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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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懋知道常念懒,练功都是自己在催促和监督,她没想到常念会有这么快的转变,还是为了自己;
心中很是感动,但却还有挥之不去的惶恐,她忍不住伸手抱住常念,道:“妹妹,我刚出生就害死了爹娘,我不想你也,”
常念却不等她说完,出声打断她的话,道:“胡说。”
然后,分开常懋的拥抱,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爹娘的死,是别人害的,不是你害的。你的仇人是害死你爹娘的人,而不是你自己。”
常懋语气飘忽不确定的说:“可义父说,我爹娘是因为要救下我,才舍身去引走那个人的。”
常念听到这话,真想把白眼翻到后脑勺,强压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道:“姐姐,你的爹娘如果不藏起你去引走坏人的话,死的将是你们一家三口。你的爹娘爱你,不忍心看着刚出生的你就被人杀死,才会舍身去引走坏人。”
“你能明白他们的苦心吗?如果你将他们的死强加在自己身上,你有想过爱你的爹娘,泉下有知的话,会如何的伤心吗?你明明是他们的珍宝,是他们宁愿自己死,也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的女儿啊。”
‘并且从屴囵嘴里说出来的事,我持怀疑态度。或许事实并不是他说的那般呢。’常念在心里想着。
常懋这是第一次听到除屴囵以外的人说起这件事,并且是一个与屴囵观点完全相反的看法,心头又惊又喜,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难以启齿。
被这一份惊喜彻底充满心房之前的常懋,还是忍不住说道:“可义父说,如果没有我,或许我的爹娘不会死。”
常念:“什么叫做没有你?你娘生你之前是怀着你的,你爹带着怀孕的娘子,真能免于坏人的杀害?”
“他说的这个‘或许’,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而且你爹娘好好的生活那么久,怎么就突然遇到了非要杀你们一家子的祸事呢?”
“我觉得你应该弄清楚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而不是把他们的不幸,归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要过好每一天,好好的爱惜自己,才是对你爹娘最好的报答。”
常懋:“真的吗?”
常念丝毫不带犹豫的点头,语气坚定的道:“当然。”
突然,语气一转,问道:“如果你为了保护我死了的话,你会怪我吗?”
常懋摇头,“当然不会。”
常念:“所以,他们藏起你去引走坏人,其实就跟你让我躲起来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常懋定定地看着常念,常念的目光温和又坚定,她说的这些话,让她曾经的困扰化作轻烟,随风飘散,心中的疙瘩也终于开始松懈。
常念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她的目光,主动伸手抱住常懋,轻轻地拍着她的腰,道:“姐姐别怀疑自己,你值得一切美好。”
这是常念鲜少主动拥抱自己,常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泪珠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滑落,留下了深深的泪痕,心情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有轻松。
原本常念以为常懋会哭很久,没想到只是片刻之后,常懋将常念从自己身上分开,瓮声瓮气的说道:“妹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常念:。。。完蛋。
常懋一副我在等你回答的神情看着常念。
常念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我在话本子上看的。”
常懋:“你偷看书肆里的话本子了?那些字你都认的?”
常念:“认不全,但能连蒙带猜出大概的意思。”
常懋抬手就给了常念一个脑瓜崩,道:“我不是不让你看那些的吗?”
常念:“书肆里的书就话本子最薄嘛,要不了几天就能翻完一本。”
常懋:“什么意思?你还看了不少。”
常念讪笑:“嘿嘿,也不是很多啦。”
常懋:“以后我不会让你再独自进入书肆了。”
常念:“哈?别呀姐姐,我不看了,真不看了。”
常懋:“我不信。”说着拉起常念的手往中院走。
常念:。。。好冷酷,好无情。这没有手机、电视、电脑的世界,没了话本子可让我如何度日啊?
常念一只手里拿着小乌龟滚滚,焉头耷脑的任由常懋牵着自己回到中院。
注意到空荡荡的院中不见桃子毛几人的身影,常念问道:“他们都走了吗?”
常懋点头,道:“我们也去收拾收拾,明日一大早出发去紫安县城。”
常念:“去县城干什么呀?”
常懋:“陈皮被人打伤,我们打算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们四方镇的人可不是任人欺压的。”
常念:。。。我该说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吗?就你们几个人就要在人家的地盘上找场子?
常念:“带我去吗?”
