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白吧，当时我把她当成了你，现在回想起来，你的白如丝般柔滑，她的则略显苍白。”

  忆及昨晚的情景，张楠一度以为是与林晓共赴巫山，得知实情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不是失落没有和陈苗成其好事，而是失落那只是幻想，而非真的林晓。

  平心而论，张楠称不上正人君子，他喜爱美女，甚至有时都想偷窥。但在男女之事上，他坚信唯有与心爱之人方能有感觉。即便在意识模糊之时，就算对方是丑八怪，只要他误认成林晓，也会有绝佳体验。

  林晓听了，又起醋意，掐了张楠后背一下，撅嘴嘟囔。

  “口是心非，苍白你还不是也喜欢，把人家抓得都有指印了。”

  张楠面露窘色，紧紧地搂住林晓，将头深埋进她的秀发中，轻声申辩道：

  “那不是把她当成你了吗？”

  “当成我你就可以如此狠心了啊！你这是什么心态呀？”

  女人吃起醋来，真是不管怎样回答，都能找到破绽进行攻击，此时的林晓便是如此。

  “我不是失控了，变态了吗？”

  张楠却颇为享受林晓这略带嗔怒的模样，将她搂得更紧了。

  林晓把手缩了回来，撑住张楠的胸膛，娇嗔地说道：

  “我只原谅你这一次，这次是你染上毒瘾，身不由己，下次你要是再和别的女人这样，我绝不原谅。你别搂这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你以前还说你不是黑社会，不是黑社会怎么会认识逼爷这种人？”

  “我该怎么和你说呢？”张楠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你还记得在莫叔家遇到的邓队长和陈局长吧？”

  “记得，他们要抓你？”

  林晓的心瞬间紧张起来，仰头看着张楠。

  张楠无奈地苦笑着，松开手，让林晓轻松一些，然后平躺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们不会抓我的，我是在帮他们做事。陈警官就是陈局长的女儿……”

  张楠缓缓地讲述着他和邓队长他们之间的事情。林晓如此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隐瞒了。

  林晓在商海中历经风雨，对黑道的事情却所知甚少，张楠说得轻描淡写，她却听得胆战心惊。她不由自主地把一条腿搭上去，手也在那已经瘦弱的胸膛上摩挲。张楠讲完后，她担心地说：

  “以后我们不做这种事了好不好？辅警说好听点是警察，说难听点就是炮灰，你还是秘密辅警，加上‘秘密’这两个字，说白了就是你死了他们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我们好好经营合森，日子会比谁都好，干嘛要去做那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呢？”

  “嗯，以后我只想爱你，其他事都不想了。”

  张楠抚摸着林晓柔顺的头发，把那已经冒出些许的胡楂在她额头上轻轻蹭了蹭。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戒掉毒瘾后，就去找邓队长解除合同。为了爱林晓，这份秘密辅警的工作，他不想再继续了。

  “你答应了的，可要说话算数啊。”

  尽管张楠已经点头答应，但林晓还是有些担心，这回她反倒把张楠紧紧搂住，生怕一眨眼，人就会飞走一半。

  然而，她很快就被张楠奇怪的举动吸引了，张楠不知何时开始，身体不停地扭动，仿佛身上长满了跳蚤，许久没有洗澡般瘙痒难耐。

  而且大腿上也传来了一股热量，那是什么东西发热的她知道，只是惊讶怎么会这么的热，热到发烫，不要又问道：

  “你们是不是毒瘾发作了？”

  不问张楠还不觉得，一问立刻就感觉到了。其实已经发作了蛮久，但是有自己心爱的人半趴在身上，幸福的感觉把瘾压制了下去。

  “是的，家里没有绳子，我去拿封口胶，你帮我把手脚捆起来。”

  “不要。”林晓一把把要起身张楠按倒，“靠毅力，你答应过我的。”

  “我怕我忍不住。”

  其实戒毒瘾就是戒心瘾，刚才林晓没有问的时候，张楠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现在却已经感觉到口干舌燥，血管里万虫涌动。

  “你忍得住的，我相信你。”

  刚才还是半趴着张楠的身上，现在改为了全趴。林晓甚至希望自己现在是一个大胖子，最起码有三百多斤那种，可以把张楠整个人压住。

  张楠不愿意辜负林晓的期望，努力点点头，把人紧紧搂抱住。

  “嗯，一会我要是搂痛你了，你就扇我，把我打清醒为止。”

  “嗯！”

  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林晓紧张无比，死死的抓住床单，像是要把自己和张楠一起固定在床上。

  事实上毒瘾发作不是晴天霹雳，说来就来，那是一种慢慢的袭扰。张楠刚开始只是紧紧搂住林晓，身体扭动一些就能抵挡住。后来慢慢的变得需要咬紧牙关，人也向上撑起，各个关节变形扭曲。

  林晓感到有些害怕，不断的问：“怎么样，好受些了吗？”“还要多久？”“头会不会痛？”“受不了要我帮忙就说……”

  这一次，张楠的头脑也还是比较清醒，起初还能耐着性子回应几句，可到后来便牙关紧咬，再不答话。

  听着那牙齿咯咯作响，看着那狰狞的面目，林晓彻底慌了神。她忽然想起陈苗教给她的方法，忙不迭说出自认为很是淫秽刺激、能够吸引张楠分散注意力的话。

  “我的第一次，便是给了你。那感觉我不记得了，似乎有点痛，不对，唉，当然是因为醉酒，断了片，记不起来了啊！怎么办？要不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看见男人的事吧。那不是你，是我十五岁时，中学的体育老师。有一节体育课，他说要我和他去拿器材，在器材室里，他突然就扯下裤子。当时，我吓坏了，扭头就跑。这个你喜欢听吗？不喜欢那我……啊……”

  林晓正欲伸手，却不想整个人被张楠掀翻，重重地压在了被面上。

  她惊得目瞪口呆，张楠说得没错，毒瘾一旦发作，人就会变成一头凶猛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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