兄长往外走。
攸安一见果然是章邯,章邯和她所见的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倒不是说瘦弱,依旧高大,只不过瞧着修长许多,和季布比起来,不是一个厚度。
“章邯拜见神使。”
攸安直接坐下来,抬抬手,“你来找我谢什么?”
章邯一张脸没有笑容,就是翻版的蒙恬酷哥,“章邯特意来谢神使提拔。”
攸安可不揽这个功,笑道:“是你自己做事认真,少府那么多人,能脱颖而出凭是你的本事,我不过是实事求是。哪怕没有我,陛下和长公子都会用你。”
只不过时间推迟几年而已去骊山而已。
神使这般说,章邯却是不会如此想。
“于神使而言公平公正,于章邯而言是难得的机会,今日前来想要告诉神使一声,日后神使在少府可能无法使唤章邯。”
攸安好奇,“你被调到何处去呢?”
她本以为是升官,没想到直接调离了。
“长公子询问臣有何想法,章邯不敢隐瞒,直接言明愿意去军营效力。”章邯说起这个声音倒是有了些许起伏。
兜兜转转,没想到章邯提前走上从军这条路。
“在谁的手下?”
章邯恭敬回道:“臣目前在屠睢将军手下为百将。”
章邯对于这个职位显然很满意,攸安肯定道:“那恭喜章百将了,虽说现在战事已休,但陛下总归还是有要动兵之地,期待你成为真正的将军。”
章邯受宠若惊,同时心中又不免激动,“多谢神使厚爱。”
旁边的季布眼神有几分羡慕,一身武艺的男儿,若说没有任何想法太过虚伪。
攸安看到他还愁如何安排,突发奇想,“季布,你和章邯交手的话,谁比较厉害?”
换做平时,攸安就是挑事的人。
一句话落下,两个人眼神瞬间对上,季布眼中是浓烈外放的战意,章邯依旧保持冷静,但气势完全不输,一瞬间像是出鞘的利剑,收敛又有锋芒。
攸安还真来了兴致,“要不你们两个比比,点到为止?”
两人都没拒绝,幸亏家里不缺场地,闲置的练武场久违派上用场,攸安只差摆上瓜子开磕,衣还给她送上桌椅叫她舒舒服服坐下来观战。
“提醒一句,别真往死里下手。”她就怕打起来真来了火气。
季布和章邯站在空地中间,双方都没拿兵器,季心在旁边给他兄长暗暗打气。
两人交手上和很快,攸安近距离还能听到双方肢体触碰上的声音,只不过眼睛还有些跟不上两人的动作,只是瞧着一个个冲着对方身上招呼,那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她锁眉闭嘴。
身上有功夫的打起来确实漂亮,有种原始的力量美感,攸安慢慢忘记思考痛不痛,逐渐欣赏起来。
“衣,你觉得谁会赢?”
衣眼睛关注着两人,听到她的问话摇摇头,“奴看不出来,不过两位都比奴身手好。”
攸安赶紧安抚自家贴心,“他们两个人高马大能打那是再正常不过,衣你已经很厉害,我都离不开你。”
衣哭笑不得,她没有因为打不赢就失落,毕竟几人的定位和目标不同。
“神使不用宽慰奴,不会因此伤心失望。”
攸安和衣在这边温情,那边章邯和季布越停了下来,都出了一身汗算是难得遇到能打的对手,加上又不是生死决斗,试探的差不多了便停手。
攸安瞧着两人身上凌乱,打量着季布,看得他心里发慌。
“神使,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她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敲打桌案,“季布,你为何不参军?还是说不愿意从底层做起?”
季布明白神使的意思,更想问是不是心有所碍。
季布还真没有要誓死效忠故国的想法,普通的黔首过往对国家没多少怀念。再说春秋以来天下分裂已久,打仗打的不可开交,中间许多被拿来交换的城池,变换下来都说不来本身是哪一国人。若是真有那么强烈的国家意识,大秦的客卿制度也不会那么有用,难道人家这些人才就是忘恩负义、心中无大义吗?
“大丈夫若是要闯出一番天地来,哪里还能挑三拣四,季布出身低,没有此等想法。”
季心没听出来,还焦急的辩解,“神使误会了,前些年兄长要照顾我,没法离开,现在我已经长大,能和兄长一块上战场,兄长日后定能闯出名声来。”
攸安听季心讲话倒是有种欺负老实孩子,“好好好,我不会误会你兄长。你们兄弟二人若是要从军,不用在意我这边,毕竟,你们两个在我这吃得刀每日都得单独做。”
换做初见时这番话肯定会不舒服,但几个月下来,两位饭缸也有些不好意思,刀虽然时不时给他们甩眼刀,但只要有什么新鲜吃食,哪怕两人暂时不在也会在灶房留一份,吃了人家几个月的饭,被说叨两句也是没辙。
“章邯,你终非池中物,日后的路望你乘时乘势。”
明年便是秦攻百越之战,屠睢这个名字可不陌生,章邯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章邯拱手郑重行礼,“章邯铭记于心,必定不负神使所望,为大秦效忠尽力,死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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