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切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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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小酒冲口而出,“我最看重的就是感情,特别是爱情!”
“请伸出手来,让我看一看掌纹。”
“好的。”小酒乖巧地摊开手掌,放在桌面供算命师察看。相士静观掌上纹路,好生揣摩后,由浅入深解说:“命是水,理是杯,命运无常,道理恒久。
“这命理门类繁多,当中一门阴阳学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会影响未来的命运,缘分缔结就不会消失,世界貌似很大,其实很小,只限于自己看的见的,手摸得到的。正因如此,古人认为化解凶煞与祈福是件重要的事情。”
她中指点在小酒的掌心上,进入正题:“你的命数上佳,上可庇荫长辈,下可福延子孙,命中夫婿乃当世奇侠怪杰。只不过……”
相士面露忧色,稍稍顿了下,接着说:“你的感情线附近有条阴线,名曰‘情沟’,万不可深陷其中,执迷不悔,落得个阴沟翻船,追悔莫及。另外,小姐的爱情位处两极之间,不可偏重一方,否则,必反受其害。”
“‘情狗’我懂(小酒推断此‘狗’非阿烈莫属)。可‘两极’?‘不可偏重一方’?”她讲话违心却不自知,“我很专一的。你不会想建议我脚踏两条船吧?”
“你前世是红白两条井鲤,有个男孩拿钓钩伤了红鲤鱼的嘴,造了‘口业’,引发是非争执不休;今生你属‘双鱼命格’,本应嫁给两人,其中一人早夭,双鱼就尽归前世钓鱼的那个顽童独得了。”相士点醒小酒,“天道无常,命数多变,关键还得看你自己的抉择。切记,‘火微尚暖,流水无情。’”
小酒呵呵地笑,像只听雷的鸭子:“能不能再说明白点?”
“有朝一日,落雪由白变黑,你将逐渐领悟爱情的真谛。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小酒从头到尾听得懂的不到两个词,人仿若深陷云里雾里,完全不明所以,遂道谢付钱:“谢谢。多少钱?”
“我算命概不收费,只为等待‘有缘人’。”相士应道,“我们缘分未尽,来日还会再见的。”
“有个性!”小酒称赞,“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小酒,站我旁边的这位‘黑美人’她叫阿密特。敢问姐姐怎么称呼?”
“林妙善。”相士站立,步出算命摊,“我等的人已经离开这座岛了,我也将随他而去。告辞。”
“姐姐等的是谁?”小酒呆呆地问。
“一名苦行僧……”林妙善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便不见踪影。
“此人功力匪浅,深藏不露啊。”阿密特举目望远,那逝去地飞影,令她往后看谁皆似高人隐士。调皮的小酒忽然往她屁股上一拍,大叫:“有了!”
“又有了?!这次是谁的?”阿密特嘲弄道。
“连你也欺负我!”小酒又一巴掌狠狠拍在阿密特的屁股上,怒道:“结界师离我们不足一百米了。”
果真,左方走来一皮肤黑亮、浓眉大眼的男孩。其人步伐富有节奏感,像位饶舌歌手,念念叨叨:“药!药!切克闹!万,吐,碎、佛,抗忙北鼻够!这边的朋友举起你的手!那边的朋友和我一起吼!药药,黑喂狗!”
阿密特视线左移:该男孩宽鼻厚唇、目光狡黠,留着一头显眼的绿色地垄沟发型。他每走一步都像在跳舞,舞步看上去比“太空漫步”更具观赏性,实则并非舞蹈,乃是踩到狗屎抹不干净。“韦斯特!”她脱口喊道。
“噢买嘎!”男孩惊呼,“北鼻!你竟然知道我名号,是不是我太红让你受不了?来,跟我一起跳!药!药!切克闹!”
小酒观其面目可憎,当面问:“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就跑出来了?”
“噢,北鼻,我这叫‘嘻哈’,你懂不懂?”垄沟男孩朝小酒比手画脚,“不懂可以到我床上来听我讲课传教,定让你忘记撒尿,保管要你叽叽叫啊叽叽叫!看到你的粉红色头发我受不了,受不了!”
“……”阿密特额头飙下瀑布汗,向小酒确认,“你确定这货就是‘结界师’?要不是他皮肤太黑,我还真以为这家伙跟无名烈有血缘关系。”
“我能百分百断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结界师’。”小酒也宁愿认错人,可泼皮已自动送上门了,不料理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可是,‘不打不相识’,只要不出人命,打断他一两条腿总是没关系的!”
“ON!”韦斯特嘟起厚厚的香肠嘴,用说唱回应:“呼!呼!拉拉呼!粉红小妞你真毒,说话像吃臭豆腐。人矮嘴贱平胸妇,三级残废困难户。呼!呼!拉拉呼!跟我叫嚣你要搞清楚,一不小心你就走投无路。街头巷尾大家说我酷,人称‘嘻哈界教父’。不信回家问问你老母,当年是谁给你包尿布?粉红小妞听清楚,‘韦哥’才是你生父。”
这劲爆的节奏感、恰到好处的咬字押韵,纵使修养深厚如阿密特,也要赞叹:“哇~~你太有才了!”