常懋:“当然。”
常念抽出常懋拉着的手,道:“好,那我好好去收拾一番。”
等到常懋收拾好后来找常念,发现她正在往身上套练功服,四处看了看,没在房里发现包裹。
常懋:“我们或许要在县城里住几日,你得带点儿换洗的衣物。”
常念摇头,道:“不用。”
常懋以为是常念犯了懒病不想拿太多,遂道:“也行,我给你带上。”
常念阻拦道:“姐姐,话本子里私奔的书生和小姐会失败,我觉得是行李太多的缘故;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带足银钱就好。”
常懋听她这么直白的说话本子,咬牙切齿的问道:“怎么,都不打算在我面前遮掩一二了吗?”
摆烂的常念不甚在意的摆手,道:“嘿嘿,不遮掩啦,反正你都知道。”
常懋瞬间被气笑,道:“再让你看话本子,我把名字倒着念。”
常念:。。。懋常?呃,‘冒肥肠’倒是挺香。
一边想的直流口水,一边在练功服外面套常懋的旧衣裳。
常懋看着常念从衣柜里挑挑拣拣半天,好似始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而她翻开的全是自己的旧衣服;
这让一旁看着她忙碌的常懋越发看不懂,问道:“出门你不穿新衣裙,把我的旧衣裳找出来干什么?”
常念:。。。就你们一副熊孩子的模样,我根本不敢穿新衣裙,八成得废;还不如废物利用,反正旧衣裳坏了不心疼。
常念:“我们又不是去走亲戚,穿那么好给谁看?”
“而且话本子里私奔在外的小姐总是会被人盯上,我猜测就是因为她太显眼,所以我觉得出门在外嘛,不引人瞩目才是对的。”
常懋虽然心里觉得常念说的有几分歪理,但还是忍不住被常念的话,气的一个倒仰。
随意在床边坐下,顿时就好似坐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常懋伸手掏出来一看,是两个小药瓶。
常懋:“你拿这个干什么?”
常念:“出门在外,什么事都可能会遇到,所以准备点儿药啊。”
常懋:“这也是你在话本上看到的?”
常念点头,道:“嗯呐。”
说着还把贴身衣物上缝的衣兜亮出来,道:“我还学会‘财不露白’,你看我把大的碎银缝在这里面,谁能猜到?”
常懋:。。。这话本子好像也不全是废话呢。
察觉自己有这个危险的想法,常懋赶紧摇头,试图把这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摇出去。
常懋:“你也不嫌硌得慌?”
常念:“这可是银子,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再硌我也不怕。”
常懋见她如此,虽然觉得常念这奇思妙想太过,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副随她去的无奈模样。
她们没有做晚膳,而是把中午剩的绿豆沙当晚膳吃,但常念却还非要烙饼,说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常懋:“这又是为何?”
常念:“墙外的米婶说的,‘兜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常懋:。。。不行,以后不能把她独自留在家里,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看了听了学了些什么有的没的。
常懋很想拒绝常念这种无理要求,可实在是经不住常念的软磨硬泡,最后她还是帮常念烧火,让常念自己踩在凳子上,烙了三个巴掌大小的饼。
常懋拿起一个冷却后发黑硬实粗糙的饼,沉甸甸的,随意抬手敲向灶台边,被敲到的灶台一角当场出现细细裂纹。
常懋:!。。。她说这是饼?说是武器我都信。
常念却宝贝的不得了,把成人巴掌大小的饼子放进布兜里,喜滋滋的说道:“好啦,我的行李准备妥当;姐姐,我们早点儿睡,明天还得赶路呢。”
常懋:“好。”
次日清晨,风信子等人坐着山葡萄家的马车来到常懋家汇合;
常懋先把常念抱上车,随后她也跟着上了车;
车厢中的人看到常念穿的灰扑扑,并且那衣裳还非常的眼熟,
山葡萄:“皮蛋妹妹,你身上这是皮蛋的旧衣?”
常念点头;
山葡萄看着她身后上车的常懋,疑惑的问道:“你们家已经贫苦到如此地步啦?”
常懋带着常念找了个空位置坐下,道:“没有,我们家好着呢;这身衣裳是她自己选的,说是从话本上得到的启发,出门在外要不引人瞩目才对。”
这话引得车厢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豆荚子笑的最甚,道:“皮蛋妹妹,你从哪个话本子上看出这个的?”
常念:“就是一本叫《大小姐和俏书生》的话本子上看的,他俩私奔失败,我觉得是因为小姐的穿戴出众,被找她们的侍从发现,从而导致私奔失败的。”
山葡萄:“好像有几分道理。”
桃子毛:“看话本子不都是看两人的感情纠葛,你怎么看到的不一样?”
