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院，带我们去看看死者尸体，还有那个游轮上小丑的资料。”看完所有相关的档案后，九条裟罗拧眉，对鹿野院平藏说。

  少年侦探点头，带着三个人七拐八拐的来到太平间，超低的温度可以瞬间让进来的人打寒颤，也幸好几个人都是神之眼的拥有者，不然还真得多加点儿衣服。

  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存放在太平间中间，丽莎掀开白布，尸体的惨烈模样呈现在眼前。

  诡异的图案，悲惨的死亡方式，以及被划开的嘴角，一切都看上去诡异极了，琴的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了一下，神色凝重了很多。

  “一个极其卑劣的模仿犯，大概是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那位小丑的作为，或者——干脆就是小丑消失前，留下的疯狂。”

  “虽然看着十分惨烈，但是刀口的受力较小，看上去像是多次划开的伤口，犯人是一个女性。且看刀口的痕迹……犯人是一个左撇子。”

  九条裟罗看了片刻后，才说，“而且能将成年男性吊起来，如果没有工具辅助的话，这位女性罪犯应该还有同伙，是一位男性，力量很大，心智成熟。”

  “且和小丑进行过长时间的接触，已经被洗脑或者——已经被同化了。”

  鹿野院平藏露出一个笑容：“这很好，要让那些警员们意识到这个情报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不过我已经拿到了上船的名单。”

  “除了那些有名有姓的人以外，还有两个特例，川石亚美和她的父亲，川石真一。”

  “这两位，是有什么特别的吗？”琴看向鹿野院平藏。

  少年颔首：“这两位原本是财政圈的中低家族，但是他们却在三个月前以极快的速度跻身大财阀中，获得了那场游轮的入场券。而他们在登上游轮时，还带了另一个人，一个从三个月前来到他们家的一个家仆。在他们死后，家仆也不知所踪。”

  “你是说——这对已经确认死亡的父女就是这些案件的始作俑者？”九条裟罗敏锐的察觉到鹿野院平藏的意思，她点头，“确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确定他们彻底死亡之前，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个人的嫌疑。”

  “那么，我们要如何找两个死人呢？”琴低头沉思，丽莎却笑了：“琴，有时候我们的手段不需要太过拘泥，偶尔也可以动点小脑筋，不是吗？”

  “小脑筋？你是说……”

  “你要自己引诱犯人现身？警局里很多人都用过相似的手段，没有一个人成功。”鹿野院平藏耸耸肩，为他们打起了预防针。

  “我猜，没有魔神残渣会抵抗神之眼的诱惑。”丽莎抿唇轻笑。

  “魔神残渣？你确定吗？”琴猛地侧头，追问道。

  “我可不相信会有人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改变别人的精神状态，这位小丑先生一定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丽莎若有所思，“不过，能察觉到魔神残渣的存在，看来这位小丑也并非单纯的罪犯。”

  “好，那将他们引诱出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丽莎。我们在暗处进行支援。”

  “好，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们了，要加油哦。”

  ***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女性醉醺醺的从居酒屋中走出来，摇摇晃晃的提着公文包，漂亮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公司和上级的不公平待遇，除了她的长相外，就和普通的社畜职员没什么两样。

  就在路过一条漆黑的，没有任何灯光的小巷时，女性突然间被一双手扼住脖子，拖了进去。

  一直躲在不远处的三个人对视一眼，打开对讲机，上面联通着安放在丽莎身上的窃听器。

  声音沙哑的女声在对讲机中响起：“爸爸，她好漂亮啊。”

  “宝贝觉得她漂亮？那我们这次就把她的皮都划烂吧，不过宝贝，她的脸还是得化成之前的样子。”

  “为什么她们能这么漂亮，我却要被毁容？我现在甚至都不能去看那些白头发的小哥哥！”女孩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愤怒，男人尽力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等大人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能将整个世界献给他，他一定会允许你恢复容貌的。那可是我们疯狂，伟大的王啊。”

  癫狂的话语，崇拜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这个男人对那位大人疯狂的崇拜。

  “是的爸爸，你说的没错，王会赋予我们一切，包括我的容貌，只要我们将这座城市打造成新的犯罪之都！”

  【私聊】

  【鹿野院平藏：他们身上，我没感受到魔神残渣的气息】

  【九条裟罗：那就说明那个小丑就是单纯依靠的他的疯狂感染了两个人，或者更多人。】

  【琴：那我们现在要动手吗？】

  【丽莎：等等，你们不用过来。他们的脸——】

  丽莎睁开眼，假装自己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看着在黑暗中也格外醒目的两张脸，微微睁大眼，有些惊讶。

  和在太平间看到的尸体一样的妆容，一样的笑容，唯一不同的是，尸体脸上的小丑妆容是被涂上去的，而他们的妆容，就像是和脸长在了一起一样，已经完全成了脸的一部分，细看之下，他们的脸上还有烧伤的痕迹。

  爆炸，毁容，而后为自己涂上了小丑的妆容。

  “你们就是这段时间的小丑？”川石亚美有些惊讶的看着丽莎，完全不明白这个社畜女人为什么不害怕他们。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已经要死了。”川石亚美歪头说，而她的父亲站在她身后，就像是一个安静而沉默的守护者。

  “我听说你们作案毫无逻辑，为什么选择我？我只是一个社畜。”

  “天哪女孩儿，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吗？”川石亚美发出一声怪叫，“你知道我有多想扒下你的脸皮给自己戴上吗？可是我要保持对王的尊重，以及，我不是小丑，我们只是小丑先生手小微不足道的兵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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