“麻烦转告一脉……”小酒目眦欲裂,“就说结界师被我打死了!”
“使不得!”阿密特抓贼拉狗似的抱住小酒,阻止她行凶。而没脸没皮的韦斯特,仍旧不知死活地唱着:“药!药!切克闹!床上功夫吓吓叫……”
小酒跟阿密特寻获韦斯特的30分钟前,一脉走到了大街东面。正如其他伙伴,他也没碰到自己苦心寻找的那个黑人孩子。沿路,他问过数十位路人,无一能为他指点迷津。可一脉不轻言放弃。这次,他踏进街尾某位木工家。
屋里的主人年过六十,满面皱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左耳处仅留一块黑疤,不见耳朵。
“尊敬的先生,您好。”一脉一如既往地先用微笑表示友好。他就站在门内一步,不再近前,用诚挚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方便占用您一些时间吗?我想向您请教一些事。”
“你眼珠子长裤裆里了?没看我在忙?”木工忙于锯木,手中锯子推拉有序,唰唰运作不歇,头也不抬。他的周围散落大堆捏扁的啤酒罐,屋内充斥难闻的气味,想是经常喝到呕吐或随地小便。
“那抱歉,先走。”一脉退出门槛。木工又变卦了:“等等。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一脉进退不是,踌躇:这老人脾气忒古怪?
“今日我心情好,坐下陪我喝两杯。”木工拿锯子敲着右手边一张未上漆的凳子,说:“喝过了,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承蒙看重,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他行进两步,弱弱地问:“不过我以水代酒可以不?”
“婆妈!”木工一刻也没给过一脉好脸色看,“好啦好啦,随便。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话,对方是谁、喝什么,皆无所谓。要尿的话,我房里也有,自己去打两杯。”
一脉颇感为难,但为了问出结界师下落,他只能委屈自己,上前就坐,好消除彼此间的隔膜。当下,他万分庆幸,选对了日子:这还是木工心情好的时候;要是不好呢?难保不被泼尿伺候了……
人坐下了,不免寒暄两句:“老伯今天碰上开心事了?或是节庆日?”
老木工怪笑着,一口痰吐到墻上的老旧相框上:“本月3号——我妻子死后三十周年的纪念日,也是我一年当中最开心的日子,仅此一天。”
“既是您亡妻的忌日……”一脉接不下话了。对方错误的开头就像歪斜的墙体,再叠上去话局就倒了。他心想:初来乍到,言多必失,不说又显得做作。
两难中,他选择闭嘴,循着木工吐痰的方向:相框内的照片年代久远,是一张四人合照,中间站了名漂亮女子,她左手边的少年容貌俊朗,令右边的男子相形见拙。男子膝下依附一两岁不到的男孩,他的五官与老木工颇为相似。
“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左边那个男的和居中的女人更般配,更像一对?相较之下,我非常碍眼,甚至多余了。”木工把锯子扔一边,埋头伸手至搁置木材的桌子底下,从酒箱内取出一罐沾满木屑的啤酒,开罐后大口大口地喝下。
“就我个人的感情观,左右爱情的主要因素是缘分,而非外貌。”一脉说得委婉小心,“相貌这种东西,它或许没您想象中的分量。”
“少他 妈跟我来这套!”木工怒道,“觉得外表不重要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丑人,他们要么自卑自负,要么自欺欺人;还有一种是长得好看的,得了便宜卖乖。而事实呢,就是我的老婆跟相片里的那个俊男通奸了…妈的…这就是外貌差距造成的必然结果。”
“外表真的没那么要紧,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一脉开始后悔了,后悔刚刚没一走了之。
“假如对方外貌、体力、脑力,乃至寿命全高出你一大截呢?”
“寿命这方面的差异也能预知?”
“你听过‘库尔族’吗?小子。”木工扔掉手上的酒罐,又拿起一罐啤酒,痛饮至一滴不剩,然后又随意抛到地上。
一脉思索关于库尔族的记忆、以及接下来该如何与他交流,半晌才回答:“我曾在书上看过该民族的介绍,信息较少,据说是一个各方面都优于常人的族群,传承自禁忌一族,属神族后裔。
“在多年前,该族因突发灾难导致全体灭亡了。莫非,照片上的男人便是库尔族子民?”
“你说对了一半。”木工阴沉着脸,“那个万恶的种族并没有死绝,仍有祸患存活人世。有生之年不能亲眼看到他们灭族,我死了也合不上眼。”
“听您的话意,貌似亲身经历了他们的灭族过程,甚至参与其中。我说的对吗?”本来巴不得尽早出屋的一脉,眼下兴趣渐浓。冒险家的直觉给他敲响警钟——此事或将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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