常念:“字认不全,无法理解她们之间的感情。”
风信子:“那你可知出门在外,穿的太差会遭人看不起的。”
常念:“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何要在意他们的看法?”
风信子:“别人看你的穿着,要是太过普通,会受到多余的刁难和阻拦。”
常念摇头,道:“不碍事,我穿的不行,只要兜里的银子够行,也同样能抵挡那些刁难和阻拦。”
桃子毛跟着说道:“嗯,皮蛋妹妹说的有几分道理,低调的穿着在办事时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常念一边赞同的点头,一边朝桃子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常懋也笑着的摸了摸常念的头顶,心中更加坚定的认为:义父说妹妹痴傻这话是不对的。
乘坐小半天的马车,常懋七人就来到了紫安县城。
按照之前在书房中商讨过的行动计划,走进城中,常懋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客栈,要了两间房;
还是找的包含食宿的客栈,直接预付了三天的银钱。
然后把常念安置在客栈中,并没有带着她一起行动;
被放在客栈中,不允许到处乱走的常念:。。。这不就是让我换个地方躺平吗?
常懋:“我们天黑前一定回来。”
“等我们办完事,我就带你好好逛逛县城。”。。。
许了常念一大堆的好处,常懋几人走出了客栈。
山葡萄忍不住回头看向站在房间门口的常念,道:“皮蛋,皮蛋妹妹当真不会到处乱走?”
作为和常念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常懋回道:“除非让她饿肚子,否则她是不会离开客栈半步的。”
风信子:“为何?”
常懋:“懒!”
桃子毛:“我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懒,只是与别的小女娃不太一样而已;你以后莫要当着她的面这般说她。”
风信子:“她今天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我不认为她是一个注重面子的人。”
豆荚子:“对,我觉得她很洒脱。”
壶壶:“豆荚子你在说一个不满四岁的小女娃洒脱吗?”
豆荚子:“难道你不觉得吗?”
壶壶摇头,道:“我觉得她只是还没长大,不知道名誉对于女子的重要性而已。”
常懋:“我常懋的妹妹,不需要那些虚名。”
壶壶脸上的表情一僵,风信子说道:“壶壶,我们去李员外家。”
常懋也道:“桃子毛你和山葡萄去街上转转,我和豆荚子去看看这里的所有医馆。”
“天黑前在客栈汇合。”
桃子毛、山葡萄等人应道:“是。”
在客栈里的常念目送他们离开后,回到房间便倒头就睡,以前看电视剧里的马车,感觉挺高姿,但今日坐过才知道,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妙。
睡醒后,窗外的晚霞正好;
常念手里拿着滚滚就出了门,下到一楼大堂,找到柜台。
常念:“掌柜的,掌柜的。”
“谁?谁在喊我?”柜台后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常念努力举起胳膊挥舞,道:“这儿,这儿呢掌柜的。”
客栈的范掌柜终于看到了柜台前一只干瘦枯黄的小手晃过,探出身子往下一瞧,便看到了今日来歇店的小女娃。
范掌柜扬起标准的微笑问道:“小姑娘可是饿了?”
常念看着客栈掌柜的那种大圆脸,道:“是的,我现在能吃饭了吗?姐姐说,她都是付了银子的。”
范掌柜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然后抬头看了看大堂之中没有小二的身影,于是自己走出了柜台,在常念面前站定,弯腰先是问道:“那你是在这大堂里吃呢,还是去后面院中吃?”
随后又道:“这会儿是晚膳时间,来来往往的客官比较多,老夫觉得你去后院里吃会更稳妥些,省的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感受到客栈掌柜对自己的友善,常念点头道:“好,那就麻烦掌柜伯伯安排一下。”
虽然面前的小姑娘长相平平,但被她轻轻软软的唤一声‘掌柜伯伯’,范掌柜心里很是受用。
笑道:“好,你站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叫人来带你过去。”
很快就有小二端着餐盘上来,范掌柜唤来一个性格稳重的小二,嘱咐道:“你带她去后院安排个地方吃饭。”
小二点头,道:“是。”
然后微微弯腰,看着常念问道:“这位小小姐,是否需要小的抱着您过去?”
