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风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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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金立德的到来影响了路广清的心情,被一帮子人簇拥着去吴宅的时候他忘了带上陈友明,也许他认为晕倒过去的小孩留在王婶家照顾更妥当些,反正陈友明醒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一个陌生的床铺上,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心里骂道,这什么破玩意梦啊,能不能让主人公整天行走江湖不要吃喝拉撒睡?古龙大师里的楚留香李寻欢他们会感受到五脏庙的控诉吗?
咬着牙撑起半个身子打量屋子里的情况,好人啊!一张半人高的破桌子上居然有一碗米粥,有了食物的招引整个人回光返照似的来了点精神,赶紧的麻溜的下地连鞋都忘了穿,心想东汉王粲当初不就洗完脚急着把好友请进来才穿反了鞋?还在历史上留下名句“倒屣相迎”,要是我小陈在史书上能单独列个传此刻表现叫作“饥不择食赤足散发”?
屋里的动静把在外面做手工的王婶给惊动,她放下手上活计推门进来,一瞧陈四郎正捧着碗埋头狂吸,“刺溜刺溜”的惹得王婶慈母心大发,“这苦命的孩子一个人跑到这里受罪,真揪人心肝疼,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锅里还有,不要着急。”
陈友明一口气把粥喝完还没忘伸出舌头把碗边缘的米粒舔干净,王婶拿过碗看了一眼,两眼都红了,叹口气随即出门去厨房再盛粥,陈友明知道五月前后正是青黄不接的阶段,军户家也是紧巴巴的过日子,每天的粮食都是定数可不敢任意放纵,急忙回身把破鞋穿上打算立刻离开,还要把羊赶出去放养的。
“王婶,我饱了,要去放羊了,谢谢啊!”说着一路小跑往回走,也想看看老哈的后事怎么办的。
后传来王婶的抱怨声,“这孩子跑啥?长身体呢,再吃一碗啊,家里有粮食的,新的麦子马上收割了,唉!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小的上门女婿更懂事,可惜了。”
等陈友明跑到家才发现自己那屋门前已经被人处理干净,只是门槛上的殷红发紫的血迹赫然在目,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点变味,引来一大群苍蝇嗡嗡的乱飞,一会落在上面一会又起飞在上空盘旋,陈友明突然来了兴趣,这和美国安德森空军基地多少有点类似,大象漫步?群蝇乱舞?
不能在这里瞎比喻了,日上树梢头,得抓紧把羊羔赶出去喂草,别让老岳母知道了又尖酸刻薄给一顿“菜瓜”。
刚来到羊圈,我的妈!一股子浓郁醇厚的羊骚味扑鼻而来,陈友明刚喝下肚的稀粥差点夺齿而出,幸亏咬紧牙关再来个不呼吸不说话僵住自己狠狠地把宝贵的透着王婶拳拳之心的粮食给压下去,“吃下去到肚子里没理由再吐出来”,这是原范堤开发区副主任刘安文的名言常常挂在嘴上到处骚包,可是到了纪委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恨不得把什么都招了,最后办案的同志都受够了,你收取的一些香烟水果就别说了,我们的本子快记不下了!
穿越的人就这点不好,容易会去睹物思人也易触景生情,瞧见了一阵子羊骚味还能引发陈友明同志想起被自己一脚踢倒的“刘蚊子”,陈四郎双手叉腰一时恍惚,十岁的我不应该过着单纯无忧的生活吗?这一天天的至于吗?
多愁善感多伤身,还是先解开羊圈门放这些也饿的咩咩叫的羊羔们到广阔的草滩河坎上去自由自在吧,一生的禁锢还比不上一时的自在,羊,半年快活养肥被宰再弄成羊汤羊排羊肉串,最后身上羊毛纺成纱做衣裳,值得了。陈友明边走边笑,附近田地里在劳作的军户和佃户有认识自己的还抬起头朝自己挥手,看来老子的知名度又上升了,“那个新来的吴总旗的赘婿居然和死人呆在一个屋里一整夜啊!可以的啦,那是经历过黑白无常大老爷考验过的,将来的前途那不可估量啊!”这是后来有好事者传开的,把陈四郎震得七荤八素,七晕八绕的。
来到昨天和张中秋石重阳阎立夏结义的地方,好失望,那三个一个都没来,这是咋回事?不应该啊,难道他们都去帮着我去销赃了?一定的,那么多羊光凭张中秋一个人也不方便去卖掉。那就不管他们了,陈友明还远远望了那个邵六曾经活动的地盘,那里空无一羊,自己的羊羔们哗啦散开各自奔向草肥水美的区域,还有两只羊特意往某个地方张望,陈友明看明白了,一定昨天去倒邵六那边“做客”的两只,这动物也要管管,一旦有了外心野心肯定会“出轨”,君不见很有可能就它两怂货误入敌营才酿成后面一系列的人间惨案。
不妙啊!这邵六没有死,这下子和他以及他身后的团队结下不死不休的梁子,要是他们今天来报仇,那,岂不是单身送死吗?有点大意了,慌忙搭手四处远眺,看看有没有风吹草动和大规模的人员集结和调动,再三看看又确认再三,金立德总旗那边没有人过来,陈友明暗暗松了一口气坐在昨天被砸头的树底下,还朝上面望望,是怀念还是期盼?我也不知道,大概仅仅是“十岁”的孩子思想浮动而已。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好,有点热,但是风不小,吹在人身上舒服服的,陈友明拿起从水边折来的芦苇芯剥解开抽出里面的嫩芯后再回卷,于是一个天然无公害的小型吹子诞生了,含在嘴里使劲吹,空了的芦苇芯顿时发出“一一一”的单弦音,呵呵,口水在接缝处伴随着音响声汩汩冒出,不一会感觉到腮帮子酸痛便停止了这无聊的独奏,后世的唢呐大师陈军能吹上半天,这真心佩服,难道他的腮帮子不疼吗?
陈友明指指身旁三两只没走远的羊羔笑道,“刚才的噪音没有污染各位听众的耳朵吧?”还没等来底下听众的反馈,远处飘来叫喊声。
“老大!出事了,中秋他们被人打了!”
瓦特!陈友明猛地站起来迎着叫喊声撒腿便跑。
“你再说一遍,到底咋回事?好端端的谁打人了?严重吗?人呢?”
“老大,中秋哥不知道从哪弄来好多羊去卖,还喊上我俩去帮忙,谁想到集市上的恶霸柳家大郎强买强卖,出的钱少还罢了,他竟然还不给钱,说拿我们去见官,非赖我们是偷羊贼。好在我跑得快,才溜回来。”
“他们动手打人了?”
“我们不服气当然要吵几句嘴,那柳大郎就先动手打人,你看我后背还有伤。”
阎立夏脱下破烂的上衣,后背上果然是棍棒留下的痕迹,都肿起来了。
“好兄弟,得亏你机灵能逃出来给我报信。”
“老大,早点想办法,要是真的被送到百户所那监狱里,那可麻烦大了,中秋他娘身子向来不好,受不了刺激。”
陈友明当机立断,“你留在这帮我照顾羊羔,我去会会那个柳家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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