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同样没有休息的纪天香、冯良等人，高兴的开了瓶香槟庆祝。

  他们的供产销一体化平台终于搭建完成，可以投入市场了，这里面不光牵扯软件问题，还牵扯很多数据整理，规则制定，一切都是新开始，大家只是有个大概的方向，所有的具体事情都需要摸着石头过河。

  现在能落地，大家都很开心。

  “要不要跟林主任说一声？”纪天香第一反应是把这个好消息跟林初年分享。

  “先不用了，太晚了，他最近忙得很，等明天再说吧。”

  冯良想了想说道，他知道林初年把三百八十万的货款要回来，后面肯定要面对不少麻烦，他不想深夜打扰林初年。

  省城的一处高档公寓门口。

  舒晴雪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就跟林初年一起上了入户电梯。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我这个茶是朋友从云滇那边采的。”

  “不用了，我得回宿舍了，太晚影响别人休息。”

  舒晴雪微微一笑：“你不会还没在外面住过吧？我看那位大院太子爷可是经常夜不归宿。”

  “他脚特别臭，怕熏着我们。”林初年说完摆了摆手：“行，你安全到家，就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舒晴雪旁若无人的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还真是挺有原则。”

  林初年此刻已经坐电梯往下走了，看着电梯内侧镜面墙中的自己，林初年叹了口气：憋得好辛苦……

  林初年打车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房知墨坐在书桌前，在做笔记。

  “这么晚了，还学习呢？”

  “昂，不是说毕业前有考试么，我这脑子不太好使，临阵抱佛脚不适合我。”房知墨回头看了林初年一眼，笑着回应道。

  “你这点就比柯老赖强太多了。”

  “也不能这么比，人家是有背景，我只是有背影而已，要是不努力，那可是真的要挂的。”

  林初年一愣：“你想的有点多吧，党校培训考试，应该不会有挂的人吧。”

  “万一有，就有可能是我。”房知墨不想多说，指了指桌上的吃的：“柯以雷让我带回来的，让咱们在宿舍吃。”

  林初年一看，还有不少水果，过去抓了把蓝莓一下子塞到嘴里：“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没有，他说还有个晚晚场，是跟妹子们一起的。我觉得这家伙精力比普通人旺盛不少。”

  “昂，我今天听你们说，你已经有孩子了？”

  也难怪林初年会问，这帮来培训的基本上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结婚的都不算多，有孩子的就更少了。

  “嗯，六岁了。”

  “你结婚很早啊，是大学同学？”

  “不是，她比我大，家里催的急，对我来说，什么时候结婚区别不大，刚到领证年龄，我就结了。”

  尽管林初年两世为人，但此刻依然感受到浓浓的沧桑感。

  这是经历了多少，才能说出这么沧桑的话。要是不看脸，光凭这话，说他五十了也有人信吧。

  不光是婚恋观，房知墨超越年龄的平和感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行了，早点洗洗睡吧。”房知墨搓了搓脸蛋子：“你手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已经不碍事了。”

  林初年把水果盆放在一边，到里面刷牙洗脸后躺在床上。

  没多会儿，林初年鼾声四起。早一步上床的房知墨，此刻俩眼看着天花板，一点都没有困意。房知墨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情绪才会微微有波澜，他也会想柯以雷那个带露台的观景房，林初年的那个比明星长得还漂亮的红颜……

  转过头，看着林初年打鼾的样子，房知墨叹了口气，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出身不同也就算了，现在连睡眠质量也得分三六九等了么？

  第二天一大早。

  失眠了大半宿的房知墨早早就起床，出去晨练了。

  回来的时候，还贴心的带了早饭回来，林初年闻到香喷喷的油饼味儿，也醒过来。

  “早啊！”

  “你起来的正好，下来吃早饭。”

  林初年这边刚抓起油饼，电话就响了。放下油饼，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接起电话。

  “喂？”林初年嚼着油饼，含混不清的道。

  “还在睡觉么，要不我一会儿再打。”

  “昂，吃饭呢。”林初年顺手用抽纸擦了擦嘴巴上的油：“你说，有啥事？”

  “是这样的，咱们一体化平台已经正式可以运营了，数据还在不断更新，浏览量已经上来了。只要有足够的供货商，我们推进的速度还会更快，纪经理说，可以把招投标也改成平台交易，这样不光省时还省力，提高效率。”

  “呵呵，好事儿啊。”

  林初年听到这话，心里又轻松了不少。

  “嗯，县里也挺高兴的。说等工业园区起来了，这个还可以进一步推广。对了，生意没成，那边没为难你吧？”

  林初年看了下打着石膏的胳膊：“他们哪敢啊！都是小事儿，已经翻篇了。不过咱们也算因祸得福，我看到一个新路子，等回头研究明白，你们还得来省城。”

  冯良一愣，难不成这么几天又联系到别的厂子了？

  见林初年现在不愿意多说，冯良也很知趣：“行啊，我们随时有空，你一个电话我们就去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江勇生，最近是喝个凉水都塞牙，不光是跟林初年的买卖砸了，厂子里的订单较去年同期，也少了好几成。

  要是再这样下去，就得裁员了。

  江勇生看着仓库里的货，回头跟许道：“这阵子压了不少货啊！什么原因？”

  “主要是鹏城博览会那边，不少新厂子冒头。咱们市场是有限的，他们为了打开市场，基本是贴着成本价出的。质量也不算差，还是有优势的。”

  “嗯，他们肯定也不会长期搞，咱们不能降价了。宁可攒着，也不能赔钱出。这样，你再联系下老客户，可以接受分期付款，你看着谈吧。”

  “我知道。”

  这边刚盘点完，就有人汇报说宋元宏来了。

  江勇生道：“我这就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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