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就来到了腊月二十，外面的路也好走了许多。沈晨翔选择这一天给自己的恩师陈院长送节礼。沈玉给陈院长准备的是一坛自己酿的白酒，一坛葡萄酒。还有一块腊肉。他知道陈院长喜欢吃蔬菜，就准备了几种放到了车上。吴同赶着牛车送沈晨翔。

  寒山书院里，陈院长正在和程泉润下棋，这两个人因为沈晨翔的缘故，关系非常好。平时有时间了就一块下下棋，喝喝酒。有时候聊聊现下的政局，陈院长以前在京城待过，知道里面的弯弯绕。闲聊时也透露一些东西给程泉润，让他讲给孩子听。程泉润两个儿子都是秀才，两个孙子也是秀才。这些说不准以后用的着。两个人正聊着时，沈晨翔来了，他见外祖也在就上前行礼：“弟子见过恩师，见过外祖父。”

  两人一见是沈晨翔非常开心。陈院长冲着沈晨翔招手，“来来来，坐师父这里来，今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程泉润也笑看着沈晨翔。自己的外孙，自己很挂心。

  沈晨翔笑道：“我过来送点年节礼。”

  陈院长说道：“你我师徒，那里那么多习俗，你知道师父不在意这个。”

  沈晨翔笑道：“师父，这个你还真的在乎。我是好不容易才从沈玉手里抢到的，知道你喜欢。”

  陈院长一听笑了：“哈哈哈，晨翔给为师带酒来了。”

  沈晨翔笑道：“不光有酒，还有菜。”

  陈院长一听更开心了，他手指了一下程泉润说道：“你看看，就这小子心眼多，知道我喜欢什么。比那些迂腐的人强多了，就知道送些没有用的东西。”

  程泉润但笑不语。他明白这是人家师徒开玩笑呢。

  沈晨翔笑道：“师父，那是因为弟子没钱。只能送些吃的维系一下师父。”

  陈院长也笑了：“你这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可富着呢！比为师还有钱。行了，坐着咱们一块吃点。”说完他吩咐小院的人：“把菜放厨房做几道端来，我们喝几杯。”

  程泉润看着沈晨翔笑道：“你娘最近可好。”

  沈晨翔说道：“身体还好，就是遇到一些烦心事。”

  程泉润笑道：“遇到了什么事，让你也感觉烦心。”

  沈晨翔看了看外祖父，又看了看陈院长说道：“是奶想送娘家小麦，去家里闹了。”

  程泉润听了就是一皱眉：“你奶怎么就不能消停点。”

  沈晨翔说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程泉润看了沈晨翔一眼说道：“解决了？”

  沈晨翔点头：“暂时解决了。”

  陈院长有些纳闷：“什么叫暂时解决了。”

  沈晨翔看着恩师和外祖父好奇，就把家里发生的事，程氏怎么回的说了一遍。

  陈院长听了哈哈大笑：“老程啊，你这个女儿有意思。比你和你那俩儿子强。”

  程泉润听了也微笑：“这都是被逼的。晨翔不容易。”

  沈晨翔笑道：“外祖，我会守好家，护好母亲和弟妹的。”

  陈院长说道：“这是你的职责。不过你娘厉害，那个小辣椒也不用你护着，她厉害着呢。”

  沈晨翔一听就笑了，“在厉害她也是我妹妹。”

  程泉润说道：“说的不错。”

  三人说着话，饭菜端了上来。陈院长看到腊肉很是稀奇：“这是什么，怎么做的？”

  沈晨翔说道：“玉儿说这叫腊肉。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猪肉做的。”

  陈院长听了说道：“老程，咱们尝尝这个好吃呗。”说着他和程泉润一起坐到了饭桌旁。沈晨翔端过来今天带的酒说道：“我给师父和外祖倒酒。尝尝那个好喝。”说完他分别给师父和外祖倒了两碗酒。

  沈晨翔介绍着：“这碗是葡萄酒，这碗是白酒。白酒是苞米做的。”

  陈院长和程泉润说道：“苞米也能做酒。”两人好奇极了，他们从来不知道苞米还能酿酒的。北陵的白酒都是大米酿造的，造价昂贵。

  沈晨翔点头：“玉儿是这么说的，她说只要是粮食瓜果就可以酿酒。只是味道不同罢了，恩师尝尝。弟子还从来没有喝过呢。”

  陈院长一听来了兴趣：“哦，你也没有喝过，那我是不是第一个喝它的人，真是太幸运了。”

  程泉润也笑了：“我也是第一个喝酒的人。”

  陈院长端起酒喝了一口，清冽而带有一丝甜意，如同秋日里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而宁静。“好酒。”

  程泉润说道：“翔儿，可给外祖留了。”

  沈晨翔点头：“留了，明天我会去亲自过去。”

  程泉润一听有自己的也满足了。他笑着和陈院长一起喝酒吃菜。陈院长又喝了一口葡萄酒。葡萄酒在舌面绽放，轻柔的果香随之弥漫开来，仿佛置身于果园之中。品尝完葡萄酒后，陈院长是真的佩服那个小姑娘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脑子里都有什么东西，一件比一件稀奇。

  几人酒足饭饱后去了正房，落座后上茶。陈院长问沈晨翔：“翔儿，你什么时候回学院？”

  沈晨翔笑道：“我考虑着过了年回学院。就是有点担心家里。”

  陈院长听了说道：“你不用管家里，你妹妹身边有人保护，你就担心你自己来回走的安全吧。”

  程泉润一听接过话：“要不翔儿住到外祖父家里吧，你两个哥哥在府城读书，你去了也能热闹点。”

  沈晨翔听了微笑道：“外祖，我住到外祖家不放心家里，还是来回跑吧，再说还有好几个人呢，做着伴没事。”

  陈院长说道：“晨翔，你应该准备备考了，说不准今年所有学员都得考试。”

  程泉润和沈晨翔一听全都看向陈院长。就见他无奈摇头道：“今年这场灾荒死了好多人，很多官员受连累死在了任上。加上三皇子篡位，杀了很多官员。现在京城正在大调动。我京城的朋友前段时间来信，让我准备年后上任，丁酉取消。”

  沈晨翔问道：“现在形势怎么样了？”

  陈院长说道：“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各地都在征兵。今年皇上让镇西王自己筹粮，镇西王就顺势提了取消争征和征兵了。”今年咱们燕云九州不用征兵了，你放心。

  程泉润和沈晨翔听了沉默，后者低头想着该怎么办。自己的学问自己知道，肯定能考上秀才，中了秀才后还的去府城上学，他担心家里出事。要是平时他就带着娘亲和弟妹走了，现在一家人守孝走不开。想到这里他问陈院长：“恩师，我这考中了，的去府城上学。家里就剩下母亲我她们不放心。”

  陈院长和程泉润点头：“这个是个问题，你回家和你娘商量一下。”沈晨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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