常念婉拒,道:“多谢小二哥的好意,我会努力跟上你的。”
在客栈干活,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识不少,虽然面前小女娃身上穿着明显是旧衣,可她坦荡的眼神,大方的举止,小二并不会低看她。
小二:“好的,您请随小的来。”
跟在明显减慢步伐的小二身后的常念:。。。这服务意识当真不错,难怪这家客栈生意看上去很好。
原本常念以为客栈掌柜的后院里安排个地方吃饭,就是在院中随意搭张桌子、凳子就吃的那种。
没想到,小二直接将常念带到了一个包间中,道:“小小姐,您请坐,需要什么菜,您给小的讲,小的去给您端来。”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常念都是穷人族的族人,还没独自吃饭进包间吃的经历,但大致也知道包间那是另外的价钱。
常念:“小二哥,我姐姐预付的钱,好像没有多到可以让我在包间吃的。”
小二淡淡一笑,道:“小的知道,不过这是掌柜的安排,不用您另外付钱。”
常念:“多谢掌柜的,只是这会儿正是吃晚膳的时间,占用一个包间怕是不妥,要不你随便给我找个地方吧。”
小二迟疑了一下,道:“请容小的去问问。”
常念:“好,有劳。”
片刻后,小二便又来了包间,道:“小小姐,掌柜的说你要是害怕,让我带你去后厨旁吃,您看?”
常念:“当然可以。”
再次跟着小二在回廊中行走;后来常念在后厨外面的小院中,临时搭的小桌上吃了一顿。
原本为了好消化容易吸收,常念都是耐着性子细嚼慢咽,加之小院中能看到后厨的动向,常念就着后厨的厨子、厨娘的忙碌下饭,这顿饭吃的更久。
心满意足的填饱肚子,常念才慢吞吞地走着回客房。
回到客房后没多久,常懋几人陆续便也回来。
常念一边给她们倒水,一边问:“你们吃饭了吗?”
常懋摇头,道:“还没,等会儿人到齐了,就让客栈送点儿饭菜上来。”
常念:“嗯,这里的酱肉很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常懋:“你在房里吃的,还是下去吃的?”
常念:“在后厨那儿吃的。”
风信子和壶壶是最后回来的,喊来小二点了菜,没一会儿饭菜便被送了过来。
开门看到客栈掌柜的也在,常念:。。。当掌柜了还要亲力亲为,这般辛苦吗?
范掌柜和小二将饭菜放到桌上后,拿起小二餐盘中的最后一道菜,看着常念道:“今日多谢小姑娘解围,小小谢礼,还请笑纳。”
一屋子人都茫然的看着客栈掌柜,完全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
范掌柜看出一屋子的少年少女脸上的疑惑,笑着解释了一番。
常念这才明白他为何会亲自上来送饭菜,还送了一盘菜;
原来是掌柜的想着订包间吃饭的贵客已经离开,就想请她坐在包间吃饭,常念觉得正是吃饭之际,自己白占用人家的包间不好;
没想到,常念刚刚跟着小二往后厨走,就有一位多日未来的公子带着友人来吃饭,刚好他们经常点的包间正是常念去过的那间。
因为常念的主动提出离开,才让今天没有因为这件事发生什么麻烦事,所以客栈掌柜的特意来道谢。
等掌柜的和小二离开,常念一边看着常懋她们吃饭,一边心想:“这个掌柜的好生客气啊,还特意来送菜。”
常懋则是好奇:“妹妹为什么不在包间吃呢?”
常念:“啊,一个人在空空的房间里吃,没意思。”
风信子:“包间吃饭不仅仅是吃,更主要的还是身份地位财富的一种体现,你不能只看表面。”
常念双手撑着头,心想:现代的街上,直接在路边小桌子吃小面、炒菜的,也不能说人家身份地位财富不好吧?
常念:“好生复杂哦!吃饭不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嘛,为什么非要跟身份地位扯上关系呢?”
桃子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包间吃饭就能绝对的体现身份地位不一般吗?不在包间吃饭就真的没有身份地位了吗?”
常念:。。。他这话是不是好像有点儿哲学的意思了?
山葡萄:“嗯,有道理。”
壶壶:“没有身份地位,谁还会尊崇你?”
豆荚子:“包间吃饭,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体现而已。”
壶壶:“你没有身份地位的体现,别人又如何知道你?”。。。
看着以壶壶、风信子为一方,同豆荚子、山葡萄、桃子毛为另一方,就‘包间吃饭的问题’辩论起来,常念:。。。我就想知道他们双方观念相差这么多,到底是怎么成为彼此挚友的?
常懋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对常念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们去隔壁房间商讨一些事;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常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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